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真切的聽到打雷了,雷聲這麽響,你沒聽到嗎?”阿勒代斯低頭看向謝麗爾。
“什麽雷聲......”謝麗爾又是皺眉,撇嘴說道:“你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
“我......”阿勒代斯撓了撓頭,滿是迷糊的嘀咕起來,“難道是挺差了,不像啊......媽的,今天真是喪氣,讓那小子給整迷糊了......”
“我看你就是個迷糊!
”謝麗爾沒好氣地說道:“還來不來了,我那點興緻一下子就讓你給整沒了。
”
“來來來......馬上來......”阿勒代斯說著,又俯下身子。
“轟隆隆......”
刹那間,阿勒代斯的耳邊又響起一聲驚雷。
這個雷聲,好像是在遠處,又好像是在耳邊,但聽的是那樣的真切,都有些震耳朵。
阿勒代斯一下子擡起身子,又朝外面看去。
天色有點黑了,卻也看不出來下雨。
謝麗爾見他又起來,皺眉說道:“你又怎麽了?”
“你沒聽到打雷麽?”阿勒代斯問道。
“什麽打雷,打你個頭啊!
”謝麗爾不爽地說道。
“你沒聽到......這麽大的雷聲,你會沒聽到?”阿勒代斯詫異地說道。
“哪有動靜?你是不是不想啊,要是不想,趕緊給我起來!
”謝麗爾氣鼓鼓地說道。
“想想......馬上......”阿勒代斯趕緊又俯下身子。
不過,連續兩次的驚雷,這讓他的小夥伴,一時間處於靜止狀態。
阿勒代斯吻向謝麗爾,準備找找狀態,還真別說,很快又行了。
然而,就在這檔口,阿勒代斯又聽到雷聲響起,“轟隆隆......”
“怎麽回事?”阿勒代斯忙擡起身子,再次轉頭朝窗外看去。
“你又幹什麽?”謝麗爾這次有點急了。
“打雷,真的打雷!
”阿勒代斯說道。
“打什麽雷,你是故意的吧!
”謝麗爾重重地罵了起來。
她跟著一扭腰肢,爬了起來,從地上抓起被丟到一邊的衣物,直接朝樓上走去。
“我什麽故意的,真的打雷啊......”阿勒代斯委屈地說道。
眼瞧著媳婦上樓,阿勒代斯撓了撓頭,“這麽大的雷聲,她為什麽沒聽到呢......”
阿勒代斯不爽地穿上褲子,然後朝門口走去,開了房門,來到小院之中,擡頭朝天上看去。
今晚的天氣很好,天亮當空,繁星閃爍,沒有半點下雨的意思。
“他麽的,這怎麽回事?”阿勒代斯簡直是莫名其妙。
“轟隆隆......”
突然間,他又聽到驚雷響起。
他正擡頭望天,沒有看到任何閃電,隻是單純的聽到雷聲。
雷聲仍然是那般,好像就在耳旁,又好像是在遠方。
“確實打雷啊......但這雷是從哪來的,連個閃電都看不到......還有,為什麽這麽大的雷聲,謝麗爾就聽不到呢......”阿勒代斯皺著眉頭,腦子是直迷糊。
“難道是我耳朵出毛病了......這怎麽可能......”阿勒代斯搖了搖頭,轉身回到別墅。
關了門,他朝樓上走去,進到臥房的時候,謝麗爾已然穿上睡覺,正躺在床上看電視呢。
阿勒代斯朝謝麗爾走去,有心印證一下,媳婦是不是故意的。
沒等他開口,又聽到驚雷之聲,“轟隆隆......”
這一次,阿勒代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跟著小心翼翼地說道:“親愛的,你真的沒聽到雷聲?”
“聽個屁,哪裡有雷聲?你在這跟我裝傻充愣啊?”謝麗爾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罵道。
“可是,我真的聽到雷聲......”阿勒代斯皺眉說道。
“神經病!
你是不是耳鳴了?”謝麗爾氣憤地說道。
“我好端端的,怎麽可能會耳鳴......”阿勒代斯攤開雙手說道。
“轟隆隆......”
又是一聲驚雷響起。
再次聽到雷聲,阿勒代斯的眼淚差點沒淌出來,他心中暗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有心再問謝麗爾,又怕挨罵,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出去一趟!
”
說完,他就朝外面走去。
“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跟誰約會?”謝麗爾見他要走,立刻叫道。
“約個屁!
奶奶的,我去醫院!
你要是不相信,就跟我一起去!
”阿勒代斯叫道。
“神經病!
去就去!
”謝麗爾馬上從床上跳了起來。
雖說兩口子一直吵架,其實感情是相當深厚的,丈夫一直都說打雷,讓謝麗爾也有些疑惑。
既然是去醫院,那就陪著去看看吧。
二人來到伯明翰市的一家私立醫院,這一路之上,阿勒代斯時不時地聽到雷聲,這讓他都不敢跟媳婦說了,以免再被當成是神經病。
耳鳴是累及聽覺系統的許多疾病不同病理變化的結果,病因複雜,機制不清,主要表現為無相應的外界聲源或電刺激,而主觀上在耳內或顱內有聲音感覺。
到了醫院,醫生對阿勒代斯進行耳鳴測驗,測驗的結果,是一切正常,可在這個過程中,阿勒代斯仍然能夠聽到雷聲。
雷聲不小,每一次打雷,現在都讓他不自覺地心頭一顫。
這種折磨,一般的人,哪裡受得了。
醫生也納悶起來,耳鳴的患者見過不少,但不過是耳朵中“嗡嗡”的,能夠聽到一些雜音,不可能說聽到雷聲轟鳴,這簡直是一個起碼。
醫生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乾脆給阿勒代斯開了點安神養神經的藥物,讓他先吃著,看看情況怎麽樣。
服用了藥物,阿勒代斯還是時不時地聽到雷聲轟鳴。
回到家裡的時候,這家夥都有點憔悴了。
說句實在話,換誰碰到這種事,也是受不了的。
謝麗爾發現,丈夫不是裝的,關切地問道:“哈尼,你這到底是怎麽了?今天是不是碰到什麽事了?有沒有被人打成腦震蕩什麽的。
”
“誰能打得過我!
”阿勒代斯立刻撇嘴說道。
腦震蕩的問題,在醫院裡也檢查過了,屁事沒有。
當然,被張禹教訓的事,他實在是不好意思跟媳婦說,以免丟人。
“真的假的......不對!
”謝麗爾目光一凜,說道:“要是沒什麽事,你自己在家裡喝什麽悶酒,到底出什麽事了?”
聞聽此言,阿勒代斯心頭一動,不由得暗自嘀咕一聲,會不會是那小子搞的鬼?
但他仍然沒和媳婦說,而是說道:“我去魯尼神父那裡一趟,你在家等我。
”
“你……”謝麗爾看出丈夫是有事瞞著自己,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說道:“懶得理你!
”
跟著,她就朝樓上走去。
阿勒代斯獨自離開家門,開車前往天主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