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要破張禹的陣法了吧!
”看到車信由美手中的兩條白色木頭魚浮起來,大屏幕那邊,馬上又有人喊了起來。
“你們發現沒有,剛剛那邊的兩條是黑色的魚,這次她用的是白色的魚。
這是怎麽回事?”“我哪知道,這東西應該是什麽法器。
”“難道說,用這個可以破掉張禹的陣法?”“應該可以吧。
”“有誰知道,這裡面有什麽講究?”……其他的人議論紛紛,現在都對車信由美所用的法器感到好奇。
對於老外來說,當然不知道其中的講究。
但是,到這裡參加東西方星象風水交流會的,還有一些東方人,比如說普陀庵的尼姑,還有二林寺的和尚。
這些人中,不少都是懂行的,包括張禹的徒弟們,也明白這是為什麽。
“陰陽魚中,黑魚為陰,白魚為陽。
島國女人用兩條黑魚布陣,目的就是聚集陰氣。
反之,白魚就是用來聚集陽氣。
她現在拿出兩條白魚,肯定是想要聚集陽氣,破掉張禹的陣眼!
”小丫頭張銀鈴一本正經地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一些擔心。
別看小丫頭對於星象風水的造詣一般,但是這種常識,她還是懂的。
一旁的張清風說道:“這個道理我也懂,可是她用兩條黑魚聚集出來的陰氣,真的有那麽厲害麽。
以師父的修為,不可能破不掉她的陣法啊。
”
“是啊,她隻是用兩條黑魚布陣,對了,還有一把黑色的扇子……這就是用來聚集陰氣的,可現在已經被師父給毀了,為什麽還破不了她的陣法……”王春蘭也是擔心且不解地說道。
“這個……”張銀鈴編起了嘴巴,因為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畢竟在表面上,張禹所做的一切,絕對是破掉了車信由美的陣法。
但此刻看張禹的樣子,明顯又是沒破。
坐在他們後面的那些小尼姑們,也都在討論這個。
可實力最強的空奕不在這裡,指望其他人,如何能夠看出陣法中的端倪。
這時候,在車信由美所在的大屏幕裡,那一雙浮起來的白魚,已經緩緩地落到馬桶上能有一米五高的位置。
兩條魚開始慢慢下落,落了能有五十公分之後,進而開始緩慢的旋轉。
車信由美的雙手仍然在平托,她的嘴裡振振有詞,沒人知道,她這是在念叨什麽。
不過就這樣,過了能有一分鍾,在車信由美的額頭之上,竟然泛出了汗珠。
大屏幕前的觀眾們,一時間已經屏住了呼吸。
他們不敢出聲,隻是盯著大屏幕看,尤其是張銀鈴等人,都和屏幕上的車信由美差不多了,腦門子上也見了汗。
他們清楚,勝負的關鍵就在這裡,如果車信由美破掉張禹的陣法,那張禹就輸了。
在台上坐著的那些人,也都回身盯著屏幕在看。
古德遜公爵用右手捏著下巴,不是看一眼張禹那邊的屏幕,就是看一眼車信由美那邊的屏幕。
這位公爵大人不愧是一個癡狂的星象風水愛好者,看他的樣子,似乎要比參與交流的嘉賓們還要著急。
又是半分鍾過去,車信由美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
她一身和服,皮膚白淨,頭髮盤起,原本看起來端莊漂亮,可隨著汗水的流淌,她的臉色都跟著發紅。
不知道的,還以為喝了二斤白酒似的。
坐在古德遜旁邊的大星相師愛德華茲看上另一側的大主教查爾斯,他低聲說道:“好像不對勁。
”
“確實不對勁……”查爾斯也低聲說道。
二人幾乎可以說是現場最強的人物了,雖然不知道車信由美為什麽會這樣,但二人能夠看出,這裡面有問題,車信由美想要破掉張禹的陣法,恐怕不是那麽容易。
但是,查爾斯又跟著說道:“好在張禹那邊的狗,估計很快就撐不住要死。
車信由美即便破不了張禹的陣法,應該也贏了。
”
“這倒也……”愛德華茲點了點頭。
可不等他的話說完,台下也不知是誰來了一嗓子,“萊昂納多那邊完事了!
”
因為大多數的人,都在盯著張禹和車信由美那邊的屏幕看,幾乎忽略了其他的六個嘉賓。
哪怕是空奕那邊的小尼姑,其中也有不少人在看張禹和車信由美的較量。
焦點戰麽!
吸引的人自然要多。
現在突然有人來這麽一嗓子,其他人的注意力才被吸引過去。
眾人一瞧,在萊昂納多與約瑟執事交手的屏幕上,萊昂納多那邊的時間已經定格,用時6分27秒。
“這麽快!
”“怎麽回事,以前沒發現這個萊昂納多有這麽厲害!
”“誰說不是,之前一直以為張禹和車信由美最強,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麽回事。
”“廢話,那是因為張禹贏了杜魯夫和因紮吉,而且又發生了那麽多的故事,所以才會讓他成為焦點,讓人以為他最強。
跟你們說吧,咱們西方的星象風水,一定比東方的強!
”“有道理!
”“萊昂納多的對手可是約瑟執事,約瑟是天主教的大執事,好像也很厲害的。
結果布置的陣法,竟然這麽快就被萊昂納多給破了。
”“我的天啊,你不說我還忘了,萊昂納多的對手是約瑟執事!
”“偶買嘎!
”……
萊昂納多在極短的時間內破掉約瑟執事的陣法,一時間吸引了無數眼球。
在大屏幕上,除了有目前的破陣計時外,還有之前布陣用時的時間顯示。
萊昂納多的布陣時間是1小時06分秒,他的對手約瑟執事的布陣時間是1小時22分13秒。
此刻萊昂納多已經破掉約瑟執事的陣法,那就說明,萊昂納多已經獲勝。
在不少人的眼中,這本來應該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加上約瑟執事名聲比較響,所以更多的人會認為約瑟執事一定贏。
偌大的反差,甚至讓一些人難以置信。
再說張禹,他站在別墅三樓的房間內思考該怎麽辦,黑色扇子和兩條黑魚都被他給毀了。
陣法變得更強,卻又不知陣眼到底在什麽地方。
“對了,以陽破陰……”一瞬間,張禹的心裡冒出來一個念頭。
現在還是中午,陽光很是明媚,張禹朝窗戶那裡看了一眼,臉上再次露出笑容。
他跨步朝窗口走去,可隻走了兩步,正好前面有一面梳妝鏡。
他通過鏡子,直接能夠看到後面的工作人員和攝像師。
隻一瞧,張禹的心頭不由得一顫,這五個人的臉色變得蒼白,明顯是被受到強烈陰氣的侵蝕,身體已經發虛。
更為重要的是,樓下還有一條狗呢,人都變成這樣,下面的狗會是個什麽樣子呢?
“不行,我得先下去看看,可別有什麽閃失!
”也是張禹反應的快,一想到這裡,他就急忙轉身朝樓下跑去。
對於張禹來說,樓下這條狗的性命,可要比這幾個工作人員重要多了。
一來狗是勝負的關鍵,二來是狗拴在這裡,想跑都跑不掉。
張禹快步下樓,一股腦地衝到一樓。
四個工作人員和攝像師倒想跟上他,可哪裡跟得上。
這裡的陰氣濃鬱,五個人身上的陽氣都受到陰氣的侵蝕,身子發虛。
張禹有八卦仙衣護體,哪能隨便就被陰氣所傷。
他來到一樓,幾步衝到那條狗的旁邊,眼瞧著德國牧羊犬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看起來奄奄一息。
張禹暗叫好險,跟著也不怠慢,直接翻手亮出三十六枚銅錢,每九個為一組,圍到這條狗的四周。
但是他故意和這條狗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以免讓人認為他是在故意救的性命。
當然,他就是在救這條狗的性命,不過是做法比較隱蔽,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在布陣。
較量是有規則的,比如說,張禹想要救這條狗,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護身符貼到這條狗的身上,抑或是將護身符點燃,讓狗給吃下去。
可這種做法,實在太明顯,如果被人挑毛病,會說他這是在作弊。
畢竟比試中,這條狗才是最重要的評委,參賽嘉賓是不許碰這條狗的。
張禹也不想多惹麻煩,三十六枚銅錢擺好之後,他立刻催動真氣,嘴裡振振有詞。
緊接著,地上的三十六枚銅錢一起立了起來,旋即在地上不停地打轉,甚至還發出“嗡嗡嗡嗡”的聲音。
沒錯!
四九天罡陣!
這是一個十分簡單的陣法,單純的在銅錢所包圍的地上生出天罡之氣。
罡氣可以對抗煞氣,同樣也可以對抗陰氣。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狗,竟然開始有了精神。
那條狗擡起頭來,看向張禹,眼中露出感激之色。
它心裡清楚,這是張禹救了它,要不然的話,它就死定了。
“耶!
狗活過來了!
”廣場那裡,觀看大屏幕的張銀鈴本來捏著一把汗,她一來擔心車信由美破了張禹的陣法,二來擔心別墅裡的狗死掉。
現在可好,這條狗竟然活過來了。
“活過來了!
”“師父不能輸了!
”“我就說,師父肯定能贏的!
”“現在還不一定呢,那個女鬼子正在破師父的陣法。
”“你能不能不說傷士氣的話,師父肯定能贏,女鬼子絕對破不了師父的陣法!
”“對對對,女鬼子肯定破不了師父的陣法!
”……
張禹的弟子們,剛剛憋的大氣都不敢喘,眼下終於松了口氣,開始歡呼起來。
其他的人,同樣也看到這一幕,不少人竟然也跟著振奮起來,“快看,那條狗活過來了!
”“真的活過來了,看來張禹已經想到破陣的辦法!
”“我就知道,張禹肯定能夠破陣!
”……
帕麗斯的臉上,也跟著露出激動之色,她的雙拳緊緊握著,在心中喊道:“來得及!
來得及!
張禹,你肯定能贏她!
”
台上的人,也都沒閑著。
古德遜公爵看到張禹那邊的狗活了,他竟然也跟著松了口氣,嘴裡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這個東方人不會輕易輸掉,龍爭虎鬥,一點也沒錯!
隻是……他們的陣法到底有什麽樣的玄機,我怎麽沒看明白呢……”
以他的實力,看不明白,實在太正常不過。
一旁的大主教查爾斯,這次先看向愛德華茲,聲音有點冷地說道:“大星相師,張禹這擺明是在救那條狗,按照規則,可不可以算他輸。
”
愛德華茲輕輕搖頭,攤開雙手,慢條斯理地說道:“規則中,不能對這條狗做手腳。
此刻的張禹,距離這條狗也不近,他用銅錢布置的陣法,跟狗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如果說他是在狗的身上做手腳,怕是他一定會說,自己是在布置陣法。
而且,現在過去打斷他,他輸了也會有各種理由,說公證人耽誤他的時間。
到時候,理虧的是咱們,總不能讓車信由美和他重賽吧,那樣的話,我認為車信由美輸的面更大。
”
“這小子可真會鑽空子!
”查爾斯恨恨地說道。
其實他也明白這個道理,要不然的話,早就站起來了,哪能和愛德華茲先商量。
二人的目光,又都落到車信由美的屏幕上。
車信由美的臉色,先前還有紅色,但是現在,已經變了顏色。
紅暈不見,越來越蒼白。
臉色的這種變化,任誰也能看的出來,這不是什麽好事。
當然,這也極有可能是她已經進入破陣白熱化的階段。
或許張禹的陣法,隨時都能被她給破掉。
她布陣的時間比張禹短,完全可以說,隻要陣法一破,她就贏定了。
“師姐贏了!
師姐贏了!
”驀地裡,一個少女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馬上吸引了張銀鈴等人,因為這個聲音是國語,而且就在他們的身後。
“贏了!
”“贏了!
”“師姐贏了!
”“師姐竟然贏了悟衡大師!
”“簡直不可思議啊!
”……一眾小尼姑們,激動地大喊大叫,這一刻,她們似乎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張銀鈴等人都看了過去,在空奕小尼姑的屏幕上,時間已經定格。
她所在別墅裡的那條狗,看起來十分踏實,正在享受別墅內的舒適。
空奕和悟衡大師都是佛門中人,悟衡完全可以說是空奕的長輩。
空奕小小年紀,竟然能夠贏下悟衡禪師,而且還是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簡直叫人不敢想象。
為此,也難怪空奕的那些師妹們如此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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