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張禹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麽了?”華雨濃的臉上也是笑容。
“你應該知道我找楊煥章的目的,一旦我將他上交,你再想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隻怕就不可能了。
”張禹笑呵呵地看著華雨濃。
“所以,我才在跟時間賽跑……這也是我一直躲著你的初衷……”華雨濃微笑著說道:“你一直在找我,而我一直在躲,你隻要一直找不到我,那就還會繼續找……那樣的話,我的人就有可能先一步將楊煥章給找到……”
“你終於承認,自己一直在躲著我了。
”張禹笑道。
“承認又能怎麽樣?”華雨濃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用GPS定位,一直監視我的行蹤,我想不僅僅是為了躲我吧……”張禹淡笑道。
其實這話,已經是心照不宣,見張禹已經清楚,華雨濃也不含蓄,乾脆直接說道:“一點沒錯。
因為我在知道你去皇家賭場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你極有可能是去抓周家富。
要不然,以你的性格,是不會無緣無故跑去賭場的。
所以,你現在回來,肯定也會去找楊煥章,為了避免你先把人找到,我隻好順便盯著你了。
”
“你對我可真是太了解了,我現在真的是太好奇了,在我問出楊煥章的下落之後,是誰把消息送給你的。
”張禹說道。
“不好意思,這個我也不知道。
不過你應該知道,這個世上隻要有錢,沒有什麽事情是辦不成的。
而且,周家富、楊煥章他們,也不是什麽特別重要的犯人,對於國家高層來說,充其量是一個奸商罷了。
能不能抓到,也就是這麽回事。
”華雨濃說完,故意攤開雙手。
“那你對突然殺出來的那撥人,是否好奇呢?”張禹問道。
“好奇又有什麽用,我現在隻是後悔,當時不應該托大,隻讓八個人出馬。
如果帶著大隊人馬,親自去抓人的話,應該就不會出紕漏了。
”華雨濃說完這話,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是一個很大的疏忽,以至於煮熟的鴨子被別人給搶走了。
“那你說……這些人的目的,會不會跟你一樣?”張禹問道。
“應該不會,這個秘密,沒人會知道。
”華雨濃比較自信地說道。
“可你應該知道,你能通過一些渠道得到楊煥章的消息,而那些人同樣也盯著楊煥章,他們消息的來源,怕是跟你差不多。
天曉得,是不是你們的內部的人將一些事情給洩露出去了。
”張禹微笑著說道。
“這個……”華雨濃陷入沉思。
琢磨了片刻,她才說道:“如果你把楊煥章抓來交給我,我就把沈煜和沈晴還給你,也是很公道的吧。
再者說,還有你我之間的友誼。
”
“我這個人一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答應了要把人給抓到送去,就一定會這麽做,哪能在轉手交給你。
我能做的,隻是幫你問出秘密。
”張禹認真地說道。
“看來還真有點棘手……”華雨濃思量片刻,說道:“這個秘密,我還是不能說,剛剛我已經和你說了,你知道的話,其實對你並沒有什麽好處。
很多事情,也是事在人為,一切要看天意……要不然這樣吧,你我各憑本事,看誰能夠先把人給找到……如果你能先找到,那我也不難為你,你把人該交給國家就交給國家,全當這個秘密石沉大海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若是我連人都找不到,隻能說是我們家氣數已盡,強行為之,也是徒勞……如果我先找到,那你也不要擔心,我還是有事要請你幫忙的。
到時,沈晴和沈煜就是籌碼……同樣,你先找到的話,我也會把人給你……隻不過,讓你少幫我一個忙罷了……要不然,咱們就這麽賭一手如何?”
“有點意思……”張禹微笑點頭,說道:“你口口聲聲提到你們家的氣運,這都什麽時代了,封建王朝早已經成為過去。
我也算是為了你好,就讓你絕了這個念想,從此好好的生活。
”
“你……”華雨濃怔了一下,萬沒想到,張禹會這麽說。
她苦澀一笑,說道:“如果真能這樣,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那就看,咱們誰的速度快了。
”
“好!
君子一言!
”張禹正色地說道。
“駟馬難追!
”華雨濃說著,提起右手。
張禹見她如此正規,還打算來個擊掌為誓,就也伸出右掌,和華雨濃對了一掌。
二人放下手掌,華雨濃微笑地說道:“你的小美人,我會替你保護好的。
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
“我都說了,我和她是普通朋友。
”張禹說道。
“那她可真幸運,能有你這樣的朋友。
”華雨濃的聲音中,多少帶著點酸味。
“你也是我的朋友。
”張禹直接說道。
“呵……”華雨濃揚起了笑臉。
此刻,張禹站了起來,說道:“我要走了。
”
“這麽快就走?”華雨濃忍不住站了起來,看起來,似乎有點不舍。
“是啊,咱們不是已經訂好賭約了麽。
我得抓緊時間,不能耽誤。
”張禹微笑著說道。
“那我就不送了。
”華雨濃說道。
“不用送......對了,聽人說GPS定位,是老婆用來抓小三的,咱們兩個的關系,還沒有到那個份上,就不要繼續對我使用了......”說到最後,張禹笑了起來,跟著轉身朝外面走去。
“老婆用來抓小三……”刹那間,華雨濃不由得喃喃自語起來。
眼瞧著張禹就這麽走了,她又心中忍不住說道:“如果以後......我也希望你帶我走,你會帶我走麽......”
太行山。
張禹在從華雨濃那裡離開之後,先去滄州那邊的酒店拿了手機,跟著就返回邯鄲市。
在邯鄲簡單的休息一天,第二天便和朱酒真並兩個徒弟來到了太行山。
他讓徒弟在山下找個酒店休息,自己和朱酒真上山。
張禹曾經聽一枝梅說過,島國人曾經在此挖空山腹,鑄造了一條金龍,也就是引龍脈。
雖然具體位置,一枝梅沒說,張禹當時也沒什麽興趣,但現在想要找到,對於張禹來說也不難。
太行山是龍脈所在,那這條引龍脈自然是要修在龍心的位置,也就是龍脈氣運最為強盛的地方。
想要尋找龍氣,隻要使用天眼,在配合風水羅盤,很容易就能找到。
充其量是太行山太大,步行爬山,需要消耗一些時間。
他和朱酒真是早晨上山,傍晚時分才找到地方。
在龍氣最為旺盛之處,周邊亂石叢生,看不出有什麽洞穴。
但張禹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亂石可不是普通的亂石,是按照奇門八卦來擺的。
“這是怎麽回事?”張禹暗自嘀咕一聲。
奇門八卦是道家慣用的手段,並不新鮮,可這裡是島國人經手的地方,搞些陷阱什麽的,並不意外,但用奇門八卦布局,就有些讓人想不通了。
“嗯?”一瞬間,張禹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在呂祖閣的時候,曾經發現過一封“玉虛宮”前輩留下的遺書。
這遺書上有一份地圖,地圖上有許多紅點,也是按照八卦布局。
標注的是一個地方,名字叫作——洞天別苑。
張禹來的時候,目標隻是龍氣最為旺盛的地方,並沒有往洞天別苑上想。
畢竟這是人家玉虛宮的地方,留下的什麽東西,也是給門下弟子的。
他四下掃視一眼,即便是冬天,周圍也是樹木繁多,根本看不出來,具體所在的方位是哪裡。
隻是靠著羅盤,大概進行確認。
再聯想起來時所走的方位,張禹隱隱能夠意識到,這裡十有八九就是洞天別苑的所在。
“這麽巧......”張禹又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兄弟,你在這瞧什麽呢?不是說,找島國鬼子麽。
”朱酒真見張禹遲遲不動,忍不住出聲問道。
張禹到來之前,不可能一點不跟朱酒真說。
兩個人都已經結拜,張禹也知道朱酒真性格豪爽,所以一些事情也不隱瞞。
就把島國人曾經在此建築引龍脈,這次自己不但要來破壞,而且還要救人的事情說了一下。
他特別說明,這件事十分危險。
當然,朱酒真是不會害怕危險的,所以沒有二話,既然是對付島國人,那就乾唄。
加上朱酒真也不是說,一點忙都幫不上。
朱酒真一來武功高,二來會機關之術。
島國人何等陰險,布置點機關什麽的,都不好說。
“大哥,不瞞你說,這裡面好像有點古怪。
你把神打符貼到身上,以防萬一。
”張禹說道。
“好。
”朱酒真馬上從兜裡掏出來一張神打符,貼到胸口。
張禹也從兜裡掏出來一張神打符貼上。
做好準備,張禹讓朱酒真跟著他,他率先朝亂石叢中走去。
隻走了一會,張禹就來到盡頭,對面的石壁上,有一個較為寬敞的山洞。
山洞內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出端倪。
與此同時,張禹也不得不佩服布置這個陣法的人。
為什麽要佩服?
其一,這個陣法不是困陣,如果是路過這裡的人,很容易就能繞出去,不會被困在其中。
但是,想要走到這個位置,看到盡頭的這個山洞,卻又不可能。
其二,對於懂得奇門八卦的人來說,又一點也不能,能夠輕易的讓人進來。
說白了,就是對普通人沒有殺傷力,又能有效的隱藏秘密。
能夠做到這一點,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這就是洞天別苑了吧......可真是巧啊......”張禹再次嘀咕,跟著連續緊了幾下鼻子,“什麽味道......是屍臭味......”
張禹的六識何等過人,哪怕是看不清黑暗中的情景,聽不到裡面有什麽聲音,但他卻能真切地嗅到,裡面發出來的絲絲屍臭味。
“裡面果然有問題。
”張禹看向朱酒真,說道:“大哥,小心戒備。
”
“我知道。
”朱酒真點頭,雙拳緊緊攥住。
張禹當下一擡手,“噗”地一聲,一張聚火符先行打了出去。
對於這個,朱酒真沒有一點意外,雖然沒見過張禹的道術有多麽的高明,可一個能夠用腳喝酒的人,實力得何等強悍。
一個火堆照亮了前方的路徑,張禹從外向內看去,裡面似乎很是空曠,仍然沒有什麽動靜。
他手掌一番,金錢劍出現在掌中,旋即一個箭步闖了進去。
“噗!
”“噗!
”“噗!
”“噗!
”
隻一進洞,張禹左手翻飛,四個火球分別打向左右兩側。
在火焰的映照下,張禹終於能夠看清山洞內的一切。
這是一個十分寬闊的山洞,起碼能夠有三百平。
左邊的位置,相對窄一些,右邊的位置能寬敞一些。
在右側那邊,有一個洞口,洞口兩側是敞開的大鐵門。
眼下所處的山洞中,左側能有六具屍體,右側能有十來具,之前嗅到的屍臭味,就是從這些屍體上散發出來的。
雖然距離屍體有點距離,但看著那囫圇樣子,似乎死亡時間也不長,頂多是兩三天。
“兄弟,怎麽這麽多屍體。
”朱酒真後腳跟著張禹進來,也發現了這些屍體。
“走,咱們先看看。
”張禹說著,先朝左邊走去。
朱酒真跟著他,兩個人一起查看這裡的屍體。
這裡一共是六具屍體,身體身上穿的是黑色西裝,有的人手裡攥著手槍,有的人手裡攥著東洋刀。
他們的緻命傷也很明顯,有的是身上被抓出一個大洞,有的是腦袋爆裂,有的是身上被穿出一個血窟窿。
“咦?”看到這些屍體,張禹突然聽到朱酒真的嘴裡發出一聲驚咦。
“大哥,你認識死者?”張禹馬上轉頭看向朱酒真。
“我怎麽會認識他們......隻是對他們的死法有些吃驚......”朱酒真說道。
“怎麽講?”張禹問道。
“你看......”朱酒真指向一個胸口露出大洞的屍體說道:“這人胸口上的洞,擺明是被人用手給抓穿的......我從來沒見過,世上會有這樣的功夫......”
這種功夫,張禹倒是見過。
不說別人,就是道觀裡的那幾位,葉鳳凰、葉玲瓏,包括潘勝,都是這種招數。
如果說,對方是被屍修給乾掉的,可另外的死法又怎麽說呢。
有一具屍體,腦袋都被打爆了,這絕對不是屍修的手法。
還有一具屍體,身上被穿出一個窟窿,看起來像是被長矛給刺死的。
光從這手法上看,兇手應該有三個人。
朱酒真又接著說道:“你看這些死者,除了這兩個沒有亮出兵器之外,其他的都亮出了兵器。
可見,是面對面的交鋒。
什麽人能有這麽大的本事,一下子乾掉這麽多人,還是在對方有槍的情況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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