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狗叫聲”突兀的狗叫聲,令日邊登時一愣,他立刻四下張望起來,卻沒有看到,哪裡有狗。
不僅僅是他,那裡的忍者和槍手們,也都小心戒備起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狗叫聲依然繼續,似乎就在周邊,可詭異的是,令人聽不出具體所在的方向。
“這狗叫聲是哪裡傳來的這裡怎麽會有狗呢”一個紅衣忍者說道。
“可真是邪門了”日邊不自覺間,有些緊張起來。
這個鬼地方,本身就讓人忌憚,若是讓日邊自己下來,估計除非得是拿刀加在他脖子上。
眼下這是己方人多,叫他有所依仗。
不過現下,機關的石門突然關上了,又突兀的冒出狗叫,怕是心理素質差的人,都會害怕。
那些槍手們也不例外,多少也有些哆嗦,奈何根本看不到半個人影。
當然,能聽到的隻是狗叫,看不到人影,似乎也正常。
“日邊先生,咱們現在該怎麽辦?”這次說話的是一名槍手。
日邊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說道:“在這裡等著,看石門能不能開。
如果過上一段時間,還不能開的話咱們、咱們就先回去”
地宮之中。
張禹和姬冰兩撥人分別站在一堆島國人屍體的兩端。
這些屍體橫七豎八的躺著,大概看了一遍,不管是忍者也好,槍手也罷,身上都插著羽箭。
張禹他們當然不知道,在地宮外面還有人,而且也不會注意到外面石門關閉的聲音。
可是張禹隱約能夠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暗中窺視他們。
“是什麽人?”張禹在心中琢磨起來。
也就在這時,姬冰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裡的人都死了”
說話的時候,她故意看了眼身邊的侯宣。
兩個人在一瞬間交換了一個眼色,緊跟著,幾乎是同時朝張禹他們衝去。
姬冰的一對雞爪子,直取朱酒真,侯宣更是高高躍起,矯健的好似一隻猴子。
他手中的鐵棒,直指張禹。
這一戰,本來就是在所難免。
哪怕是找不到出去通道,可小鬼子死了這麽多人,上面剩下的肯定不多,姬冰和侯宣自認為根本不需要再浪費時間,直接殺掉張禹他們,然後進行搜身,找出張禹他們得到的其他“寶物”。
朱酒真和張禹、一枝梅當然也警惕著對方。
看到侯宣攻向自己,張禹的身子立時向旁邊撲去,他的姿態十分狼狽,硬生生的撲到地上。
一枝梅的身子則是向旁邊一竄,隻管躲避。
兩個人都沒啥戰鬥力,特別是張禹,連逃跑的本事都不具備了,根本催動不了神行馬甲。
可就因為他太過狼狽,反而讓侯宣怔了一下,萬沒想到張禹這麽廢物。
也就是頓了一秒鍾,張禹的左手已經入懷,從裡面掏出玉虛繩來,朝一枝梅丟了過去。
“一枝梅!
”
這個動作,再次讓侯宣愣了一下,張禹還給一枝梅扔繩子呢。
好在這家夥也不白給,動作極快,旋即掄起鐵棒朝一枝梅攻去。
一枝梅的速度,並不在他之下,一枝梅朝張禹那邊一竄,伸手超過玉虛繩。
“刷!
”
繩子一到他的手中,跟著脫手而出,直取侯宣。
玉虛繩何等厲害,張禹現在已經用不了玉虛繩了,但他知道,除了自己知道玉虛繩的咒語之外,一枝梅也知道咒語。
此時此刻,隻能靠一枝梅了。
侯宣哪裡能夠躲過玉虛繩,刹那間被捆了個嚴實。
一枝梅跟著來到侯宣的近前,從腰間掏出匕首,不等侯宣倒下,匕首就刺向侯宣的咽喉。
“呃”
侯宣的嘴裡發出無力的聲音,仰天摔倒在地,人就這麽死了。
而另一邊,朱酒真面對衝上來的姬冰,慌忙移動身子,進行躲閃。
可不等他出手,姬冰的第二招就來了。
這個女人仿佛知道自己的第一招肯定會被躲過去,所以她的第二招更快更狠。
右手的雞爪子,一下子刺中朱酒真的腰間。
她心中暗笑,這個黑大個看起來有點本事,不想竟然是這般的廢物。
“喝!
”
不到一秒鍾,令姬冰意想不到的事情就發生了。
朱酒真在中招之際,爆喝一聲,那好似大海碗一般的拳頭,重重地砸向姬冰的天靈蓋。
“啊”
朱酒真的重拳,世上幾人能夠擋住。
姬冰慘叫一聲,身子仰天向後倒去,她手中的雞爪子,更是先一步掉落在地。
“撲通!
”
姬冰重重地摔在地上,一雙眸子瞪得滾圓,死死地盯著朱酒真,仿佛不敢相信這一幕,就好像是見到鬼一般。
她似乎是在掙紮,手臂顫抖著舉起,指向身前的朱酒真,“你”
可惜,她隻說出一個字來,雙腿就不由一蹬,那剛剛擡起的手,又無力地摔落。
不過,那雙圓睜的眼睛,仍舊在瞪著朱酒真。
朱酒真沒有去看她,而是看向張禹,嘴裡叫道:“兄弟,你沒事吧。
”
侯宣幾乎是同時被乾掉的,張禹還趴在地上呢,聽到朱酒真說話,馬上扭頭說道:“我沒事大哥,那個女的死了”
“死了!
”朱酒真嘴裡說著,右手不由得捂住腰間。
他的手跟著擡起,卻已經是滿手鮮血。
張禹也看到了他手上的血,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搶了過去,“你受傷了!
”
“沒事!
這娘們的兵器好厲害!
”朱酒真咧嘴一笑,低頭看向死去的姬冰。
姬冰的一對雞爪子,看起來上面沒有光澤,卻是鋒利無比。
張禹馬上檢查朱酒真的傷口,好在傷的不深。
這也是因為神打符的緣故,如果沒有神打符護體,估計朱酒真想靠這一招乾掉姬冰,幾乎沒有可能。
那一雞爪子,足以直接廢掉朱酒真。
一枝梅現在收回玉虛繩,竄到張禹的身邊,說道:“解決了!
咱們現在怎麽辦?”
“呼”張禹喘了口粗氣,略一琢磨,就看向朱酒真,說道:“大哥,現在恐怕不是休息的時候,小鬼子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都進來。
我看要不然這樣,咱們先出地宮看看,若是還有人,就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然後,咱們再休息。
”
“我沒事,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麽。
走,咱們先出去!
”朱酒真自信地說道。
他們向前走了幾步,在路過一名槍手的時候,張禹蹲下,將地上的一把衝鋒槍給撿了起來。
自己現在已經沒有戰鬥力了,依靠法術純是白扯,莫不如用這個。
朱酒真看他撿槍,馬上一拍腦袋,“對啊。
”
他也跟著撿起一把衝鋒槍,有這個在,在對付小鬼子的時候,肯定要比動手打靠譜。
張禹和朱酒真端著衝鋒槍,一枝梅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拿著玉虛繩。
三個人一起朝入口那裡走去,可是張禹仍然能夠感覺到,這裡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自己。
他不自覺地四下看了一眼,除了屍體之外,並沒有人,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難道說,陣法破了之後,有人能夠對這裡使用圓光術了”張禹也不能確定。
三人順著台階上去,張禹仔細傾聽,以免突然有敵人突然冒出來。
三人走的也很慢,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走著走著,距離出口就不遠了。
他們突然發現,前面黑壓壓的一片。
之前開啟的門戶,竟然不見了。
“前面好像沒路了。
”一枝梅驚呼一聲。
“上去看看。
”張禹也忍不住說道。
一枝梅的速度最快,幾步就搶了上去。
可不是麽,下來時的門戶已經合上,他們被關在裡面了。
“門關上了。
”一枝梅轉頭看向下面的張禹和朱酒真。
“怎麽會關上難道是上面的小鬼子發現下面的人死了,所以封上機關想要困死咱們”張禹說出這話,隨即搖頭,“不可能啊,他們的目標是這裡的寶物,怎麽可能輕易把門關上再者說,他們也不知道機關在哪啊”
跟著,他看向朱酒真,朱酒真是機關門的傳人,或許能夠辦法。
朱酒真略一思量,便行說道:“我估計,極有可能是因為剛剛機關開啟,萬箭齊發的同時,這裡的門也關上了。
”
“不會吧”一枝梅緊張地說道:“那現在咱們怎麽辦?這裡既然門能關上,那一定還有辦法再打開肯定有機關”
“沒錯,肯定有機關的!
”張禹也咬牙說道。
他可不想困死在這裡,立刻又四下張望起來。
說來也怪,之前還有被窺視的感覺,可在這裡,卻又沒有了。
朱酒真說道:“我上去檢查檢查,看有沒有什麽機關,能打開這道門。
”
說完,他幾步衝了上去,在石門上摸了起來。
摸了半天,也沒發現任何機關。
張禹和一枝梅在旁邊幫忙,尋找石門兩側的石壁上,看有沒有機關。
三人不停地尋找,從最上面,一直回到通道下面,也沒有發現任何機關。
站在洞口這裡,三個人互相瞧瞧,說實話,他們三個的臉色都十分難看,下來這麽久,都沒合眼睡過。
尤其是張禹,身上還有傷,來回折騰,能撐到現在也不容易。
“嗯?”
這一刻,張禹又是一愣。
剛剛本來消失的窺視感,又突然出現了。
他隱隱能夠確定,這聲音就在前面上方。
他立刻擡頭看去,前面上方不過是大殿的頂篷,根本看不到半個人影。
雖然元氣大傷,已經無法戰鬥,就連天眼都無法開啟。
但是,張禹還能用心眼去看。
他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旋即他就發現,那裡有一個黑衣人。
“上面有人!
”張禹在心中大喊一聲。
同時,他舉起衝鋒槍,扣動扳機,“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槍聲一響,一團黑霧在頂篷炸開,“砰!
”
緊跟著,又是“砰”地一聲,這次的聲音,是在張禹背後。
“刷!
”
刀光一閃,張禹就覺得背心一涼,身子不自覺地向前撲去,“啊”
這一連串的動作,極為迅速,就是眨眼睛的事情。
若是張禹身上沒傷,都不一定能夠躲得開,更何況是現在,他根本躲不開。
一枝梅的反應也算夠快,轉過身子,擡手玉虛繩就飛了出去。
“刷”地一下,玉虛繩就將黑影給捆住,朱酒真的速度也很快,一步踏了過去,擡手一拳,打向那黑影。
然而,拳頭在擊中黑影的一刻,卻好像打在棉花上。
緊接著,朱酒真才看清,玉虛繩捆住的黑影並不是人,隻是一件黑色的衣服。
“他小心”朱酒真大叫起來。
其實,朱酒真的第一聲,本是要說‘他跑了’,隻是一個‘他’字說出來,身材高大的朱酒真就看到,在一枝梅的背後,冒出一個黑影。
說實話,這黑影冒出來的速度,要比朱酒真說話的速度都快。
“刷!
”
刀光閃爍,直劈一枝梅的腦袋。
就這速度,是個人也不可能躲過去。
可一枝梅的背後,就好像長了眼睛一樣,加上身子又矮,貓腰向前一竄,竟然躲過了這一刀。
他人才竄出去,左手跟著來了一個回頭望月。
“刷刷刷”在他的掌中,也不知射出了什麽。
“啊”一聲慘叫,黑影仰天倒地。
朱酒真看到黑影倒下,馬上來到張禹身邊,“兄弟,你沒事吧”
他嘴裡說著,眼睛看向張禹的後背。
在張禹的背上,衣服已經被隔開一條口子,不僅是外衣,連內衣都破了,鮮血正不停地淌出。
“沒、沒事”張禹雙手撐著地,咬著牙擡頭說道。
“沒事就好,你受傷了”朱酒真關切地說道。
“小傷,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這刀也真夠快的了”張禹笑著說道。
自己的身上可是貼著神打符,結果竟然被對方的刀割出一條口子,還見了血。
他硬撐著身子,慢慢站起,朱酒真連忙攙扶。
張禹踉踉蹌蹌,此番受到的重創,似乎比上次在海門山還要重。
兩個人一起向黑影所在的位置看去,一枝梅正好蹲在黑影的旁邊,好像是將什麽東西揣進懷裡。
二人跟著看到,這黑影一身黑衣,頭頂包著黑色的頭套,臉上罩著面巾,徹頭徹尾的忍者裝扮。
在忍者的胸前,五個血窟窿,顯然已經死透了。
在屍體的手中,還握著一柄忍者刀,刀鋒之上,掛著鮮血。
血珠正不停地在刀刃上滾動,順著刀尖,落到地上。
由此不難看出,這把刀絕對是一把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