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知道可能是剛剛黃金巨人受了傷所以才沒出來吧”西澤小次郎支支吾吾地解釋起來。
“受傷了是不假,但這種機關陣法,怎麽可能因為受了傷,就不出來呢?它是黃金巨人,但終究不是人,有那樣的指揮嗎?”張禹笑呵呵地說道。
“那、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要是什麽都知道,就不能這樣了”西澤小次郎結巴地說道。
張禹看了看地上的他,又轉頭四下觀瞧,這裡靜悄悄的,再看不到半點異常,地上也沒有骸骨什麽的。
朱酒真和一枝梅也跟著張禹四下觀瞧,到了最後,他們的目光,都落到後面的懸空金印上。
“這裡既然沒有那個黃金巨人,要不然我上去試試,把那個金印給摘下來”一枝梅又提議起來。
周邊除了這個金印,再沒有任何東西,此時此刻,估計換做是誰,都會冒出這樣的念頭。
張禹遲疑了一下,跟著搖頭說道:“不要動它。
”
“不要動它為什麽這個金印,應該就是這裡的機關吧如果不動它,咱們怎麽離開”一枝梅疑惑地說道。
“現在我也不知道咱們該怎麽離開,但我有一種感覺,金印是機關沒錯,不過是不是離開這裡的機關,那就沒準了”說到此,張禹扭身指向躺在地上的西澤小次郎,接著說道:“你說是吧?”
“我、我哪知道”西澤小次郎趕緊無辜地說道。
“我們從金印下過來,並沒有引出黃金巨人,這也就證明了一點,黃金巨人不是靠近金印,就會出來的。
”張禹正色地說道。
“那是怎麽出來的?”朱酒真問道。
一枝梅和楊煥章也都看向張禹,等待張禹給出回答。
張禹則是看著地上的西澤小次郎,淡淡地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黃金巨人是在觸碰到金印之後,才會出現的。
”
這話一出來,西澤小次郎的臉上不禁變色,但很快恢復正常。
他似乎想要說點什麽,卻沒有開口。
張禹倒是十分淡定,又接著說道:“你們來到這裡之後,肯定看到了金印。
不管是誰來到這裡,心中都會十分的著急,想要離開這裡。
於是乎,勢必會在第一時間想辦法摘下金印。
你們也是這樣,可沒想到,在觸碰金印之後,竟然引出了黃金巨人你之前在講到這個環節的時候,想來一定很後悔,但想要隱瞞,已經於事無補。
所以,你乾脆改變了說法,隻說是接近金印的時候,就會引出黃金巨人這樣的話,隻要我們靠近之後,發現沒有引出黃金巨人,就有可能去觸碰金印亦或是,根本不敢靠近,而是想別的辦法去觸碰到金印。
你說是這樣吧”
一枝梅和朱酒真、楊煥章都目光都凝聚在西澤小次郎的身上,等待這家夥給出答案。
“哈哈哈哈”不想,西澤小次郎卻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十分的狂放,“沒錯!
我們就是因為觸碰了金印,這才引出了黃金巨人你確實很聰明,可這又能怎樣?這個金印,一定是離開這裡的機關,你不拿下金印,那肯定是出不去的!
而想要摘下金印,那就一定會引出黃金巨人到時候,你們也是死路一條所以,不管怎麽樣,你們都會陪我死在這裡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這家夥又得意地大笑起來。
他不是張禹等人的對手,他也明白,自己是在劫難逃,必死無疑。
正如張禹先前所說,臨死也要抓幾個墊背的。
面對他得意的笑聲,幾個人也都擔心起來,一枝梅說道:“觸碰金印,就會引出黃金巨人不觸碰的話,就一定會繼續困在這裡那、那咱們要怎麽樣才能出去這豈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是啊不會一點機會都沒有吧”朱酒真也擔心地說道。
張禹卻是微微一笑,說道:“那不見得。
”
“為什麽這麽說?”朱酒真馬上看向張禹。
“難道還有別的辦法?”一枝梅也急切地看向張禹。
“這裡的陣法雖然高明,但也不是說,就肯定走不出來。
從咱們剛剛遇到的骸骨上看,能夠找到這裡的人,似乎也不少。
他們或許是靠真本事,又或許是誤打誤撞。
總而言之,不管是誰來到這裡,第一目標,肯定是這個金印。
隻要觸碰到金印,就會引出黃金巨人,屆時必死無疑。
其實說真的,如果不是咱們來的時候,碰巧遇到陰陽師和黃金巨人交手,我也會在第一時間觸碰這個金印。
或許是咱們的幸運這才能夠讓我窺出其中的玄機”張禹說到最後,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玄機?什麽玄機?”一枝梅問道。
“道理很簡單我剛剛不是說了麽,任誰走到這裡,在第一時間都會不自覺地將金印當作離開這裡的機關,然後加以觸碰,這樣就必死無疑如果不碰它,那就不會有事!
”張禹自信地說道。
“那不碰它,咱們豈不是同樣無法離開這裡。
”朱酒真說道。
“錯!
”張禹肯定地說道:“不碰它,不代表離不開這裡。
這個機關,是一個坑死人的機關,真正的生門,不是這裡。
”
“不是這裡那是什麽地方?”一枝梅好奇地問道。
“還在前面”張禹伸手指向前方。
“在前面前面好像看不到什麽”一枝梅說道。
“那是咱們還沒有走過,走過去之後,就會了然先前我一直計算著腳步,測算著距離,隻是在遇到那些骸骨的時候,一下子忽略了這一點很多人,想來也會這樣,被金印所迷惑按照距離,這裡根本不是生門所在的位置,還要差上一段現在,我可以肯定,哪怕是能夠觸碰到金印,這個金印也摘不下來就跟咱們先前遇到的那些紅燈一樣,誰也破壞不了”張禹自信地說道。
“這麽說的話,咱們隻要繼續向前走,就能離開這裡了。
”朱酒真有些興奮地說道。
“十有八九!
”張禹張禹鄭重地說道。
他跟著指了指地上的西澤小次郎,又道:“把他給帶上,讓他親眼看到,咱們是怎麽離開這裡的!
”
“好!
”朱酒真一把將西澤小次郎從地上拎了起來。
張禹跨步向前,幾個人在旁邊跟著。
張禹顯得十分自信,他相信自己的判斷絕對不會走錯。
生門就在前方,隻要不被這裡的金印所迷惑,那就一定能夠離開這裡。
他們向前走了能有四十多米,原本一切看起來十分的光明,已經沒有了霧氣。
可當走到這裡的時候,前面又出現了薄霧,讓人無法看清,前方到底有什麽。
這時,走路艱難的西澤小次郎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又有霧了,又有霧了你剛剛說了那麽一大堆,看來也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還生門就在前方,現在又到了有霧的地方哈哈哈哈想要離開這裡,就必須拿到金印我看你,根本就是怕死不過這樣也好,你肯定也要困死在這裡”
“你話挺多啊!
是不是著急死!
”朱酒真見這小子雙臂都動不了,現在還敢如此猖狂,不由得大罵起來。
“是挺著急的!
有種就殺了我!
”西澤小次郎瞪起眼珠子看向朱酒真。
他是真不想活了,對他來說,死是早晚的,與其繼續受折磨,還不如直接死了。
“你當我不敢啊!
”朱酒真說著,就提起拳頭。
“大哥,等等。
”張禹馬上說道。
“兄弟你、你還留著他幹什麽?”朱酒真不解地問道。
“他是什麽用,不過我覺得吧,還是讓他再堅持堅持,活到咱們離開這裡的時候,再讓他死。
他不是說,咱們離不開這裡麽,我就讓他看看,咱們是怎麽出去的。
”張禹笑著說道。
“這樣也行!
”朱酒真一把掐住西澤小次郎的後勃頸,狠狠地說道:“小子,等會就讓你瞧瞧,我們是怎麽出去的!
”
“呵!
”西澤小次郎冷笑一聲,“你們能出去那就見鬼了!
”
張禹不再理會他,腳步繼續前面,來到薄霧那裡。
通常來說,如果有人走到這裡,十有八九會認為,又走錯了,一定要折回去。
剛剛沒有霧氣的地方,才是生路的所在。
可是張禹堅信,事情往往不能被表面所迷惑,這裡不是生門的所在,生門還在前面。
他毅然決然地跨步向前,其他的人跟著他走進霧中。
一步、兩步、三步一百步
走了能有一百多步,前面的霧氣,越來越稀薄。
驀地裡,張禹就看到,前面好像躺著什麽,似乎是一具骸骨。
“看!
那裡有骸骨!
”果然,看到骸骨的人,不止是他一個,旁人也看到了。
一枝梅指向骸骨所在的方向,用不大的聲音叫道。
“走,過去看看,走慢點。
”張禹放慢腳步,全神貫注。
現在的他,雖然還能夠行動,可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如果有個突發情況,張禹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躲不過的。
他們慢慢走向骸骨旁,漸漸看的清楚。
隻見這具骸骨肩頭之處,好像插著什麽東西,像是一支羽箭。
而這骸骨,也並非白森森的,而是有些黑。
終於,他們來到骸骨之前,看的更加仔細。
果不其然,骸骨的肩頭卻是插著一支箭,在骸骨的上半身,幾乎都是黑色。
“這是怎麽回事?這裡還有箭”朱酒真忍不住嘀咕起來。
張禹蹲下身子,打量著骸骨和羽箭,羽箭的箭杆是鐵的,上面還有著鏽跡。
他擡起手來,想要將箭給拔出來。
可就在這一刻,一旁的一枝梅叫道:“別碰!
”
“怎麽?”張禹看向一枝梅。
“這箭傷肯定有毒。
”一枝梅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有毒?”張禹又仔細大量起來。
一枝梅則是繼續說道:“這人肯定是中箭而死,但中箭的位置並非要害。
他骨骸發黑,這是中毒的征兆。
”
張禹和朱酒真都點了點頭,朱酒真跟著說道:“電視裡好像就是這樣,中毒之後,人的骨骸會發黑可是他身上的箭,會是誰射的這人怎麽也會走到這裡”
“這個誰知道”一枝梅說道。
張禹琢磨了一下,說道:“咱們會想到繼續向前,到此的高手,想必也不少,不可能沒有人看出金印的問題這裡既然有人中箭而死,那就說明,咱們應該是走對了”
說到此,張禹從兜裡掏出來四張神打符,然後分別遞給朱酒真、一枝梅和楊煥章,自己也留了一張,卻沒有西澤小次郎什麽事。
他接著說道:“把符貼到胸口,以防萬一。
”
“好。
好。
”三人點頭,馬上將符紙在胸口貼上。
朱酒真是最了解這東西的好處的,先前沒被子彈給打死,全是多虧這個。
貼好之後,張禹說道:“走,咱們繼續向前。
”
前面的霧氣越來越少,能夠看到的距離越來越長。
很快,他們又能看到,地上有很多羽箭。
靠近一瞧,羽箭的樣式和剛剛骸骨上插著的箭,是一般無二。
因為先前那支羽箭是插在骸骨上,看不清箭頭的樣式。
此時此刻,則是能夠看出,箭頭之上,沒有半點光澤,隻是烏黑。
接著向前,眼前忽然開朗。
隻見前面,出現了一道石壁。
這道石壁前,沒有半點霧氣,能夠讓人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石壁前,還有四具骸骨,骸骨躺在地上,在他們的身上,都插滿了羽箭。
“這些人都是中箭死的……看來這裡,肯定有機關……”看著前面的一幕,一枝梅有點緊張地說道。
“兄弟,這裡會是生路麽……”朱酒真也有點擔心。
“說不準……”張禹遲疑了一下,說道:“大家小心,不要亂動……”
他跟著看了眼西澤小次郎,又行說道:“大哥,最好不要給這小子亂動的機會,他肯定是在想辦法,要和咱們同歸於盡。
這個地方,必有機關。
”
“明白!
”朱酒真說著,猛地擡起腿來,朝西澤小次郎的腿上踢去。
“哢!
啊……”
骨頭斷裂的聲音和慘叫聲旋即響起。
就朱酒真腳頭上的力量,莫說是普通人了,就算是老虎,估計也吃不消。
對於西澤小次郎的慘叫聲,張禹等人沒有半點憐憫,小鬼子一向可惡,讓他痛快的死,都屬於福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