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嘩啦啦”
大雨傾盆,彩台那邊的人,也都慌忙找地方避雨。
戚家的草坪上,有不少遮陽篷,不僅美觀,現在也派上了用場。
眾人紛紛跑到遮陽篷下面避雨,大屏幕倒是防水,隻是張禹那邊的情況,已經是看不清楚了,能看到的唯有掛在攝像機屏幕上的雨珠。
“義父,咱們去避避雨吧。
”小芸和輪椅人、青年人仍然站在後面,見到下起大雨,小芸連忙說道。
“不!
”輪椅人立刻搖頭,“不去避雨,去湖邊!
”
他先前一直留在這裡沒動,隻是看著大屏幕上的一切。
不過眼下,他顯然按耐不住性子了。
“這麽大的雨,義父您沒事吧。
”小芸明顯是擔心輪椅人淋雨。
“沒事。
快去”輪椅人催促起來。
“好。
”小芸趕緊答應,她和青年人一起推著輪椅朝湖邊趕去。
這裡距離湖邊倒是不遠,隻是因為突然下大雨,導緻在草坪上輪椅行走不便。
加上又遇到不少跑回來避雨的人,耽誤了時間。
“怎麽還突然下雨了。
”小芸頭髮和衣服,已然被雨水澆透,臉上自然也滿是雨水。
她實在想不通,這大晴天的,剛剛還夕陽西下,這雨怎麽說來就來。
輪椅人淡定地說道:“這雨自然不是自己來的。
”
“不是自己來的那怎麽來的?”小芸不解地問道。
“是有人求雨。
”輪椅人說道。
“求雨誰有這麽大的本事,閑的沒事乾啊”小芸撅著小嘴說道。
“自然不會是沒事乾,而且跟破陣有關。
”輪椅人說道。
“破陣難道是那個張禹求的雨,沒看出來啊”小芸扁著小嘴說道。
“當然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話,哪怕是在屏幕上,我一眼也能看出來。
”輪椅人說道。
“那會是誰?誰會這麽閑的沒事乾。
”小芸好奇地問道。
“此次較量,也不是簡單的風水交流,而是一場事關東方星相風水名聲的比拚。
如果張禹他們這些人輸了,以後東方星相風水在國內的名聲,不僅會蕩然無存,甚至還有可能被洋鬼子的西方星相風水所取代。
這是各家道派所萬萬不能接受的。
張禹現在已經算上最後一個出手的了,如果他沒有什麽發現,那也隻能是認頭輸掉。
可是你們沒有發現麽,交流已經開始很久,杜魯夫到現在還沒有破掉張禹的陣椅人認真地說道。
“是呀”這次說話的是青年人,“那個洋鬼子一般破陣的時間,就是一分鍾,一分鍾之內,肯定就能搞定。
可在屏幕上看他破陣,幾次三番也沒有找到陣眼。
”
“這就是了”輪椅人也不顧落到頭上臉上的雨水,隻管平和地說道:“先前大家夥都被那個洋鬼子給騙了。
”
“被他給騙了?這話怎麽說?”小芸好奇地問道。
“這個洋鬼子的實力確實不弱,可若想在談笑間破掉這麽多東方星相風水大師布下的陣法,那是不可能的。
他之所以能夠接連輕易取勝,其中必有緣由,這個緣由,如果我猜的不錯”輪椅人侃侃而談,說到這裡,他的神色突然一凜,仰頭四下張望起來。
“怎麽了?”小芸和青年人都頗為納悶,跟著輪椅人一起東張西望。
但他二人,顯然是看不出什麽。
“沒錯!
一點也沒錯”輪椅人的臉上露出笑容,不過這笑容中,卻透著一股狠勁。
“義父,什麽沒錯?”小芸連忙問道。
“跟我預想的一樣張禹張禹你一定也是在山上發現的破綻吧”輪椅人說到這裡,難免要想到在山上看到的一幕,以及聽到的聲音。
他恨得牙齒都好咬碎了,半天才平複心神,斷斷續續地說道:“湖畔這裡,本身就是一個陣法,而這陣法隱藏的很好,不是為了傷人,也不是為了迷惑人,所以很難讓人發現。
”
“一個陣法不傷人,也不是迷惑人師父,那這個陣法是做什麽用的?”青年人不禁好奇地問道。
“洋鬼子不是在那四棟別墅中布了風水局麽,那四個風水局是一而四四而一的存在,他們的陣眼,是連在一起的,就是那個人工湖,跟湖上的陣法相依存。
因為陣眼是在湖裡,所以沒有人能夠破掉他的陣法而這個陣法,卻又在無形中覆蓋了這裡的所有房子還記得洋鬼子手裡拿著的那個羅盤麽,這個東西,想來也是依托這個陣法才有威力。
在這裡,他的羅盤可以找到任何人陣法中的陣眼,可一旦離開這個,這羅盤就不是那麽好用了,以至於洋鬼子在山腳別墅那裡,這麽久都沒有找到張禹的陣眼”輪椅人侃侃而談, 指點江山。
他說的一點也沒錯,之所以敢說的這麽肯定,乃是因為他剛剛突然感覺到,有陣法的氣息在周邊彌漫,覆蓋著整片的湖畔別墅區。
這股氣息,先前是沒有人,全是因為布陣者隱藏的特別好,加上沒有催動,所以根本沒有人會發現。
現在之所以會氣息流動,擺明是陣法的威力已經被人給激發起來了。
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張禹。
小芸和青年人推著輪椅,一直趕到湖邊。
湖邊也是雨水大作,嚴重影響視線,讓人不能看到太遠的景物。
即便是這樣,他們也可以看出,水面上星光璀璨,而在一個位置上,水面呈圓形旋轉,甚至形成了一個旋窩。
在最靠近湖邊的位置,站著的人正是張禹,他的一隻手指著湖水中旋窩的位置,身子都有些發抖。
若不是大雨傾盆,一定會有人發現,張禹到底流了多少汗。
之前和帕麗斯的較量,雖說是有驚無險,但對於張禹來說,多少也是有些影響的。
現在的他,已然是全力以赴,拿出自己所有的真氣,催動那乾坤十八變,在跟湖上的陣法決戰。
陣法的威力,著實強悍,張禹已經將乾坤十八變發揮到極緻,卻已然無法破陣。
其實莫說是破陣了,就連找到陣眼都困難。
“啊!
”就在這一刻,張禹猛地大喝一聲,幾乎催動丹田內所有的真氣,湧到了金錢劍上。
真氣湧出,張禹的身子不由得一晃,竟然一屁股坐到地上。
也就在一刻,一個光球憑空從旋渦中飛了出來,射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