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秦西雲的話,張禹的心頭不由得一動,還真別說,孫昭奕想的還是深遠,讓他先來找秦西雲。
不得不說,秦西雲也是有辦法。
隨便報出來一個賣玉石的名頭去見雷戈,人家肯定不能搭理他。
報上自己的名號,萬一雷戈的警惕性高,豈不是會更加的小心戒備。
甚至都有可能想辦法乾掉他。
可是,如果冒充一個有名號的人去,這樣不僅能夠見到雷戈,還不會讓雷戈起疑。
“前輩,那你覺得我是用誰的字號比較好呢?”張禹笑呵呵地說道。
“冒充名門正派的人物去,自然是不妥的。
雷戈雖然也不會不賣邪魔外道的面子,可你若是假冒邪魔外道的名頭前去,也有可能給自己招惹麻煩。
最好的辦法,還是打著亦正亦邪的高手字號前去……”大護法說到這裡,明顯沉思起來,過了片刻,才繼續說道:“這次葬身黑市,亦正亦邪的高手倒是有幾個,這幾個人平常也都是獨來獨往,很少與人打交道。
可是在排除身材和年紀來說,我認為三品居士鄭一元最合適你。
”
“三品居士……為什麽要是三品……”張禹嘀咕道。
“所謂三品,就是品茶、品酒、品女人……”大護法說道。
“品茶、品酒、品女人……這、這三個……我好像都不擅長……”張禹說道。
“又沒說非得讓你去品,你不是去接觸雷戈的麽……雷戈的本事雖然不大,但是江湖上各門各派都知道他……三品居士為人亦正亦邪,屬於一個獨善其身的角色,他不會去招惹旁人,旁人也不會輕易的招惹他……我想雷戈應該也聽說過三品居士的字號,不管怎麽說,是不敢拒之門外的……”大護法淡然地說道。
“這倒也是……這次又多謝前輩了,我就用三品居士鄭一元的名頭去會會這個妙手雷戈……”張禹高興地說道。
但隨即又道:“不過……我就現在這幅樣子,恐怕人家也不會相信我是什麽三品居士吧……”
“三品居士是中等略高身材,大體上跟你差不多,年紀能有四十多點,這點確實跟你不符,不過也是有辦法改變的。
另外就是,他的鬢角有些許白發,這個稍微染一下就好了。
”大護法平和地說道。
說話的功夫,有腳步聲從斜側方傳來。
張禹扭頭看去,正是慕華儀走了過來。
慕華儀的手裡拿著一個水壺,還有一個杯子,她興匆匆的來到樹下,給張禹倒了杯水。
張禹確實也有點渴,先喝了一杯水。
之前大護法也說了,不用瞞著慕華儀什麽,於是張禹放下杯子之後,跟著就道:“前輩,這四十來歲的容貌,跟我現在這個……怎麽改變……”
“四十來歲的男人如果保養好的話,看起來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
不過麽,需要有一些滄桑感,男人就是這樣……這種滄桑感和睿智,會讓人看起來十分的成熟……你現在應該是缺少這種滄桑感……”大護法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看這樣吧……你現在先去做兩件事,一件事是將鬢角染白,等你回來之後,等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好。
”張禹馬上點頭答應。
他跟著放下阿狗,讓阿狗在家裡等他,自己一會就回來。
張禹還是比較了解這小家夥的,相當的粘人,若是不叮囑兩句,肯定會跟著走。
阿狗點了點頭,輕輕“汪”了兩聲,像是在告訴他,不許耍賴。
現在的張禹跟剛進城的時候,已經不同了。
那個時候,是清爽的短發,畢竟是農村出來的,也不需要什麽髮型。
當然,對於眼下的張禹來說,
他也不需要什麽髮型。
隻不過,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道士。
作為一名道士,是不是得有一個發髻,要不然穿上道袍的時候,會顯得不倫不類。
哪怕是出席很多場合,他都戴道冠,可總是短發,也不是那麽回事。
所以,張禹自打成為一名道士之後,就再沒剪過頭,頭髮已然不短了。
離開別墅,張禹去到停車場,張清風正坐在車裡等他呢。
這次張禹是讓張清風負責開車,李明月是剛跟著回來,總不能僅一個徒弟折騰。
張禹讓張清風就近找一家理發店,去了之後,直接將鬢角給染白了。
隨後,他又坐車回到黃金海岸。
再次回到別墅,走到樹下,就見大護法身邊,此刻放了一個盆。
隻瞧上一眼,張禹差不多便能確定,盆裡裝的是漿糊。
張禹先行見禮,“前輩我回來了……”
“坐。
”大護法溫和地說道。
張禹席地而坐,為了確定一下,盆裡到底裝的是什麽,張禹還是說道:“前輩……你這盆裡裝的是漿糊麽……”
“沒錯,正是漿糊。
但是你不要小瞧這盆漿糊,它會讓人看起來,相貌沒有什麽改變,人卻成熟許多……你閉上眼睛……”大護法溫和地說道。
張禹按照大護法的意思,閉上眼睛,大護法跟著用手沾了點漿糊,開始在張禹的臉上揉搓起來。
一邊揉搓,大護法一邊說道:“你要記住,我現在揉搓的部位,以後還要自己動手……因為這個漿糊,見水既融,哪怕不見到水,最多也隻能維持兩天的效果……所以,到時候你需要自行攜帶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是。
”張禹輕輕應了一聲。
他跟著感受起來,大護法的手都按揉了他面部的那些位置。
不得不說,大護法確實沒有多少漿糊,也就是大概兩分鍾的功夫,他的手便放了下來。
隨後,不得大護法開口說話,小丫頭慕華儀就叫出聲來,“這!
怎麽!
怎麽……”
“我怎麽了?”張禹馬上睜開眼睛。
“沒什麽,小儀……你把鏡子交給張禹……”大護法平和地說道。
“你自己看……”慕華儀早就準備了鏡子,將鏡子遞給張禹。
張禹接過鏡子,放到面前一照,不由得大吃一驚,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這也未免太神奇了吧……”
鏡子裡的張禹,跟張禹自己本人的相貌,幾乎沒有什麽區別。
唯一的區別則是,人看起來有了一種滄桑感,說是三十多歲,沒有一點問題,哪怕說是有四十來歲,好像也正常。
“這一手,雖然不能改變你的容貌,卻能夠改變你的年紀。
在視覺感傷,如果跟你不熟悉的人,很難確認你就是張禹。
”大護法溫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