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馬場後面的別墅區。
張禹、蕭潔潔、蕭銘山、蔣雨霖四人一到地方,就見別墅院外停著好些車,私家車、醫院的車,起碼有二十幾輛。
看到這個架勢,張禹心中暗說,果然是大人物,出點事來探望的人,都得排隊。
別墅大院有保安守著,見到蔣雨霖到來,是直接放行。
來到別墅門口,按了門鈴,由保姆開門,請四人進去。
好家夥,才一進門,就聽裡面亂糟糟的,好似菜市場一樣熱鬧。
“我是我看我爹的!
聽說我爸病了不行嗎?我也是來看我爸的!
聽說我爸突然昏迷,我想看看怎麽回事?”
這其中有男有女,人數著實不少。
來到大客廳,果不其然,好幾十人,有站著的,有坐著的,有的打眼一看就像是保鏢。
在樓梯口那裡,站著一個女人和幾個保鏢,這個女人張禹認得,正是馬鳴雪。
隻聽馬鳴雪大聲嚷道:“你們喊什麽呀?還跑到這裡來胡亂認爹,信不信叫警察把你們都給趕出去呀!
”
“二娘!
你不認識認識你!
我是私生子不假,可也是我爹親生的,現在我爹重病不行呀!
就是,我爹重病怎麽了?二娘,你不會是擔心我們爭家產吧!
按照法律規定,就算我們是私生子,同樣也有繼承權,這點你改不了!
報警怎麽了,我們可是帶著律師來的,就算是這房子,也有我們一部分呢!
可不是麽,我爹突然出事,我還覺得這事蹊蹺,把警察喊來正好!
”
大客廳裡站著的男女們,一個個又是嗚嗚喳喳,說什麽的都有。
張禹皺眉,看向蕭潔潔,低聲說道:“怎麽個情況呀?”
蕭潔潔小聲說道:“聽我蔣伯伯有好些個私生子,怎麽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
“這麽多啊”張禹那叫一個汗。
此刻,馬鳴雪又喊了起來,“憲彰還沒死呢,你們就想著分家產了!
現在都給我滾!
”
“我爹沒死,我們就想探望一下。
對,我們就是想探望一下,你什麽態度呀。
”一眾私生子、私生女大聲吆喝,絲毫也不示弱。
“把他們攆出去,攆出去!
”馬鳴雪實在是受不了了,氣急敗壞的大喊起來。
蔣家的保鏢著實不少,畢竟這麽大的天子馬場能沒有些人手麽。
保鏢們見她話,再也不客氣,當即是連拉帶架,將這幫人全都攆了出去。
自然,這叫嚷之聲也令人頭疼。
等這幫人出去了,大客廳內才恢復了清靜。
蔣雨霖帶走到樓梯口走去,保安們見到他,自然是規規矩矩的打招呼。
蔣雨霖輕輕點頭,來到馬鳴雪面前,他淡淡地說道:“二娘……這是怎麽回事?”
叫“二娘”的時候,他明顯有些不情願。
“這些狗崽子也不知道是從哪聽到的消息,一個個跑這來認爹!
我看就是來分家產的!
”馬鳴雪恨恨地說道。
“狗崽子……”蔣雨霖冷笑,“他們要是狗崽子,那我父親……”
“老娘沒心情跟你吵架!
”馬鳴雪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轉身就朝樓上走去。
蔣雨霖朝張禹、蕭銘山做了個請的手勢,四人一起上樓。
看到蔣家的情況,張禹有點頭疼,這有錢人家是要命哈,出了點事,為了家產都能打個四分五裂。
好在我就小阿姨和方彤兩個,日後好好相處,可別生這種事,太嚇人了。
來到樓上的一間大臥室,臥室內現在好些人,有蔣雨震、蔣雨霆,穿白大褂的大夫六七個。
馬鳴雪先一步進門,就急切地說道:“憲彰的情況怎麽樣?”
“依舊昏迷,看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
”一個大夫頗為無奈地說道。
馬鳴雪微微皺眉,以她的性格,估計就算不錯了。
她走到床邊,露出一臉的擔憂之色。
蔣雨霖、張禹四人也進到房間,一起來到床邊。
蔣憲彰靜靜地躺在床上,身上還穿著睡衣,一臉的平靜與安祥。
往日的他,臉上帶著一絲威嚴,可是現在,卻像是一個慈和的老人。
蔣雨霖使勁閉了下眼睛,似乎是擔心眼淚躺下來,他跟著看向張禹,說道:“張老弟,麻煩你了。
”
“不必客氣。
”張禹說著,就伸手抓向蔣憲彰脈門。
“你幹什麽?”見張禹突然這般,馬鳴雪立刻喊道。
“他是來給我父親看病的。
”蔣雨霖直接說道。
“就他!
”馬鳴雪不屑。
“老弟,你盡管給我父親診治,不必受別人幹擾!
”蔣雨霖嘴裡說這話,一雙眸子卻是看向馬鳴雪。
“你看著我是什麽意思?難道我會幹擾他,就怕他沒這個本事!
”馬鳴雪沒好氣地說道。
自從蔣憲彰昏迷之後,蔣家都亂套了,正如蔣雨霖所說,父親昏迷的不清不楚,睡覺前就馬鳴雪一個人在場,怎麽就能一睡不醒,變成植物人呢。
所以,他難免懷疑馬鳴雪。
而馬鳴雪也不是好脾氣,看出蔣雨霖懷疑她,自然火氣更好。
於是,兩個人之間就再也沒有了好臉色。
“媽、大哥,你們少說兩句吧。
讓他給父親瞧瞧,行不行再說。
”這次,說話的是老二蔣雨震。
“他要是能治好,我給他跪下都行!
”馬鳴雪撇嘴說道。
跟著,她也不再言語。
張禹現在已經抓住了蔣憲彰脈門,蔣憲彰的脈搏有些弱,還有幾項老年病的存在。
不過這都不是什麽問題,人上了年紀,大多都會這樣。
單憑這幾項老年病,絕不至於讓蔣憲彰成為植物人,同樣也不會將蔣憲彰的脈搏這麽弱。
張禹有些納悶,跟著平靜心神,使用心眼查看。
隻一瞧,讓他登時一驚,隻見在蔣憲彰的頂輪天衝魄那裡,左邊的天魂現在被一團團的銀絲所包裹,右邊的地魂上,也有條條銀絲,但是不多。
可張禹很快現, 從蔣憲彰後腦那裡,慢慢浮現出來一條銀絲,緩緩地來到地魂那裡,將地魂給纏住。
“這是怎麽回事?”張禹暗自嘀咕一句,這個世上可真是無奇不有,還有這種事情生。
他繼續觀察,又過一會,又有一條銀絲從蔣憲彰的後腦浮現出來,再次將地魂給纏住。
“這是什麽東西,從哪出來的?”張禹從來沒見過這種銀色的絲流,更為讓他不解的是,這東西為什麽會無緣無故的從後腦生出來。
但他可以肯定,這東西必有源頭,於是朝蔣憲彰的腦後看去,隻枕著一個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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