張禹和楊穎火熱的擁吻,過了一會,他倆都有點喘不上氣了。
就在這檔口,邊上響起小丫頭方彤翻身的聲音,這丫頭嘴裡“嗯……”了一聲,還磨了下牙,跟著就是正常的呼吸。
她的聲音不大,可在寂靜的房間內,讓人聽的是那樣的清楚。
適才張禹和楊穎已然忘情,都把炕上也有一位的事兒拋諸腦後。
乍一聽到小丫頭的聲音,楊穎嚇了一跳,趕緊松開張禹的嘴巴。
她的眼睛微紅,雙頰更是桃紅,剛剛哭過,加上現在的緊張與羞澀,讓她顯得分外迷人。
激吻的時候,都喘不上氣了,此刻根本無法控制的呼吸,她的胸脯起伏不定,從小嘴中發出重重地喘息。
“呼……呼……”噴出來的醉人香氣全都噴在張禹的臉上。
張禹和她差不多,隻是尚能屏住呼吸,仿佛是在回憶那香澤的滋味。
“我……我先回去……等……”
楊穎一邊喘息,一邊羞答答的說出幾個字來。
跟著,連忙逃回自己的被窩。
她的話並沒有說全,隻是後面的話,讓她如何說的出口。
兩個人還是望著對方的眼睛,都是一臉的深情。
他倆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才睡著的。
第二天,張禹和楊穎開著方彤的奔馳前往縣裡辦事。
眼下是臘月二十四,星期一,距離春節沒幾天了。
之所以開著奔馳,實在是楊穎的瑪莎拉蒂在小縣城裡太過紮眼,一輛奔馳已經足夠。
樺木縣在國內就是個不起眼的小縣城,哪怕在本市,也不算什麽,屬於一個窮縣。
饒是如此,國土局的大樓也是極為排場,九層高的大樓,外面還有大院子,絲毫不見得比大城市的機關差。
國土局大院外有挑杆門,而且門禁森嚴,一般的人想要進去,估計也不太容易。
但是楊穎開的是什麽車呀,奔馳車往挑杆那裡一停,門口的保安都得禮敬三分。
這要換做不開車的來,估計得被盤問幾遍,保安一看到奔馳,立馬上前,禮貌地說道:“請問你們來找誰?”
“找你們局長!
”張禹拉下車窗,直接大咧咧地說道。
“請問預約了嗎?”保安見張禹年輕,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的,因為不敢得罪,隻好小心地問道。
張禹和楊穎在路上早就研究好說辭,他倆知道,什麽叫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不管是保安,還是服務員,那都是看人下菜碟。
以他倆現在的風光程度,自然是不用給保安好臉色。
張禹撇著嘴,沒好氣地說道:“你哪來那麽多問題呀?這都快過年了,我替我爸過來看看你們局長不行呀!
”
果然,見張禹氣勢洶洶,保安哪裡敢再廢話。
而且張禹說的也明白,是代表老爸來看望局長,這都快過年了,相關的企業,不都得表示表示。
難道告訴你,老子是來送禮的!
加上張禹確實像個富二代,邊上的司機都這麽漂亮,穿的都這麽體面,區區一個保安,打死也不能得罪。
保安立刻開杆放行,楊穎把車開了進去,停到裡面的停車場。
二人下車進到國土局的大樓,真是人靠衣服馬靠鞍,憑二人的這身名牌,進來之後,就算是讓人看到,也沒有多問的。
一樓有領導的照片和單位的平面圖,得知一把手局長姓趙,局長辦公室是在九樓。
他倆直接坐電梯來到九樓,果然找到局長辦公室。
國土局終究不是公安局,也不是什麽大企業,自然不存在秘書把門這一說。
張禹在局長辦公室門口敲了幾下門,裡面響起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進來。
”
張禹開門和楊穎一起進去,偌大的辦公室內,擺設也有不少,往左一轉身對面是老闆台,在後面坐著一個年逾五旬的中年男人,不用說,一定是趙局長。
趙局長的後邊是窗戶,他的左側是一排卷櫃,卷櫃旁邊擺了一堆花草。
在他的右側是會客的沙發和茶幾,沙發兩側擺放著大型觀賞樹。
除了這些,屋裡還掛著不少東西,有石猴、有鹿角。
“候”寓意著馬上封侯,“鹿”則是通祿,寓意著高官厚祿。
看到這裡,張禹可以確定,這位趙局長應該是一位比較信風水的。
如此一來,心中倒是有了幾分把握。
“趙局長,您好。
”......張禹和楊穎一起打了招呼,跟著張禹又仔細打量起這裡的風水格局。
還真別說,趙局長的位置是坐北朝南,左青龍右白虎,看起來四平八穩。
可惜的是,在別人的眼裡是這樣,在張禹的眼裡卻並非如此,這格局擺的,還不如不擺呢。
趙局長見不認識二人,不由得一愣,也就是他倆穿的體面,趙局長也沒馬上露出難看的臉色。
他平和地說道:“請問二位是......”
“我叫楊穎,他是我侄子張禹。
”楊穎自報家門。
“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趙局長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是從大牛屯來的,家裡想要蓋新房子,可聽說需要國土局批示的宅基地。
所以我們來找您,希望您給我們批一個。
”楊穎禮貌地說道。
趙局長聽了楊穎的話,不由得一皺眉,心中暗說,你們倆算老幾呀,還讓我給你們批一個宅基地,這是說批就批的麽。
但他還是露出和藹的微笑,說道:“原來是這麽回事,不知道你有沒有帶相關部門的手續?”
這話可不是真的問楊穎要什麽手續,而是問楊穎的底細。
這年頭農村蓋房不算新鮮,不少從農村出來的有錢人,或者是官員都在老家蓋房。
遇到這樣有身份、有背景的,那就必須得批。
他看張禹和楊穎像是有錢的,所以必須試探一下,楊穎現在要是亮出誰誰誰的名號來,趙局長核對一下之後,差不多就能直接給辦了。
楊穎哪懂這些官話,她馬上說道:“有手續的。
”
說完,她就從包裡拿出來一個信封,幾步走到老闆台前,將信封恭恭敬敬地放了上去。
趙局長伸手拿過,楊穎和張禹看到這一幕,心中暗說,看來這事能成。
畢竟裡面的錢可不少,整整裝了二十萬。
兩個人不差錢,在農村蓋個別墅才能用多少錢,二十萬應該不少了。
如果趙局長覺得少,咱們可以再添。
為了這口氣,花錢咱也認了。
張禹隨便乾點小活,那都不止二十萬。
他倆想的挺好,這個世上沒有出錢還怕有辦不成的事兒麽。
可官場上送錢,那講究可多了。
不是說誰送的錢,當官的都敢收。
這裡面的道道兒,哪是他倆這種閱歷不夠的人所能懂的。
兩個生面孔,給多少錢,當官的也不敢收呀。
趙局長一下子就捏出來裡面是錢,他臉色隨即一變, 直接把信封朝桌子上重重一砸,正色地說道:“你們以為我趙宇是什麽人?我一向是克己奉公,你以為你們這麽做,我就能徇私舞弊了麽!
馬上把這東西給我拿走,不然的話,我立刻讓保安把你們請走!
”
其實他在拿到信封的時候,估算出大概能有多少,心頭直接就是一動,可他沒敢收。
張禹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樣的態度,不由得暗挑大拇指,看來這是遇到像褚臻煥這樣的清官了。
他立刻多打量了趙局長兩眼,跟著就發現對方印堂的氣色不正,像是要有無妄之災。
既然遇到了好官,張禹哪能不管,他故意一回頭,前天晚上咬破的手指才剛長出點皮肉,他直接用牙齒重新頂破,在眼前劃了一下,這才轉回身子,朝老闆台走去,“趙局長,剛剛是我們不對,不應該冒犯您,請您原諒。
”
說完,他過去將桌子上的前拿回來,遞給楊穎,又順便仔細觀察起趙局長頭頂的氣運。
隻見趙局長的頭頂確實和普通人不一樣,有著紫色的官運,紫色氣流的顏色不重,旁邊還圍著一小團灰蒙蒙的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