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聽到後面有聲音響起,立刻半轉身子看了過去,這也是因為身上背著溫瓊,光是回頭,根本看不到。
往後一看,張禹更是心頭一緊,原來在石碑兩側站著的四個陶俑,此刻臉上的陶片也都碎裂開來,露出骷髏腦袋。
不僅如此,他們的身子還開始慢慢的移動。
陶俑的速度不快,卻也不慢,他們的目標正是張禹這邊。
不僅如此,剛剛那個石棺,現在也動了起來。
石棺的蓋子,先前被葉不離推開一半,眼下棺材蓋慢慢顫動,不用猜,張禹也知道是怎麽回事,肯定是裡面那個陶俑也動了。
葉不離被泥巴裹住的樣子,看在張禹的眼裡,張禹這陶俑的厲害,萬不能讓他們靠近。
於是,他二話不說,擡手就是一道掌心雷朝一個陶俑劈去。
“轟隆隆”
電閃雷鳴,閃電登時擊中一個陶俑的胸口。
“啪嚓!
”
陶俑身上的陶塊被爆下大片,裡面露出骨頭架子,這東西看來當初是用活人燒成的,血肉已經沒了,隻剩下骨骸。
陶俑中招之後,身體立時定住,這讓張禹松了一口氣。
既然掌心雷管用,那還客氣什麽。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張禹又一連打出三道掌心雷。
另外三個陶俑沒等靠近張禹,就變得跟同伴一樣,陶塊被震碎,露出裡面的骨骸。
這三個陶俑也都定住,張禹轉身就要再朝門戶那邊跑。
不想這當口,卻聽“哐當”一聲,那棺材蓋被掀開了。
那個頭戴綴玉面罩的陶俑,從裡面坐了起來。
張禹哪能客氣,擡手一記掌心雷,就朝這陶俑的腦袋打去。
“轟隆隆”
電光火石,光電的閃電正正好好地擊中陶俑的面部。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陶俑臉上的綴玉面罩隻是微微一顫,竟然沒有其他的反應。
“嗷”緊跟著,一個好似野獸的嚎叫聲響起,聽方向,好像就是從陶俑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似乎發怒,身子跟著站了起來,一步跨出石棺。
張禹心頭又是一緊,再次一掌朝陶俑的身體打去,“轟隆隆”
電閃雷鳴之下,陶俑的身體又隻是微微顫動,沒有先前的陶俑那般,一下子就被閃電破開身上的陶土。
“嗷”
這陶俑再次咆哮起來,擡手朝張禹這邊拍來。
距離雖然遠,但張禹剛剛看到過葉不離的慘象,知道這陶俑的厲害,他趁著陶俑的動作慢。
先一步朝旁邊竄去。
“嘩啦”
果然!
一連串的泥巴射了過來,張禹預判成功,穩穩地躲開。
“嗷”這陶俑再次發怒,發出咆哮之聲,但他並沒有再次向張禹發起攻擊,而是轉過身子,雙手射出泥巴,朝先前被張禹重創的陶俑射去。
那四個陶俑,身上的陶土破開大半,露出白骨。
泥巴現在一射到身上,竟然奇跡般的複合了,變得和先前一樣。
複合之後的陶俑,跟著又朝張禹這邊移動起來。
守在門口的四個陶俑,現在已經把葉不離變成了陶俑,除了腦袋之上,身上全都是凝住的泥巴。
這四個陶俑,似乎對綴玉面罩那個陶俑的聲音有所感觸,竟然撇下葉不離,分散朝張禹這邊走來。
他們雙手手掌,一起射出泥巴來。
“刷!
刷!
刷!
刷!
”
張禹心中叫苦,這算什麽,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我剛剛把你們給打廢了,你們這還能復活。
“我的媽呀”牛小鵬看到這個架勢,身子一軟,“嘩”地一聲,竟然尿了褲子,一屁股摔倒地上。
然而,這些陶俑似乎擁有著智慧,對於牛小鵬根本不屑一顧,目標隻有張禹。
張禹腿上綁著神行馬甲,此刻已然催動起來,他朝旁邊迂回,左手不停地劈出掌心雷。
“轟隆隆!
轟隆隆!
”
掌心雷所到,陶俑根本擋不住,隨即定住。
可那個戴著綴玉面罩的陶俑,現在已經走到大殿中央,每當張禹打傷一個陶俑之後,它就會馬上予以“治療”,打出泥巴,讓那個陶俑得意恢復。
這種打法,張禹哪裡吃得消。
掌心雷極為耗費真氣,這也是張禹的功力相比當初大進,方能劈出這麽多掌心雷。
眼下打出這麽多道,已然快要撐不住了。
他想奪路而套,可隨即發現,自己好像徹底陷了進來。
原來,守門的四個陶俑,現在有三個將門戶那邊守著,綴玉面罩的陶俑在中間,左右兩邊各有一個陶俑,餘下三個站在棺材後側,形成了一個九宮陣。
不管張禹跑到哪裡,周邊都有最少三個陶俑進行配合,射出泥巴來。
“刷!
刷!
刷!
刷!
”
先前張禹還是進攻的次數多,漸漸的,隻有到處亂竄的份,根本沒有機會還手。
驀地裡,他突然感覺到背上一重。
他背著溫瓊,哪怕施展神行馬甲,速度也要差上一些,再不濟也是一百斤的大活人。
現在可好,溫瓊好像一下子重了二三百斤,差點讓他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趴地上去。
“小禹,別管我了!
你自己跑!
”溫瓊的聲音響了起來。
緊接著,張禹的身子又是一松,他感覺到溫瓊自己從他的背上跳了下去。
張禹扭頭一瞧,心頭更是一顫。
逃跑的過程中,也不知道是哪一下,溫瓊被泥巴射中,背脊處變得跟葉不離一樣了。
“阿姨!
”
張禹大叫一聲,有心去拽溫瓊,不想又是一連串的泥巴射了過去。
“刷!
刷!
刷!
”
張禹隻能躲避,可有一串泥巴的目標確實溫瓊。
躺在地上的溫瓊,前身直接中招,身上罩上一層厚厚的陶土。
張禹暗自叫苦,他心中明白,這下可慘了。
或許自己靠著神行馬甲,還能勉強逃出去,但把溫瓊留在這裡,豈不是必死無疑。
對方這明擺著是九宮陣,中間那戴著綴玉面罩的陶俑就是陣眼。
對於破陣者來說,最大的悲哀莫過於知道哪裡是陣眼,卻又束手無策。
“快跑!
別管我……”躺在地上的溫瓊,已然無法移動,她的目光流轉,隻是放在張禹的身上。
她也看到,張禹的逃竄之餘,時不時地會看向她。
張禹關心的目光,已經將她的心徹底融化。
她也清楚,如果張禹不走,隻怕也得在此陪葬。
張禹眷顧,對於她來說,已經足夠。
老鐵把時差倒回晚上碼字了,白天不出活。
後天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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