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公證人查爾森先生同意複查!
”艾倫小姐在得到查爾森的回復之後,立刻大聲的宣布。
台下的眾人一聽說要進行複查,難免開始交頭接耳。
小丫頭張銀玲一向是粗線條,聽了翻譯後,立刻不滿地喊道:“這算什麽,還帶這樣的?輸不起就明說,竟然還搞出什麽複查,是不是想從中搞鬼啊!
大家夥都看的明白,房間內的狗一直在恐慌的吠叫,現在也在掙紮,到底有沒有破陣,一清二楚!
整出這種事情算什麽?”
有她帶頭,其他的弟子們也都跟著喊了起來,“他說複查就複查啊!
肯定是搞鬼!
”“狗一直都在叫,哪裡有問題?”“就是,哪裡有問題?”......
現場立時有點亂,蒙托利沃故意皺眉說道:“學長整這麽一出兒,要是複查的時候,真的查出來問題還好,要是查不出來,怕是就丟人了。
”
“可不是麽,查不出來的話,豈不是自取其辱。
”“眼下各門各派的人都在,到底破沒破,一眼就能看出來。
唉......萬一查完沒問題......丟的怕不僅僅是大學長的名聲,連老師的名聲也容易搭進去......”利偌、德沙兩個人,也都故意悻悻地說道。
皮索亞咬著牙說道:“大學長是何等修為,既然說沒有感覺到陣法被破,那陣法肯定就沒有被破。
顯然是那小子用不正當的手段,意圖蒙混過關。
隻要一複查,能夠能夠看出問題。
”
謝雷赫跟著說道:“就是,到頭來丟人現眼的肯定是那小子!
”
“希望如此......”蒙托利沃淡淡地說道。
台下說什麽的都有,台上的艾倫小姐已經皺起眉頭,她拿著麥克風大聲叫道:“安靜!
請諸位安靜!
”
見她這般,台下很快沒人再出聲了。
艾倫小姐接著說道:“此次的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既然設有淘汰規則,那就要做到公平公正。
杜魯夫先生既然提出異議,我們大可以前去一看究竟。
現在大屏幕上仍然播放著各個別墅中的情況,別墅內有工作人員看護,不會有任何觸碰。
我想,諸位不應該懷疑我們皇家莊園的內部人員,因為皇室承擔起這個職責,並且制定了規則,那就要第一個遵守。
如果諸位不信任我們,那我想,這次的風水交流會同樣也失去了意義。
”
她的聲音鏗鏘有力,在場眾人聽了,也都是連連點頭。
正如艾倫小姐所言,如果不信任主辦方的話,那這次的交流會就失去了意義。
艾倫小姐見眾人認可了她的說法,旋即又道:“現在,由三位公證人和已經晉級的三位嘉賓,以及另外的二十四位嘉賓,連同張禹先生和杜魯夫先生,一同前往張禹先生破陣的別墅複查。
在此,我鄭重聲明,誰也不準在別墅內做任何手腳,否則的話,立刻取消交流資格。
”
其實不少人都想看看,這裡面到底有沒有問題,是杜魯夫輸不起,還是張禹真的沒破陣。
當然,這麽多人,也不可能讓所有的人都去。
加上許多人也是實力有限,就算去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倒是羅馬尼奧利等三個被淘汰的嘉賓,心裡頗為不是個滋味。
其他的嘉賓都讓去,單單不讓他們三個去。
不過艾倫小姐的話說的也明白,如果有人敢做手腳,就直接取消資格。
旁人都是有資格的,就他們三個已經被淘汰,即便做了手腳,也無法進行懲罰,總不能說把他們給宰了吧。
三人的臉上,都露出悻悻之色,艾倫小姐似乎猜出他們的心思,走到他們的面前,微笑著說道:“三位嘉賓,剛剛的布陣、破陣一定很累,請回到座位上休息。
”
“OK。
”......三人隻能點頭,下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三位公證人,加上其他的嘉賓們,一同前往後面的別墅。
就連艾倫小姐也跟著一起過去,似乎也想先行知道結果。
三十多號人,一同來到別墅門口,艾倫小姐率先進去,讓攝像機進行拍攝,這也是防止有人做什麽手腳。
三位公證人率先進來,接著是張禹和杜魯夫,最後才是其他的嘉賓。
別墅中的那條狗,此刻仍然在疲於掙紮,見到進來這麽多人,似乎更加的恐慌,朝著眾人不停地吠叫,“汪汪汪......汪汪汪......”
眾人的注意力,並不在狗的身上,而是平心靜氣,感受著房間內的一切。
他們都是高手,這裡的氣運是什麽樣的,自然很快就能感覺到。
尤其是杜魯夫,在進門的那一刻,臉色就變了。
他完全能夠感覺到,陣裡原本祥和的氣運,已經徹底不見,有的隻是煞氣。
難怪樓梯那裡的狗如此恐慌,狗可是極有靈性的動物,能夠預知到危險。
這條狗,感覺到危險的存在。
但杜魯夫同樣能夠察覺到,自己的陣法好像沒被破,畢竟陣法是否被破,他是布陣人,第一時間就能發現。
無奈氣運沒了,簡直叫人不可思議。
空弈小尼姑的臉上,也露出疑惑之色。
她和杜魯夫不一樣,無法判斷杜魯夫的陣法是否真的被破,她能發現隻是別墅中根本沒有好的氣運,有的隻是煞氣。
這樣一說,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杜魯夫的陣法被破了。
可張禹到底是怎麽破的,她實在是想不通。
其他的人,感覺和空弈差不多,一個個不禁暗自皺眉,像是在說,杜魯夫這不是在扯淡麽,自己的陣法明明被破了,還好意思舔著臉說沒被破,這未免也太輸不起了吧。
有的人用鄙夷的目光看了眼杜魯夫,心中說道:“就這還大星相師皮薩諾的大弟子呢,什麽人品,簡直是給他老師丟人。
”
因紮吉看了杜魯夫一眼,輕輕皺眉,搖了搖頭,顯得挺是無奈的。
自然,在他的心底,卻是無比的喜悅。
率先進來的三位公證人,古德遜公爵輕輕搖頭,能夠到此當公證人,可見古德遜公爵不是白給的。
最起碼,他能感覺到,這裡的氣運大概是什麽形態的。
很明顯,他發現這個地方可不是什麽好地方,人如果留在這裡,肯定要倒黴。
事先杜魯夫布置的陣法,那是聚集好運的,會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
現在壓根沒這種感覺,擺明是陣法被破。
大星相師愛德華茲則是在四下張望,臉上閃出一絲狐疑之色。
這位皇家禦用大星相師,名頭絲毫不在杜魯夫、因紮吉的老師皮薩諾之下。
愛德華茲隱隱覺察到,這裡面有點不對,杜魯夫的陣法似乎真的沒被破掉,但陣法內卻失去了氣息。
為什麽會這樣,他也說不清楚,因為這種情況,他以前從來沒碰到過。
大主教查爾森則是深吸了一口氣,眸子中也閃現出一絲疑惑。
但他沒有出聲,也沒有東張西望,就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張禹所站的位置距離他們很近,張禹不動聲色,心底卻多少有點緊張。
自己的破陣方法,著實取巧,壓根沒有真的將杜魯夫的陣法給破掉。
其他的那些嘉賓,似乎沒有看出什麽端倪,不過很明顯愛德華茲和查爾森流露出的那一絲疑惑,說明這兩個人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
一個是大星相師,一個是大主教,實力絕不是蓋的。
這時,艾倫小姐走到查爾森的面前,說道:“大主教,現在複查的結果出來了嗎?”
她已經從不少人的目光中和表情上,隱約猜出個大概。
“我這邊已經複查完了,這裡並沒有令人舒適的氣運。
可見,杜魯夫的陣法已經被破掉,勝負結果維持原判。
”查爾森平和地說道。
大主教的話,並沒有出人意料,而杜魯夫此刻,已經快崩潰了。
他想不通為什麽會這樣,自己的陣法明明沒被破,可陣法中為什麽就沒有絲毫氣息呢。
是他申請的複查,結果卻是這樣,這次自己的臉面,真的是丟光了。
但他不服,不服又能有什麽用,一切就擺在這裡,怕是不管自己怎麽說也說不通。
當然,現在的情形,連他自己都說不明白。
而張禹聽了這話,不禁松了一口氣。
看來對方即便看出點貓膩,奈何沒有證據,又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能這般說了。
艾倫小姐又看向愛德華茲,說道:“大星相師,你的複查結果是什麽呢?”
“我和查爾森大主教一樣,維持原判。
”愛德華茲直截了當地說道。
“古德遜公爵,你的複查結果是什麽?”艾倫小姐又看向古德遜公爵。
“我和大主教、大星相師的判斷一樣,維持原判。
”古德遜公爵正色地說道。
艾倫小姐微微點頭,看向了杜魯夫,說道:“杜魯夫先生,眼下三位公證人的意見一緻,認為這裡並沒有令人舒適的氣運,所以維持原判。
”
“我......我......不是這樣的......我......怎麽會這樣......”杜魯夫好似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現下多少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艾倫小姐不去搭理他,掃向隨同前來的一眾嘉賓們,說道:“諸位嘉賓,你們也都是這方面的行家,如果說對三位公證人的複查結果有什麽異議,大可以提出來。
”
眾人紛紛搖頭,他們和三位公證人一樣,既然感覺不到這裡有舒適的氣息,那就是陣法被破了。
“唉......”因紮吉故意歎息一聲,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看他的意思,像是在為自己的學長惋惜一般。
“好了,既然諸位都沒有異議,那咱們就返回小廣場,對其他的來賓們宣布勝負結果。
接下來,交流會還要繼續進行,不要耽誤時間。
”
眾人沒有二話,相繼轉身離開。
重新回到小廣場,嘉賓們陸續就坐,張禹等人則是上到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的身上,其實不用艾倫小姐宣布,大家夥差不多也都猜出來了。
一看杜魯夫那死灰臉,結果何等明顯。
“我宣布,第一輪第四組張禹道長和杜魯夫先生之間的勝者是——張禹先生!
”艾倫小姐朗聲說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張禹剛剛獲勝的時候,掌聲並不激烈,可因為杜魯夫的這一鬧,反倒是掀起了現場的氣氛,令眾人不自覺的鼓起掌來。
張銀玲大聲叫道:“我就說沒有必要複查,杜魯夫就是輸不起!
整出這麽一套,難道就能改變結果啊!
我看簡直是自討沒趣!
”
“對,自討沒趣!
”“自討沒趣!
”“自討沒趣!
”......王傑、張清風等人,也都跟著張銀玲吆喝起來。
台下坐著的其他人,也都是搖頭皺眉,有的甚至低聲說道:“這個杜魯夫可真是丟人,他好歹也是大星相師皮薩諾的弟子,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他不要臉面,他師父難道也不要了。
”“丟人現眼,這一次,怕是全世界的同行都會知道。
”“我要是杜魯夫,我現在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
台上的艾倫小姐請幾位嘉賓下去就坐,交流還要繼續。
張禹等人先後下台,他一回到位置上,弟子們就嚷嚷起來,“師父真棒!
”“師父真棒!
”“還用你說,師父本來就棒。
”“我早就知道,師父肯定能贏。
”......
他們這邊,其樂融融,歡聲笑語。
相比之下,杜魯夫和因紮吉那一邊就不是那麽有趣了。
二人一來到桌子旁邊,蒙托利沃就率先站了起來,他笑呵呵地說道:“兩位學長回來了,恭喜因紮吉學長凱旋而歸......”
他話聽在杜魯夫的耳朵裡,得是何等的刺耳。
奈何杜魯夫終究輸了, 人家總不能也說‘恭喜他凱旋而歸吧’。
利偌、德沙也都站了起來,笑呵呵地說道:“二位學長了,恭喜因紮吉學長凱旋而歸。
”......
皮索亞、謝雷赫兩個人,同樣也站了起來,他們兩個都不知道說點什麽好,臉上的表情無比的尷尬。
頗有點哭也不行,笑也不行的意味。
“學長,坐。
”因紮吉朝杜魯夫做了個請坐的手勢,然後他不管杜魯夫坐不坐,就率先坐了下來。
杜魯夫心中暗恨,牙都好咬碎了。
他清楚的很,這次的失敗,對於自己意味著什麽。
同樣他也不難看出,因紮吉對於他這個學長,已然少了幾分尊重。
“我還有事,就不留在這裡看熱鬧了!
”杜魯夫實在不願意留在這個傷心地,受到他人的白眼,說完這話,他是轉身就走。
那麽多人的議論,他不可能一句也聽不到,好多人都說他丟人丟到家,輸不起。
眼下的他,真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禹!
因紮吉!
這筆帳......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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