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莊園。
今天一早,艾倫小姐跟張禹等人一起吃了早飯,就告辭離開。
臨走的時候,她叮囑張禹,明天上午十點,就是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的開幕式,一定要準時參加。
該說不說,英吉利皇室乾這種事情,還真是蠻正規的,一個星相風水的較量,也能整出個開幕式來。
送走艾倫小姐,張禹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打坐運氣,調正狀態,打算以最好的狀態去參加明天的開幕式。
這次較量的流程,張禹並不清楚,也不知和上兩次自己參加的交流會一不一樣。
“哢!
”
下午三點鍾的時候,張禹正閉目打坐呢,他突然聽到,外面響起開門的聲音。
張禹連忙睜開眼睛,心下納悶,是誰敢進來不敲門。
可緊接著,他就聽到張銀玲急切的聲音,“張禹、張禹不好了”
伴隨著她的聲音,張禹看到小丫頭一個人衝了進來,臉色焦急,直奔他的床邊。
張禹疑惑地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你看我的手,怎麽會這樣”小丫頭穿著道袍,一到床邊,就直接將右手伸到張禹的面前。
張禹是不看則已,看到之後,心頭都為之一顫。
原來,在張銀玲的手背上,爛出來一大塊,整個是血肉模糊,滿是膿水。
“你的手!
”張禹一把抓住張銀玲的手腕,眼睛睜得老大,都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怎麽辦我的手突然就爛了嗚嗚”小丫頭天真無邪,有的時候還機靈可愛,此時此刻,卻不禁哭出聲來。
“你先坐下,別擔心,我一定會給你治好的”張禹急忙安慰。
“你趕緊給我治好,我不要這個樣子”張銀玲哭著坐到床上。
張禹翻過張銀玲的手,手掌的位置,並沒有問題,潰爛的地方隻有手背。
張禹跟著拿住小丫頭的脈門,先給她把起脈來。
很快,張禹就能確定,張銀玲的脈搏沒有任何問題。
他接著閉上眼睛,用心眼去查看張銀玲的三魂七魄。
雖然不像是魂魄的問題,可脈搏沒有什麽問題,那就隻能用心眼查看一下了。
三魂七魄一切正常,也沒有問題。
張禹睜開眼睛,又打量起張銀玲來,小丫頭的臉色有點蒼白,略顯憔悴。
見張禹看了半天,也沒說話,張銀玲又急著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嗚嗚”
“別哭、別哭我現在問你,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兒你今天見過什麽人麽,還是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張禹溫和地說道。
“我今天就和張清風他們在院子裡打拳,沒見過什麽人,也沒發生什麽事。
就是在剛剛,也就是十分鍾前,我突然感覺到手背一痛,擡起手看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張銀玲委屈地說道。
“什麽也沒發生這可真是邪門了”張禹疑惑地說道。
“就是什麽也沒發生”張銀玲又是哽咽地說道:“我的手怎麽和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屍體一樣啊我不會也變成那樣吧”
“不會的,不會的”張禹連忙用哄孩子一般的口氣說道:“有我在呢,怎麽可能會讓你有事我現在就給你治療”
“那你快點”張銀玲急切地說道。
張禹眼下並不清楚,張銀玲的手背上到底是什麽症狀,但是張禹卻有治療這種症狀的經驗。
當初聶倩和三家河的尹大龍都曾經中過屍毒,身上開始發臭,尤其是尹大龍,身體潰爛的不像樣子。
張銀玲現在的症狀,跟尹大龍相比,那可就差遠了。
張銀玲手上的潰爛,看起來不像是屍毒,因為在張銀玲的身上沒有屍臭味,手上的潰爛雖然也散發出臭味,但卻是正常的臭味。
張禹從懷裡取出來一張辟邪符,符紙隻是一晃,瞬間點燃,化作紙灰。
張禹隨即翻過張銀玲的手背,將紙灰拍到張銀玲潰爛的地上。
“嗤”地一聲,小丫頭的手腕上不由得冒出來一股青煙,張銀玲更是疼得大叫一聲,“啊”
張禹又掏出來一張辟邪符,點燃之後,令符紙化作符灰,他送到張銀玲的嘴邊,說道:“吃了它。
”
“好”張銀玲張開嘴巴,由張禹將符灰給她送進嘴裡,吞了下去。
二人的目光,都落在張銀玲的手背上,跟著就見這丫頭手背上的潰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
漸漸,和好如初。
看到這個,張禹不禁松了口氣。
張銀玲更是激動地叫了起來,“好了、好了這下好了我不用死了嚇死我了”
“傻丫頭,怎麽會死呢,這點小傷,不算什麽。
”張禹又是露出寬慰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有本事救我”張銀玲說著,用左掌不停地撫摸右手手背,手背上的光滑,讓她的臉上又露出笑容。
但是很快,張銀玲又納悶地說道:“張禹,你說我怎麽會突然這樣,我的手也沒碰過什麽,像你說的那樣,我今天也沒見過什麽人,沒遇到什麽特別的事兒如果說有什麽特別的事兒,就隻有昨天晚上了”
說到這裡,小丫頭的眼睛猛地睜大,“對了!
”
“你想起什麽了?”張禹急忙問道。
“昨天晚上,咱們不是在地下室的舞廳裡遇到了那些穿著跟鬼一樣的塑料模特麽我當時用太極拳打飛了一個,我的手觸碰過它的身體除此之外,就沒再碰過什麽”張銀玲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那些模特”張禹跟著想了起來,自己用銅錢都把那些模特的身子給打穿了,可那些模特仍然撲到近前,最後自己是用火符和黑色剪刀解決的問題。
當時本以為朱酒真和張銀玲會有危險,本想幫忙,但一瞬間的功夫,朱酒真一腳就把模特給踹碎了,張銀玲也是把模特給拋飛出去,撞在棚頂上砸散架了。
如果說,小丫頭碰過什麽特別的東西,好像也隻有這個了。
這讓張禹的心中疑惑起來,“這東西能有這麽邪門嗎?”
他不敢肯定,但已經拿定主意,一定要去看個究竟。
而且,不管怎麽樣,自己也一定要把那些模特給毀掉,不能讓這些東西繼續害人。
“應該不至於吧,你不用瞎想,回房休息吧。
”張禹溫和地說道。
然而,張銀玲卻沒有動地方,坐在床上的她,一雙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張禹。
張禹被她看的直迷糊,說道:“你這麽看我幹什麽?”
“你是不是想一個人去地下室看看那些塑料模特?”張銀玲沒有回答張禹,而是反問了一句。
見心思被這丫頭給點破,張禹咧嘴一笑,說道:“哪有的事兒你趕緊下樓休息吧”
“少來糊弄我,你什麽心思,難道我不知道啊我不管,你得帶我一起去看看那個壞人,真是太可惡了,可別讓我抓到他,要不然的話,有他好受的!
”張銀玲咬著牙,氣鼓鼓地說道。
“這個”張禹不想帶著張銀玲再去那種地方,奈何心思都被戳穿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阻止。
張銀玲撇嘴說道:“什麽這個那個的,你要是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了”
說完,這丫頭跳了起來,直接朝門口方向走去。
“等等、等等”張禹趕緊下了床,一邊穿鞋一邊說道:“我帶你去,我帶你去還不行麽”
“這還差不多!
”張銀玲轉過身子,雙手掐腰地說道。
張禹拿這丫頭也沒有辦法,穿好鞋之後,兩個人一起出了房間,下樓朝昨晚去的那棟別墅走去。
別墅的鑰匙,張禹已經從徒弟的手裡要來,他也是擔心有弟子好奇,跑去看看。
來到別墅門口,張禹將門打開,率先跨步走了進去。
現在是白天,裡面的一切看的清楚。
二人一前一後朝地下室方向走去,下到裡面,徑直走到舞廳門口。
舞廳的門是開著的,昨晚出來的時候,誰還有心思關門。
沒等張禹走進去,突然聞到一股燒焦了的味道,味道還挺刺鼻的,是一股子燒塑料的味道。
張禹和威爾摩爾昨晚各自燒了一個,但別墅地下室的通風設備不錯,氣味到現在應該不會這麽強烈才對。
張禹兩步走了進去,裡面的燈都沒關,接著燈光一瞧,根本沒看到昨天晚上遺落在地的塑料模特,有的隻是燒焦的味道。
“怎麽一股燒焦的味道”張銀玲跟在張禹的身邊,滿是納悶地說道。
她打了一圈,旋即叫道:“昨晚上的那些塑料模特呢?”
“怕是已經被人給燒了”張禹說著,跨步朝前走去,直接走到吧台前面。
隻見地下,還有一些黑灰,至於說那些塑料模特,是一個也不見。
“這這”跟在張禹身邊的張銀玲看到這個,直接就傻眼了,“那個壞蛋又回來了”
“肯定是他”張禹說話的時候,不禁咬了咬牙。
他完全可以感覺出來這個人的厲害,來無影去無蹤不說,而且下手很辣,料敵先機,不會給對手留下一點線索。
張禹曾經遇到過的對手不少,像如此厲害的對手,還是第一次碰到。
好在,這個人的目標應該是威爾摩爾,並不是他張禹。
自己不過是意外的走了進來。
“他、他到底是什麽人啊怎麽跟鬼似得不,比鬼還可怕”這一次,張銀玲的聲音有點緊張起來。
這丫頭很好緊張,線條比較粗,一般都不知道害怕。
能讓她感覺到害怕,是多麽不容易的一件事。
“不要害怕”張禹安慰道:“這個人目標不是咱們,你的手隻是誤傷而且,這個人藏頭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隻會在背地裡搞小動作,可見他的實力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強大真正的高手,是不屑於做這種事情的”
雖然打心裡認定對手的強悍,可張禹絕不能再氣勢上輸了。
“對!
他藏頭露尾的,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張銀玲捏起了小拳頭,也算是給自己鼓勁了。
布朗普頓聖堂。
在靜室之內,威爾摩爾盤膝而坐,在他的腿上,則是坐著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正是琳娜修女,她的修女袍服,此刻褪到腰際,白皙的嬌軀完全呈現在威爾摩爾的眼底。
不過,威爾摩爾似乎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目視前方,隻是用左臂攔住她的肩頭。
在琳娜修女的肩膀上,那塊腐爛的瘡口已經不見,恢復的和以前一樣光滑。
“大主教,謝謝你”琳娜修女溫柔地說道。
“不必這麽客氣”威爾摩爾平和地說道:“你現在還是先想想,今天有沒有見過什麽特別的人,亦或是觸碰過什麽特別的東西”
“特別的人,我除了早上去見了約瑟執事,就一直在辦公室裡辦公,沒有見過什麽特別的人同樣,也沒觸碰過什麽特別的東西”琳娜修女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那你的肩膀怎麽會突然這樣呢?”威爾摩爾眉頭深鎖起來。
“這個我的肩膀”琳娜修女的臉上猛地露出恍然之色,“大主教,昨天晚上我們在地下室舞廳裡面,在對付那些塑料模型的時候,我曾經打爆了一個模特的腦袋可是那個模型並沒有就此倒下,而是上前抓住了我的肩膀我是通過十字架,打爆了它的身體,才讓它松手的你說問題會不會是在這裡”
“那些塑料模特”威爾摩爾的眸子一下子精光大亮,“很有可能!
”
“要不然,咱們現在就去查看一下”琳娜修女急切地說道。
“好!
”威爾摩爾微微點頭,但是隨即,他擡起右手搖了搖,“算了不必去了”
“為什麽?”琳娜修女詫異地說道:“難道你是怕了那個小子”
“嗯?”威爾摩爾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大主教我不是這個意思”琳娜修女臉色大變,盡是畏懼之色,她忙小心翼翼地說道:“我隻是不知道,你為什麽不去一看究竟以大主教的實力,如果真的動手,他肯定不是對手的”
“他的實力不在我之下,但我也不懼他,隻是眼下,沒有必要多惹是非。
還有就是以那個兇手做事的風格來看,絕對不會給我們留下任何線索,如果我猜的不錯,在我們離開之後,他應該已經將那些模特都給毀了”威爾摩爾淡淡地說道。
“那、那敵暗我明的,咱們現在該怎麽辦”琳娜修女有點擔心地說道。
“隻需要找到吉爾,我就能想到辦法”威爾摩爾自信地說道。
“這和他有什麽關系?”琳娜修女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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