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袈裟好像是一張旋轉的大網,鋪天蓋地的朝張禹罩去。
張禹在看到朱酒真的那一刻,就做好了逃跑的準備,朱酒真的袈裟才一出來,張禹就從地上跳了起來,直接朝斜刺裡跑去。
見張禹也不招架,上來就跑,朱酒真怒聲叫道:“小子哪裡跑?”
叫喊的同時,他拎著手裡的降魔杵,拔腿就追。
大馬臉也亮出雙輪,跟朱酒真一起去追張禹。
可在這烏龜殼之上,本來上官先生正和張禹一起破陣,這四象奧義陣釋放出來的四團好似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氣流已經將四面旗子給包裹,發起猛烈的攻擊。
正常來說,張禹和上官先生聯手的話,一定會在預定的時間內,一鼓作氣將四面旗子給破掉。
可張禹這一跑路,輸入的真氣馬上就剩下上官先生一個人的了。
真氣少了一半,速度自然也就要慢上一些。
正常這裡的這個陣法,必須要在極短的時間內破掉才行,如果慢了,哪怕隻是一秒鍾,都會惹出大的麻煩。
張禹往斜刺裡逃跑,幾步就來到左前方的那口石棺之前,張禹本想繞過去,不曾想,身前的這個石棺的棺材蓋,竟然猛地向前面掀了起來。
見到棺材蓋砸過來,張禹急忙一閃身躲了過去,那件席卷而來的袈裟,一直在後面追張禹。
張禹的反應快,躲過了棺材蓋,而那袈裟的反應,自然是不可能跟人比的,一下子就被棺材蓋給砸中。
“哐”地一聲,袈裟就跟棺材蓋一起落到了地上。
朱酒真和大馬臉本在後面追殺張禹,這突兀的變故,難免讓二人有些始料不及。
不過這也難怪,朱酒真一看到張禹,就直接紅了眼,哪能管的了那麽多。
真的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二人眼瞧著棺材蓋將黑色的袈裟砸到地上,不由得都是一愣,其實這個愣神,都不到一秒鍾。
也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棺材裡猛地坐起一個人來。
坐起來的這個人,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鎧甲,頭頂帶著紅色圓形的皮帽子,帽子兩邊,還有兩個好似狐狸尾巴的皮毛,同樣也是染成了紅色。
不過這家夥臉色慘白,好似白紙一般。
也就那一雙眸子,卻是紅色,就好像要吃人一樣。
這人一眼就看到了棺材前的朱酒真和大馬臉,原本那紅色的眸子,立時散發出興奮的光芒。
緊接著,他就一下子從棺材裡躍了出來,他伸出右手,直接抓向朱酒真。
不要小瞧這一抓,紅甲人的手上的指甲,起碼能有三厘米長,散發著寒光。
朱酒真在見到紅甲人坐起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在紅甲人攻過來之時,他急忙一閃身,躲過這一抓,手中的降魔杵跟著朝紅甲人的胸口砸去。
“砰”地一聲,降魔杵重重的砸在紅甲人的身上。
但是,這紅甲人不過是向後退了一步,似乎這紅甲人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厲害。
他跟著瞪向朱酒真,身上更是散發出一團血霧。
伴隨著這團血霧的出現,朱酒真和大馬臉更是嗅到一股腥臭的味道。
沒錯,正是屍臭味。
“這個是屍修!
”大馬臉不由得叫出聲來。
“他奶奶的!
”朱酒真罵了一句,旋即轉身叫道:“走!
”
這家夥也是狡猾,怎麽可能跟對方硬拚,這就要逃走。
然而,紅甲人如何能夠讓眼前的獵物走掉,人馬上就撲了上去,一爪抓向朱酒真的背心。
紅甲人的速度極快,甚至都快過朱酒真,朱酒真一聽到背後風聲響起,實在也顧不得逃走,隻能向旁邊來了一個180度大轉身,反手又是一降魔杵,砸向紅甲人的腦袋。
可是這一次,紅甲人的左手猛地向上托去,當即就將降魔杵的一段抓入掌中。
他的身子向前一欺,右手跟著抓向朱酒真的胸口。
朱酒真想要奪回降魔杵,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他也不敢硬挨紅甲人這一爪,隻能松開降魔杵,身子向後躍去。
於此同時,他的嘴裡喊道:“七哥!
幫忙啊!
”
其實,朱酒真和紅甲人雖說交換了幾招,但這幾招的速度極快,就是轉眼間的功夫。
大馬臉的手裡提著一金一銀兩個圓輪,聽到朱酒真的喊聲,雙輪立時出手,砸向紅甲人。
紅甲人剛奪下降魔杵,他顯然並不會用這個東西,當即就想丟掉。
不料大馬臉的雙輪一並打來,紅甲人下意識的用左手的降魔杵朝雙輪砸去。
“當!
”“當!
”
金銀雙輪同時砸在降魔杵上,紅甲人手中的降魔杵就勢脫手而飛。
不僅如此,紅甲人的虎口竟然還淌出鮮血。
“嗷……”紅甲人顯然極為憤怒,他咆哮一聲,身上紅色血霧更盛。
這一次,他也不去理會朱酒真,一個箭步竄向大馬臉,擡手朝大馬臉抓了過去。
大馬臉的雙輪雖然砸飛降魔杵,同樣也迸起老高。
這一來是降魔杵的分量在那裡,二來是紅甲人的力量實在不小。
此刻紅甲人朝大馬臉攻來,大馬臉來不及等雙輪回到掌中,急忙向後竄去。
他可沒有朱酒真那身功夫,何況朱酒真都不願意硬接紅甲人的爪子,更別說是他。
就在他向後躍出去的功夫,從斜刺裡突然衝過來一個紅影。
這紅影的速度也著實夠快,絲毫不亞於紅甲人。
紅影一過來,一爪就抓向大馬臉的背心。
大馬臉隻顧著眼前, 哪裡能夠顧得上背後,倒是朱酒真喊了一嗓子,“小心背後!
”
可惜,等大馬臉聽到聲音之時,已經來不及了。
就聽“嗤”地一聲,大馬臉隻覺得背心一痛,連忙一扭身子,閃到了一邊。
他接著就看到,一個身穿白甲,頭戴白色圓形帽子,帽子邊還有兩條皮毛的家夥,站在那裡。
這家夥的臉色也是蒼白,一雙眸子血紅,身上同樣也散發出紅色的血霧。
如此樣子,跟紅甲人幾乎沒有太大的區別,隻是鎧甲的顏色不同罷了。
在白甲人的手裡,此刻正抓著一把白布條,那森森的指甲中,還有這一層皮肉。
一點沒錯,這正是大馬臉背心上的衣服。
大馬臉穿的是一件白袍,可不要小瞧這件白袍,這也是一件法衣。
可以說,若不是有白袍擋著,怕是他的背心已然被白甲人給抓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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