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所長辦公室。
張禹看著正在熟睡的李美臻,終於拿定了主意,這就是帶著李美臻回家,認真的觀察破陣時李美臻的情況,以便來確定,陣法的奧秘到底在什麽地方。
他站起身子,出了所長辦公室。
派出所終究不是醫院,即便李母等人不放心,卻也不能在辦公室外聚集等候。
王所長帶著他們到一邊的接待室等著,張禹走過去,看到大家都在裡面,就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將李美臻帶回家裡進行觀察。
現在的大家夥,那是沒有半點主意,自然是張禹說怎麽辦,那就怎麽辦。
王所長巴不得他們趕緊把事情解決,所以也沒有二話。
於是乎,他們重新回到所長辦公室,張禹將熟睡的李美臻給背了起來,大夥一起下樓。
他們一共有三輛車,杜泉一輛,李美臻的父母一輛,元天茹還開了一輛。
張禹將李美臻送進元天茹的車裡,跟著坐進副駕駛,由元天茹開車,直奔李美臻居住的小區。
車子開的不快,主要是照顧仍然在睡覺的李美臻。
沒開出去多遠,張禹兜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鈴鈴鈴……鈴鈴鈴……”
張禹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自己的大徒弟張清風打過來的電話。
張禹立刻接聽,說道:“喂。
”
“師父,出大事了!
”電話裡立刻響起了張清風急切的聲音。
“出大事了……什麽事……”張禹趕緊問道。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張禹就怕總出事,可沒想到,自己不去找事,卻有事情來找自己。
張清風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師父……前段時間,你不是讓艾露高跟著阿勒代斯回國,然後由趙秋菊幫著選一個貧困山區修建愛心小學進行歷練麽……趙秋菊派了十個師弟師妹與阿勒代斯、艾露高他們一起去了鍾華鄉的貧苦山區,進行扶貧慰問,修建小學……可就在前幾天,他們到了五裡村,給村裡獻愛心的時候,當晚就住在了那裡……隻有陳希和錢敬業師弟,因為要出山給村民采購新衣服,所以當天下午離開了五裡村……但等他倆帶著采購的新衣服回到五裡村的時候,村子裡的人……還有咱們的人……竟然、竟然全都不見了……”
“什麽!
”一聽這話,張禹不由得大吃一驚,隨即問道:“那有沒有報警尋找?”
“報警了,鄉裡的派出所和縣裡的警局都派人前去搜查、尋找,可是一連三天下來,卻是什麽也沒有發現。
陳希和錢敬業兩個師弟也沒有辦法,隻能返回無當道觀求助。
師父,您看現在該怎麽辦……”張清風擔憂地說道。
“這……”張禹遲疑了一下,自己原本是打算帶李美臻回家的,可現在道觀裡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自己不能不會去啊。
他下意識地扭頭看了李美臻,跟著一想,現在李美臻的情況,自己檢查不出來毛病在哪,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的嘗試。
可是自己看不出來,不代表別人看不出來。
要知道,無當道觀之內還有高手,不管是太師叔還是大護法秦西雲,那都是見多識廣。
既然自己發現不了問題,那不妨請這兩位高人幫忙看看,自己順便,也能將弟子失蹤的事情,進一步進行了解。
於是,張禹說道:“那這樣,我現在就趕回道觀!
”
掛了電話,張禹看向旁邊開車的元天茹,說道:“咱們不去李美臻家了。
”
“不去他家了……那、那去哪裡……”元天茹錯愕地說道。
“去光明鎮的無當道觀。
”張禹說道。
“去無當道觀……”元天茹愣了一下,說道:“怎麽突然要去那兒……”
“李美臻的情況,屬於中邪,我要去無當道觀有點事,所以決定,順便帶李美臻過去醫治。
”張禹說完,跟著又補充了一句,“我還有個身份,是鎮海市道教協會副會長,也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張禹有那麽多的名頭,元天茹當初還要算計張禹,所以少不得要進行了解。
此刻張禹這麽一說,元天茹立時反應過來,說道:“我知道你這個身份。
”
“既然你知道就好。
好了,咱們直接改道,前往光明鎮。
”張禹說道。
“那好,我通知他們一聲……”元天茹一邊開車,一邊掏出手機,她給杜泉撥了個電話,告訴杜泉直接去無當道觀,就不去李美臻的家了,順便讓杜泉再通知一聲李美臻的父母。
掛了電話,元天茹隻管開車,也沒看出去多遠,李美臻的母親就給元天茹打來電話,詢問為什麽。
元天茹隻說這是張禹的意思,到了無當道觀,一定能夠治好李美臻。
就這樣,三輛車一起朝無當道觀駛去。
李美臻家那棟樓斜對面的五樓清水房中。
大星相師皮薩諾仍然和兩個學生坐在裡面。
那個精明的年輕人,還是時不時的到窗戶那裡朝下面看幾眼。
“鈴鈴鈴……”
青年人的手機這功夫又響了起來,他馬上接聽,“喂……對……人已經從派出所走了……好好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青年人看向皮薩諾,恭敬地說道:“大星相師先生,我們的人剛剛發現,張禹他們已經從派出所出來,看離開的方向,應該是來這裡。
”
“很好。
”皮薩諾露出滿意的顏色,說道:“盯著點樓下,他們回來了,立刻向我匯報。
”
“是。
”青年人答應一聲,快步走到窗戶邊等著。
可這一等,半個小時就過去了,他始終沒有看到元天茹他們的車回來。
很顯然,席地而坐的皮薩諾,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皮薩諾說道:“怎麽回事?還沒看到他們回來嗎?”
“還沒有。
”青年人連忙說道。
“這怎麽可能,從派出所到這裡,開車也不過幾分鍾的路程,就算是出現堵車,十幾分鍾也到了。
這都多長時間了。
”皮薩諾不悅地說道。
“這個……這個我也不清楚啊……”青年人委屈地說道:“要不然,我讓人查一查……是不是路上發生了什麽事兒……”
“快查!
”皮薩諾沉聲說道。
青年人立刻打電話聯系,然而一通電話打下來,也沒人知道,元天茹他們的車去了什麽地方。
畢竟,他們隻是盯著派出所這邊,沒有負責跟蹤這一項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