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晟努力維持阮冰的情況的時候,就感覺到船再次晃動了一下,他擡頭一看,窗外有一個滿是樹木的小島出現在面前,這個小島是真的小,林晟站在船裡幾乎已經看到了小島的一半面積了。
這時那位付師傅敲了敲船艙的門,然後說了句:“林先生,到地方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
林晟回應了一聲,然後抱起阮冰走出了船艙,而一旁的付師傅還背著兩個袋子,看到林晟的目光,他解釋道:“這是陳恩澤叫我給你準備的生活用品,島上荒無人煙連隻兔子都沒有,一般人是無法堅持的太久的!
”
林晟點了點頭,然後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這座孤島的東方有一個灰色的陰影,看來那就是天門島了,兩地的距離確實不近,隻是他還是有些擔心。
“天門島的人不會來這裡嗎?
”
“一般情況下不會的,那個島的面積要大得多,人也少!
”
“那我們上去吧!
”林晟說完,抱著阮冰點著浪花就飛到了島上,把他身後的付師傅給嚇傻了,半天才想起來什麽,跳到海裡躺著齊腰的海水淌了過來,但是再看林晟的目光已經變了。
這個島的位置雖然還處於溫帶海域,但是距離熱帶已經不遠了,所以沙灘上的沙子非常的細,而島的東南面還能聽到一陣陣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看來另一面應該比這邊的地勢要陡峭的多。
而此時海風也越來越大,付師傅在前面引著路,帶著林晟向著林子裡走去,找了一處比較乾燥的地方,把身上的東西放了下來,然後開始支起一面帳篷。
“那個,林先生,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呆在這裡三天時間,但是你要想不被人發現,最好是不要生火,這裡雖然沒有人會來,但是往來還是會有海警的!
”付師傅謙卑的說道,不複剛才那自信的態度。
“至於我,還是要把船開回去的,不然留在這裡就太顯眼了,三天後的這個時候我再來接你,因為這裡沒有信號,所以我就不給你留我的電話了,飲用水和食物都在這裡了,那我就先走了!
”付師傅說完,向著林晟施了一禮就走了。
林晟也沒想難為他,雖然他可能把自己的消息‘賣掉’,但是自己根本不用三天就可以把事情辦完,到時候自己提前離開就可以了。
想到這裡,林晟也不耽誤時間,抱著阮冰就進了帳篷,然後把她背對著自己坐在自己前面,開始正式的給她進行祛毒。
不過因為這種注射型的藥劑在人體內發揮效果的時間非常快,而他已經耽誤了幾個小時的時間,所以現在除了心脈,毒藥的效果幾乎已經蔓延到了阮冰的全身,她裸露在外面的軀體已經變得有些泛紅。
林晟靜下心,把自己體內的真氣慢慢的灌輸進阮冰的體內,然後在她體內引導著她那單薄的真氣緩緩地移動起來。
就這樣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阮冰突然發出了一聲貓叫一樣的呻吟,身體一陣顫抖竟然醒了過來。
“這是哪裡?
”阮冰隻感覺渾身發熱,四周也都是陌生的環境,她想掙紮著起身,但身體根本就沒有力氣,隨後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不要亂動,我在給你祛毒!
阮冰!
”
“林晟?
”阮冰嚇了一跳,沒想到林晟會在自己身邊,但終於安下心來。
“我們是在滇南嗎?
”
“不是,我們現在在海上,在你被抓走後發生了很多事,我是來救你的!
你還記得多少事?
”林晟也看出來不給阮冰解釋清楚,她是不會安心的。
“我隻記得被那些Y國人帶走後就被他們注射了什麽藥物,然後就一直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我這是怎麽了?
我中了什麽毒?
”
“沒事,你不用太擔心,無論什麽毒,隻要有我在,你就會沒事的!
”林晟安慰道。
阮冰也安靜了下來,雖然她身體還是很難受,心中也還有很多疑惑,但知道林晟為自己運功驅毒是需要集中精神的,於是便沉默了下來。
對她來說,能和林晟單獨的呆在一起,已經是很難得的時光了,即使是因為特殊的原因,她也不想去想那麽多。
而此時在海南市的一處高檔別墅裡,陸詩雨正坐在沙發上,一隻手端著一杯酒輕輕的搖晃著,一隻胳膊頂著自己的腦袋支在沙發的扶手上,一副慵懶的樣子看著低著頭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
“你是說你對他什麽都不知道?
出了這麽大的事,你難道還想要袒護他嗎?
”陸詩雨的語氣中充滿了譏諷。
她的樣子充滿了魅惑,恐怕要是被其他男人看到這幅樣子就會忍不住自己的衝動,但此時屋子裡的這個男人聽了她的話卻是渾身顫抖著搖著頭說到:“陸大小姐,您真是說笑了,我怎麽會和您撒謊呢?
我真的不認識什麽叫林晟的男人。
”
站在那裡的正是陳恩澤,本來他已經買好了去M國的機票,準備先出國躲一段時間再說,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在去機場的車上被人給帶了過來。
“哦?
可是我怎麽聽說,那個‘謝子涵’的身份是你給他弄的,現在真正的謝子涵已經被抓起來了,你要是不說實話,就憑你以前的那些事,有不少人就要買你的命了!
”陸詩雨坐直了身體,一臉無害的笑容掛在臉上,但是嘴裡吐出的話卻如一把把匕首插在了陳恩澤的胸口。
而陳恩澤這時卻收起了一副人見可欺的可憐相,擡起頭,歎了一口氣說道:“哎,沒想到我就是躲在了這裡,也沒辦法躲過麻煩,剛遇到他的時候,我就對產生過懷疑,但是您知道,乾我們這行的是不能過問客戶的隱私的,也算是我倒黴吧!
”
陳恩澤說著話,竟然把陸詩雨手上的酒杯接了過來,然後一飲而盡,隨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好好談談吧,好像陸大小姐比我知道的更多呢,那你何必要難為我呢?
與其把我當做一直替罪羊,還不如一起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