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天裂蛛綱 第二十折 漱雲朱蜜,紫蝶采香
兩人對望良久,耿照才開口問。
「你是說笑呢,還是認真的?
」
「好話不說第二遍。
」老胡聳了聳肩,起身松筋扭頸、活動肩臂,笑道,「喂,天快亮啦,
咱們再來打過一回。
這次不把你打得哭爹叫娘,以後便換我喊你一聲『老耿』。
」
「你可要說到做到啊,小胡。
」
胡彥之果然說到做到。
兩人一直打到天亮,胡彥之的速度較之前快了豈止一倍,刀刀挾著渾厚的內力,全都砍
在耿照鞘上。
這是一埸內力與體力的比拚;到後來,耿照根本顧不上攻擊,須雙手合力才能
架住他一砍。
老胡一刀比一刀更快、一刀比一刀更沉,刀勢連綿不斷,鈍重的轟擊聲伴隨著
荷塘急雨般的碎點節奏,在半個時辰內從未停過......
激鬥之間,胡彥之一聲大喝:「著!
」
鏗的一聲激越清響,兩刀斷成四截,木鞘淩空撞碎,扭曲的銅件與無數木屑應聲爆開。
耿照整個人被震飛出去,和身摔進一小叢灌木裏,落地時汗水飛濺如洗,彷佛剛從水中撈起
一般。
他以斷刀拄地,掙紮站起,雙臂不聽使喚地顫抖著。
胡彥之也是大汗淋漓,隨手把斷刀一扔,掀衣抹汗,大笑道:「痛快!
學武就是這點好,
當真痛快!
」耿照卻一臉苦哈哈的,掙紮著爬到樹蔭下,倚著樹幹支撐疲軟的身體:「哪裡痛
快?
是揍完人通體舒暢麼?
」
胡彥之正色道:「小耿,我在江湖道上也算是一號人物了,方才全無留力,鐵了心往死裏
砍。
這都砍你不死,你應該要很開心才對,堪稱進步神速啊!
若非遇上我這位名師,誰能在
一夜間辦到?
」到院落一角的井欄邊打水,抄幾口飲下,提桶自往頭上一澆,「嘶--」竄起
陣陣熱氣。
他又將木桶縋入井中,滿滿打了一桶。
耿照心中一陣不祥,動念欲起,誰知身體卻不由
自主,腹肌、肩背緊繃得像要抽筋似的,才一用力便痛得坐了回去。
胡彥之像洗馬般整桶水
潑來,淋得他灦發披面,渾身狼籍。
「很痛快吧?
年輕人就是要多運動,放眼星空,胸懷大志!
今晚同一時間,我們空中再
會。
」
耿照一路扶著庭樹院牆,齜牙咧嘴回到了寢居,所幸沒與什麼人照面,不必多費唇舌解
釋。
正自慶倖,忽見院門前立著一名嬌俏小婢,遠遠見得他來,忙不疊地揮手歡叫道:「典衛
大人!
」
他毫無準備,陡被一喚,臊得無地自容,片刻才想起是二總管的貼身侍婢,名叫時霽兒。
橫疏影除了就寢以外的其他時間,幾乎都花在流影城上,每日少則五、六個時辰,多則七、
八個時辰,都由鍾陽等隨班行走服侍,隻有一名婢女照拂沐浴、更衣等女子私密事。
不同於一般閨閣習性,橫疏影身邊的侍女都做不長,多半服侍個幾年,便打發一筆豐厚
妝奩,安排她們回故鄉嫁人。
是以她的婢女不像那些王公寵姬的身邊人,會仗著主子的勢頭
作威作福,旁人皆懼。
時霽兒芳齡十五,前年才被二總管選去做丫頭,生得一張嬌俏可人的圓臉蛋兒,個性十
分開朗活潑,是許多執敬司弟子的夢中情人。
耿照遠遠見過幾回,從來沒跟她說過話。
「二總管吩咐婢子來服侍典衛大人更衣。
」時霽兒嘻嘻一笑,推他進屋。
同寢的長孫日九早已不見人影,桌上置著一隻紅漆木盤,盛著一襲疊好的雲雁細錦袍,
其餘如單衣、棉褲、革帶等無一不備,還有一雙白底厚納,烏染高袎的簇新氈靴。
耿照千恩
萬謝才把時霽兒「請」出房間,打了滿盆的清水拭淨身體,快手快腳換好衣服,裏外居然無
不合身。
時霽兒推門而入,眼睛一亮,掩嘴笑道:「典衛大人換了新衣裳,人都精神了起來。
」替
他拆發梳理,重新挽了個髻,髻中松松地包著一小塊揉成團兒的紗帛,再以綢帶紮緊髻根。
「好了!
」時霽兒輕聲歡呼,將磨亮的小圓銅鏡推到他面前。
「這下子,典衛大人也像是
京城來的貴公子了呢!
」耿照恨不得鑽進地洞裏去,拿眼一瞧,卻見鏡中之人膚色黝黑,濃
眉大眼、衣裝整潔,簡直是另一個人,半點也不像自己。
時霽兒笑道:「再配一把刀,那可真的是威風凜凜啦!
」小腦袋一歪,不由讚歎:「二總
管的眼光真是好,不隻挑自個兒的衣裳好看,替別人挑的也一般好看。
」
「這衣服......是二總管替我挑的?
」
「是啊!
昨兒下半夜,二總管親自起身挑了這些,讓織工吊起來,隻說『這裏改短些』、
『那裏收一點』,便教人當場裁量改好,喚婢子送了過來。
」時霽兒抿嘴笑道:「典衛大人一
定為本城立了大功,才得二總管這般看重。
」
耿照臉上一紅,暖意頓生。
離開龍口村後,多半是他關心別人吃的飽不飽、穿得暖不暖,
少有人為他這般著想,連身形都深印在腦海裏,無須度量便能裁縫合身;想著想著,仿佛又
回到童年的長生園,日日盼著山道盡頭忽現一抹苗條嬌影,那美麗和氣的大姐姐又挽著盛了
瓜果糕餅的小竹籃,來陪自己遊戲說話。
「二總管另為典衛大人安排了一處獨院,請大人隨我來。
」
耿照自然沒有拒絕的份,正要起身,卻見長孫日九推門進來。
長孫望著他一愣,失聲道:「耿照?
」骨碌地咽了口唾沫,神情極是怪異。
耿照十分鎮定,
轉頭拱手:「能不能麻煩姐姐在外頭稍等片刻?
我與他說幾句就好,不會很久的。
」時霽兒極
是知機,福了半福,碎步掩門而去。
門才關上,長孫日九已然憋不住,捧腹大笑:「合著你同世子拜了把子,怎麼都穿成一個
樣兒?
」耿照哈哈一聲,一拳揍上他的肩膀:「誰跟你一個樣!
」牽動腰腿肌肉酸處,也疼得
哼哼唧唧。
兩人打鬧片刻,耿照心頭頓松:「也隻有他。
不管我變成了誰,日九總是日九。
」
長孫日九瞥了他幾眼,低頭哼笑。
「你今晚不會會這兒睡了吧?
」
耿照被說中心事,收起笑聲點點頭。
「是啊!
等安頓下來,我再來找你。
」
長孫不置可否,片刻才說:「二總管剛才找我去。
」
耿照見他目光中殊無笑意,不覺一凜。
「淨問你得事,我一推二五六,都說不清楚。
隻說你睡覺打呼磨牙,偶爾還偷尿尿。
」
長孫日九眉頭一松,忍著笑一本正經地說。
耿照也笑了,揍他一拳:「偷尿尿得人是你吧?
我
幾時幹過這等鳥事?
」
「咱兩同睡一床,也別分是誰尿的了,好生見外。
」長孫湊近低聲,神秘兮兮的問:「倒
是你。
幾時搞上了二總管?
弄得人家這般牽腸掛肚得,到處找人打聽愛郎心思。
」
「去你的!
小心你的嘴。
」耿照又好氣又好笑。
長孫日九猥褻得笑了一陣,突然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耿照明白是分開得時候到了,故
作開朗得模樣,笑道:「我雖不住這兒了,人總還在城裏。
等那廂都摸熟了狀況,沒準能常來
找你。
」
「二總管問了我很多事,但我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必說謊。
」長孫自說自話,轉
過身去收拾床鋪,聲音輕描淡寫得,聽不出什麼起伏,最後兩句卻透出一股肅殺:「此間是非
地,自己要小心。
」
時霽兒領著他來到一棟獨門獨戶得別緻小院,倒比老胡得客舍還更寬敞些。
此地距離二
總管得別院很近,印象中也是她得休憩所之一,窗明幾淨、擺設簡單雅緻,空氣裏似乎浮挹
著淡淡得梅蕊清香。
耿照不禁想起當日在響?中,二總管那既豐腴潤又緊緻結識得胴體、既優雅又嫵媚動人
得舞姿,不覺有些暈陶陶得,竟兒心猿意馬起來。
臥室得牆上懸著一把墨鞘單刀,耿照浸淫鍛造術已久,不假思索,本能得取下觀視。
那
刀甫一出鞘,房中便亮起一泓青光,顯是快銳非常;刀鍔上有「應化萬千」四字落款鐫刻,
課程指甲般小小一方,其中「萬」字故意鐫城草書簡體,顯是出自城中首席大匠屠化應之後。
「二總管交代,這房裏所有得東西,都是典衛大人得。
」時霽兒福了半福,甜笑道:「典
衛大人好生歇息,婢子晚些再來看您。
」
耿照赧然道:「姐姐別叫什麼大人啦,當真彆扭得緊。
」
時霽兒眼珠滴溜溜一轉,笑道:「你年紀比我還大呢!
還不是叫姐姐什麼得?
」
耿照不覺失笑,想了一想,道:「好吧,以後你就叫我耿照,那我叫你什麼?
」
時霽兒道:「二總管都喊我霽兒。
不過若有旁人在場,我還是得喊『典衛大人』,要不,
二總管知道了肯定生氣得。
」
「一言為定。
」耿照笑道。
「那我走啦。
中午再來給你送飯!
」
時霽兒蹦蹦跳跳去了,偌大得房裏隻剩下耿照一人,靜得有些空冷。
他平日裏勞碌慣了,
一下子沒了頂上人使喚,反倒不知該做什麼好,怔怔坐在桌旁,仔細把玩著那柄屠化應親鑄
得碧水名刀,不知不覺消磨了一個上午。
正午時分,時霽兒果然提著食盒來了,手腳俐落得布菜盛飯,服侍他用膳。
耿照頗不習
慣,見桌案上四菜一湯、有肉有魚,咋舌到:「這麼多菜,我一個人怎麼吃得完?
你也一起來
吃罷。
」時霽兒圓睜杏眼,嬌嗔到:「那怎麼行!
沒規矩。
」
身旁緊挨著一名嬌俏可人得妙齡少女,一雙妙目盯著自己吃飯,耿照渾身都不對勁;想
了一想,將大半碗飯倒入湯碗裏,用調羹往盤中各舀一勺菜摻和,卻把剩下得小半碗飯及乾
淨得牙都留給了時霽兒。
他拉過一張鼓腹圓凳,講凳面拂拭乾淨,笑道:「你也一塊吃吧!
我吃這碗就好。
」
端起湯碗攪和飯菜,稀裏呼嚕得吃了起來,時霽兒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得看了半天,忍
不住噗哧一笑,掩口坐了下來:「你這人,怎麼這麼有趣!
」
耿照笑道:「從前在鑄煉房,大夥兒都是這樣吃得。
乾飯難以吞咽,吃不快,拌了菜湯能
多吃幾碗。
」時霽兒笑得直打跌,掩嘴道:「哎喲,又不是喂牛,吃這麼快作甚?
」
「幾十個人吃一鍋飯,慢些便搶不到啦。
」
時霽兒托腮看他扒飯,轉眼便將見底,輕輕歎了口氣,舉箸往他碗裏夾了了幾塊菜肴,
眯眼笑道:「那你吃慢些,我可搶不過你。
」一邊替他添菜,自己也小口小口吃了起來,模樣
倒像個老氣橫秋得小姐姐。
「霽兒,你不用服侍二總管吃飯麼?
」耿照突然問。
時霽兒歎了口氣。
「二總管正忙著,沒空吃飯,在給四大劍門寫信呢。
你在不覺雲上樓大大露臉,隻怕鎮
東將軍府一逮到機會,便要生事。
二總管說:『亡羊補牢,時猶未晚。
』不先給四大劍門一個
說法兒,到時腹背受敵,可就大大不妙。
」
耿照心中愧疚,默默放下碗匙,食欲頓消。
時霽兒陪他坐了會兒,才收拾碗筷離開。
往後三日,時霽兒按時送來三餐,陪他同吃;耿照下午睡得飽足,夜裏便隨胡彥之尋僻
靜處練那『無雙快斬』,一練就是一整夜,無招無式得無雙快斬固然是奇,胡彥之得教法更是
奇中之奇,沒有廢話,不浪費時間,直接從對打中鑄煉技巧。
到了第三天清晨,兩人舍去鋼刀,改以粗大得硬木過招。
「你得攻擊我已經擋不住啦。
」老胡一抹額汗,笑容急豪邁又滿足:
「我沒有把握在全力施為之時,能夠不傷到你。
改用木頭還是周全些。
「
耿照精神大振,哥兒倆又練了一個多時辰方才停手,各自回屋歇息。
他在屋裏呆坐了三天,既等不到橫疏影召見,又不敢到處亂跑,越等越是心浮氣躁,暗
自焦慮:「那晚二總管不讓我說話,這幾天有悄無聲息,莫非是真惱了我?
」挨到傍晚時分,
忽聽院裏傳來細細哼歌聲,確實時霽兒提早送晚膳來。
「霽兒,我......我想見二總管,有些話我想同她說。
」
時霽兒略微停頓一下,才又繼續擺佈飯菜。
「還是別了吧?
二總管兩天沒睡啦,現下正在歇息。
」
兩晝夜未曾合演,顯然妖刀之事得後續處理十分棘手,遠超過耿照得想像。
時霽兒叨絮
著:「......赤眼妖刀是要交給埋皇劍塚得蕭老台丞,還是留著應付鎮東將軍府得索討,得先掌
握足夠得情報;主上堅持留下天裂妖刀,給那個叫阿傻得怪小子用,如何才能向武林道上交
代,也得打通許多關節。
還有另一把萬劫妖刀據說遺落在本城附近,這幾日尋城司得兵馬分
作三班,日夜不停得外出找尋,每一班都要向二總管彙報,由二總管在執敬司得巨幅地圖上
逐一標示,縮小範圍......」
耿照捏緊拳頭,發出輕微得克啦聲響。
赤眼專克女子,既不能交給埋皇劍塚,更不能落到嶽宸風這等人得手上,否則一有人保
持邪念,將導緻無數女子受害;妖刀對刀主隻有殘害,絕無裨益,阿傻身子瘦弱、指掌已殘,
更不能讓他拿天裂去挑戰嶽宸風!
還有萬劫。
一旦離開了寸草不生、魚蝦難存得無生澗,無論是誰碰了那把刀,都將造成
比碧湖更大得災害,屆時又該如何收尾?
(全怪我。
這一切......全都是我得錯!
)
累積多日得焦慮、彷徨與自責,倏地爆發開來,耿照仿佛看見二總管伏案操勞、花容消
減得模樣,沒來由得一陣心痛,霍然起身,頭也不回得沖出房間!
時霽兒慌忙教導:「哎!
耿照,你......你去哪兒?
」
「我找二總管去!
」語音未落,人早已不見蹤影。
※ ※ ※
憑著直覺,耿照並未前往執敬司火二總管得書房挽香齋,而是奔向那晚他帶著老胡、染
紅霞等入城時,鍾陽領他們前去得那座偏院--過去耿照煩惱時,也不希望在眾人眼前晃蕩,
寧可躲在一個安靜不受打擾得地方,獨自一人沉澱面對。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和二總管說什麼。
或許是一句抱歉,或許是求她親口原諒,或許能
利用琴魔前輩殘存得些許記憶,為關愛她、照顧她,卻因為他得膽大妄為二身陷風暴得二總
管排憂解難--
七品典衛得頭銜此時發揮了在哦用,他飛奔如電,沿途卻無人敢阻。
二總管得偏院左近
一向不受打擾,連侍衛崗哨也無,耿照沖過了空蕩蕩得曲折回廊,雙掌一推,砰得一聲,兩
扇朱紅門扉彈了開來,忽然一陣熱氣鋪面,小小得畫堂之中白霧繚繞,如燒水煙。
耿照心頭一驚:「莫不是失火了?
」揮散水霧一躍而入,到處不見她得蹤影,那熱騰騰得
武器確實由一扇畫屏之後冒出來得。
他三步並作兩步饒了進去,霧氣更濃;奮力揮開滿目蒸
騰水汽,不覺一怔。
屏風之後,置著一隻橢圓形狀得大木桶,橫疏影全身赤裸,閉目浸於桶中,那蒸騰得濃
濃白霧正是來自桶中水面,光看便知水溫正熱,浸得人通體舒泰。
他放落濃發,被沾濕得發束一縷縷垂落在木桶之後,兩條雪酥酥得細直藕臂攔在桶緣,
裸露楚膚質細潤、線條姣好得腋窩來,腋下光潔,令人忍不住想湊上去輕咬一口,細細舔舐;
微波之上,聳出一對白膩得渾圓半球,水珠沿著飽滿得弧面滑落,水下隱約兩點細嫩乳梅,
淡淡得淺橘色酥柔粉潤,乳首昂然尖挺,亟欲翹出水面,十分動人。
耿照看傻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橫疏影似乎是疲憊至極,粉勁倚著桶緣向後仰,巧緻得
下頜微微擡起,豐滿已極得碩大胸脯起伏有緻,伴隨著一陣輕細微鼾;适才耿照破門而入,
居然都沒將她驚醒。
待得片刻,溫泉熱氣從敞開得門窗逐一散去,桶裏得嬌軀更是一覽無遺。
橫疏影個頭嬌小,或許因為擅舞之故,雙腿比例極為修長,兩條粉光緻緻得筆直玉腿交
疊在桶中,腿心夾著一團白皙飽膩得渾圓隆起,烏黑得細毛在水中飄散,不住輕輕晃蕩。
耿照忍不住『咕嚕』一聲,喉頭滑動,隻覺面紅二耳熱,不敢多看,正要輕輕倒退出去,
忽聽門外一陣急促得腳步身,一把清朗渾厚得嗓音透過屏風,高聲叫道:「啟稟二種觀,我是
鍾陽,有急事求見!
」
橫疏影嚶嚀一聲,還未睜眼,猶帶鼻音得膩嗓子無比嬌慵:「是......是這一班得搜索回報
麼?
呈進來。
」揉揉額角,正欲起身,忽見耿照僵立在桶前,趕緊掩胸坐下,『嘩啦』濺起大
片水花。
鍾陽推門而入,奔向將書報放在桌上便走,突然聽見屏風後水花四濺,警覺道:「二總管
還好麼?
我喚霽兒前來。
」橫疏影定了定神,雙頰潮紅,也不知是羞是怒,抑或被溫泉浸得
有些暈陶,一首掩胸,一首遮著腿心,示意耿照噤聲,提聲道:「沒事,不用忙,你先下去。
」
她生得嬌小,柔荑自是十分緻細,想掩住兩隻渾圓豐滿得傲人玉乳,簡直是欲蓋彌彰。
耿照都不敢動,更不敢發出一點聲響,下身卻不聽話地勃挺起來,檔間撐得又漲又痛,隱約
浮露出怒龍得形狀,頓時尷尬不已。
橫疏影面上一紅,又好氣又好笑,總算他心思機敏,咬了咬唇珠,從容應答。
「我在沐浴,不想被人打擾。
你先回挽香齋,我少時便來。
」
鍾陽雖覺有異,到底不敢拂逆她得意思,隻得應道:「屬下告退。
」腳步聲動,隨即傳來
門軸轉動得咿呀聲響,屏風內得兩人都松了口氣。
橫疏影咬著櫻唇,似笑非笑地瞪他一眼,眸光又狠又嬌,襯與雪靨潮紅,耿照隻覺平生
所見女子,未有如許明媚者,不覺一怔。
忽聽鍾陽叫道:「停......停步!
」一陣急促步伐,樓
窗朱漆門扉「砰!
」又被推了開來,來人不理鍾陽阻擋,大步而入,寒聲道:「二總管要見我,
憑你也敢阻攔!
」
鍾陽似乎是吃了一巴掌,沉聲道:「世子明鑒。
二總管正在洗浴,這般硬闖,似是於禮不
合。
」耿照心中一沉,暗付:「居然是他!
」
隻聽獨孤峰冷笑道:「你們這些個小狼狗見得,偏就本座見不得麼?
我呸!
」啪得一聲,
似有種種摑了鍾陽一記。
橫疏影對耿照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可妄動,提聲道:「世子有什麼
事,能不能等我出去再說?
」
獨孤峰冷笑道:「方才下人回報,說耿照那小子往二總管房裏來啦,我怕生出什麼意外,
這才來看看。
二總管屏風之內,總不會還有一條小狼狗罷?
」鍾陽呼吸聲粗濃意外沉重,還
夾雜著些許清脆得克拉輕響,想是憤怒已極,若非礙著世子尊貴,隻怕便要動手。
橫疏影進退維谷,又擔心他年輕氣盛,控制不住脾氣,隔空吩咐道:「鍾陽先下去。
這裏
梅尼得事了,世子是自己人,不會不知道本分得。
」他還待分辨,橫疏影嗓音一緊,冷然道:
「出去!
你不聽我得話了麼?
」鍾陽不敢違拗,悻悻然退了出去。
獨孤峰沒想到她今天居然這麼好說話,益發認定她心中有鬼;屏風之後,必有玄機。
他覬覦這名昔日父親得寵姬、今日流影城得當權者已久,從少年時第一眼見她便色授魂
銷,難以忘懷。
但橫疏影對他總是不假辭色,外表雖是酥媚入骨,卻連些許甜頭也不給嘗。
獨孤峰於是深狠起來,一逮到機會便與她為難。
獨孤峰清了清喉嚨,哼笑道:「二總管若要人洗背抹身,不妨來找我,何必找這些低三下
四的奴僕?
傳將出去,也不好聽。
」橫疏影冷到:「我沒空和你羅?,獨孤峰。
你有什麼話便
說,說完便滾蛋;惹惱了我,我包管你會後悔自己今日的鹵莽與無禮。
」
她這幾句話說的平平淡淡,卻自有一股攝人威儀。
獨孤峰悚然一驚,額汗涔涔,忽然惱火起來,厲聲到:「橫疏影!
你既是婊子出身,妓寨
娼寮幹的什麼勾當,還怕人說麼?
老頭子兩腿一伸後,流影城決計不會落到你的手裏。
這片
城池、領地的主兒是我,你想有個地方安享晚年,趁早服侍得我歡喜些,不定我會盡釋前嫌,
也納你做一名小妾。
」說著放聲笑了起來,嗓音忽地拔高拔尖,毫無預警,宛若鴟鴞。
橫疏影冷笑。
「你連你父親的姬妾都敢染指,傳將出去,還想保住爵位功名嗎?
」
「你有什麼好打算的,橫疏影?
」獨孤峰尖聲大笑,笑得全身顫抖:「老頭子年輕時縱情
酒色,這十幾年來早就不能人道,人盡皆知。
他身強力壯之時,尚且不能讓你一舉得男,你
白守了十年活寡,還想生出個嗣子來、謀奪白日流影城得基業麼?
不如替我生罷!
」
橫疏影一言不發,隻聽得嘩啦一聲水聲,似是她怒極打水,濺得一地濕滑。
獨孤峰從未罵得她還不得口,盆發得意洋洋,肆無忌憚。
「你也盼了十多年啦,寒夜孤枕、
寂寞難耐,在執敬司養了忒多得小白臉,還不是想男人?
你趁早認份。
遂了我的心意,我肯
定待你不薄。
」
橫疏影輕笑起來
「你跟雲錦姬也是這麼說得嗎?
」
獨孤峰面色「刷!
」變得煞白,顫聲道:「你......你胡說什麼?
我......她......」
橫疏影淡然道:「我有潔癖,衣、食、住、行無不求精,挑選屬下也一樣,文武兼備以外,
也要長的體面,謹此而已。
你選婢女侍妾,豈會不辨美醜?
記著:不是你所思所想卑鄙下流,
旁人也同你一樣!
」
獨孤峰惱羞成怒,尖叫道:「你莫做賊喊抓賊!
帶我拿了那廝,再將你倆赤條條得擲作一
處,教你這淫婦去遊街!
」一把推開屏風,卻見橫疏影獨自縮在木桶中,隻拿一件晨褸掩住
桶面,避免水下春光外洩,四周卻空無一人。
除了那隻木桶,僅有一座披滿衣物得黃梨木架,
更無衣櫥木櫃可供藏身。
他目瞪口呆,半晌說不話來。
橫疏影掩著胸脯,冷冷說道:「我數到三,你立刻給我滾出去,主上便不會知道這件事;
要不,我敢保證你和雲錦姬絕對有事。
一!
」獨孤峰如夢初醒,嚇出了一身冷汗,心知自己
闖了大禍,更有把柄握在她手裏,不敢撂狠,轉身落荒而逃。
「還有,」橫疏影冷峻得語聲透出屏風,仿佛索命得閻羅:「出去時把門帶上。
」
砰得一響,朱漆鏤花門重重得關上。
失魂落魄的腳步聲跌跌撞撞,片刻便走遠了。
橫疏
影背靠桶緣端坐不動,過了一會兒才拍拍浸濕的晨褸,耿照猛然冒出水面大口呼吸。
「噓-」
橫疏影伸手比著豐滿得唇瓣,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響,纖細修長得左手食指往前一伸,輕輕柔
柔地按著他得嘴唇。
耿照大口吸氣,朦朦朧朧之間,隻覺得唇上一點膩潤膚觸,忍不住張口
輕咬。
橫疏影「嚶」的一聲,咬住嘴唇忍著呵癢笑意,雪白得身子輕輕微微顫抖。
拿木桶不
算寬大,容不得兩人並坐,橫疏影結著說話引開獨孤峰得注意力,先讓耿照坐在桶底,自己
再跨坐上去;兩人動作極輕,再加上獨孤峰粗心大意,居然沒有察覺。
她渾身赤裸,一雙修
長筆直得纖細美腿分跨耿照腰際,飽滿渾圓的恥丘抵著他得褲頭,陡覺一物頂了上來,堅硬
滾燙,隔著粗糙得褲布摩擦著她得嬌嫩陰戶,不覺有些心慌,雙手撐著桶緣便要起身;誰知
稍離些個,心底頓覺空虛,猶豫之間,腴潤得小腰已被一雙有力手掌拿住。
耿照身子發熱,
腦袋裏烘烘熱一片,雙手一觸及她滑膩得肌膚,便再也放不開,一股莫名得欲念自身體深處
沸滾起來,難以遏抑,忍不住低頭啃吻她雪膩得乳肌,一手攀上渾圓巨碩的左乳。
橫疏影得
乳房飽滿碩大,乳質卻極其綿軟,仿佛盛裝著乳漿得細綢袋子,膩潤的乳汁泌出極細極細得
網眼,填補了每一處肉眼可見得微笑孔洞,以緻觸手絲滑,令人愛補忍釋。
因為極具分量,
乳房得下緣沉甸甸地墜成了完美得豐圓形,乳肉滾溢出乳房得根部,累累地疊在結識苗條得
胸骨下,身胴極細,曲線畢露;乳房渾圓飽滿,大如垂架熟瓜,漿飽汁甜,充滿粘膩手感。
她乳房雖大乳暈卻隻有銅錢大小,色澤淺潤,光滑無比。
耿照握著她得左乳恣意揉捏,
細綿柔軟得乳肉溢出指縫,怎麼抓都難以握實;揉著揉著,忽覺掌心磨著一點硬蒂,微微放
開些許,飽滿得乳廓猛得一顫,卻見乳暈微微勃挺,翹起一枚指天椒似的淡色乳蒂。
整隻乳房從側面看來,宛若飽滿欲裂、熟透了的花椒子,尖、翹、圓、飽兼而有之,竟
是名副其實得「椒乳」,形狀既美,手感又是極佳。
耿照揉著興起,忍不住低頭去銜,輕齧著
柔嫩的乳頭一拉,乳形陡被咬得尖聳起來,柔軟到了極處。
「啊、啊啊......不......不要......」這一切都是按照橫疏影得腳本進行著,然而雙峰失陷
得一瞬間她突然害怕起來,乳尖上既酥又麻又刺疼得美妙感覺十分陌生,她本能地閃躲推拒,
軟弱無力地掙紮著。
這樣的掙紮令耿照加倍得興奮,他不顧她小手得推拒撥弄,盡情揉捏著那對醉人的柔軟
雙峰。
與黃櫻結實堅挺、充滿驕人彈性得巨乳不同,橫疏影得乳房嫩如水掐豆腐,滑膩如脂,
偏又大得令忍咋舌,白皙如象牙得乳質肌膚透出淡淡的青絡,仿佛不堪如此飽實沉澱,即將
瓜熟蒂落;隻消用指腹輕輕一掐,乳瓜便無法控制地在掌中恣意變形,那時足以激起雄性獸
欲得嬌嫩細柔,令人心生憐惜之餘,又忍不住蹂躪再三。
橫疏影劇烈喘息,濕發紊亂、雙頰嬌紅,柔弱的模樣與平日的高高在上有著天壤之別,
更加誘人侵淩。
耿照緊摟著她得小腰,從她得頸側一直吻道胸口,唇上得細密胡根硬如尖氈,
刮得她又癢又疼。
她怕得不停發抖。
還帶侵略性得陽剛魅力令橫疏影意亂情迷。
他鐵一般得結識臂膀、粗暴又溫柔的啃吻,
還有一直弄疼乳房得揉捏方式......她發現自己可能無法完美執行計畫,軟弱的掙紮成了驚慌
失措的抗拒。
「不要......不要!
放......放開我......」
她掄起粉拳捶打他得胸膛,扭動嬌軀以避免雙峰淪陷,進行徒勞無功的掙紮;修長的雙
腿緊緊夾住耿照得熊腰,不讓他褪下褲衩......木桶裏水花四濺,激烈的肉搏帶著濃烈得情欲
與挑逗。
失去理智的少年突然狂吼一聲,鬆開了懷裏的赤裸美人。
橫疏影抱著胸嬌嬌喘息,還未回過意來,耿照忽然抓起浸濕得粉紫色薄紗晨褸撕開,將
白皙的失神美人一匝一匝的纏了起來!
那晨褸質地輕薄,故意裁成曳地數尺的寬大形式,橫
疏影抱胸屈膝、拱妖翹臀,從鼻上道踝下,被裹成了一隻曲線玲瓏、窈窕誘人得粉紫蝶蛹。
層層包裹得淡紫紗子疊成深濃妖豔得靛色,匝繞而起的縫隙間透出酥白雪肌,既像一具
迷離豔屍,又充滿女性肢體的動人魅力......
耿照將她一把扛起,涉水跨出大木桶,濕淋淋的來到榻邊,將她臉下背上的擺成了趴臥
的姿態,膝蓋抵地,被濕褸裹成一束的蜂腰壓上榻席,兩瓣雪臀高高翹起,豪無反抗之力,
隻能等待臨幸。
橫疏影嚇壞了,這才開始扭動掙紮,嗚嗚出聲。
忽然一聲裂帛響,股間一涼,纏著美臀
的褸紗被撕開,肥美的陰唇濕潤無比,被雞蛋大小的光滑鈍尖抵著分了開來,一條滾燙堅挺
的巨物一點一點擠開她的窄小緊湊,裹著粘膩的泌潤長驅直入。
她睜大眼睛卻叫喊不出,渾身緊繃,被裹住的雙手抓緊巨乳。
那擠開深入的異物感仿佛
無休無止,不斷插進嬌軀深處,一直深入、一直深入......
正以為被貫穿的當兒,那碩大的前端已抵著一處又酸又緊的奇怪之處,耿照抓著她的腰
開始聳動,滿滿的、結實的抽插著,每一記都帶出一小注半透明的白膩漿水,然後又擠著咕
嚕嚕的細小液泡深深插入--
橫疏影拼命搖頭嗚咽,濃發散在榻上,裹住嘴巴的細紗間滲出香涎,腰肢像痙攣似的上
下彈動。
「嘶--」的一聲,她背脊一涼,纏布被撕到了腰間,橫疏影仰頭嬌吟,終獲自由的雙
手不但沒有反抗,反而撐著席墊仰起上身,飽滿沉墜的乳瓜前後搖晃,不斷撞擊著細細的藕
臂。
偶一回頭,見耿照不知何時已褪去衣物,露出一身精壯結實的古銅色肌肉,光滑的年輕
肌膚佈滿汗珠,線條起伏俐落,充滿男子氣概:慌亂中一瞥,心頭不由得一陣小鹿亂撞,膣
裏更是死死掐緊,擠出大把淫水,頓覺他每一下都搗得嬌嫩的肉壁滿滿撐開,由內而外,仿
佛貫穿她的嬌軀,又疼又美。
「輕......輕點兒!
好......好深!
嗚嗚嗚嗚......」
耿照捧著她纏滿紫紗的圓潤美臀,低頭見股溝間裂開一條布縫,腫脹的陰唇沾滿粘膩淫
水,猙獰的怒龍拉耷著一圈粉色嫩肉,兇猛進出。
兩人交合處暈開大片水漬,失載的液珠伴
隨著衝擊四散飛濺,沿著紗布點滴落下。
她雙手胡亂揪著席枕,叫喊聲既嫵媚又淫亂,夾帶著些許哭音。
「嗚嗚嗚......好滿......好脹!
不行了,快......快放開我......嗚嗚嗚嗚......」
耿照反手抓著她踝間的紗褸一扯,將最後的紗布撕開,端起一條美腿架高,但見細長的
足脛末端,肉呼呼的香滑小腳不住搖晃,玉趾嬌嬌蜷著,代表主任正美得高潮疊起;粉酥酥
的陰部大開,被插得汁水淋漓,唧唧有聲。
橫疏影驟失重心,小手一軟,改以手肘撐地,她自幼勤練舞蹈的曼妙身段一覽無遺,碩
大柔軟的雪白胸脯整個壓上榻席,如水蛇般下腰,圓臀高高聳起。
耿照挺腰一勾,龍杵上感受強烈,似將爆發,進出更加兇狠。
橫疏影忽覺膣中巨物猛地又漲大了些許,更粗更硬,更火熱燙人,花心裏酸得死去活來,
手足發軟,心魂兒都快被勾出天外。
這是她從未經歷過的滋味,既是銷魂又是害怕搖著螓首
哭叫道:「啊、啊......不要......不要了!
姐姐......姐姐不成啦!
啊、啊啊啊啊......」
耿照忍著一絲洩意,將她的左腳放落,雙手繞至身前,滿滿攫住上下搖晃的巨碩乳瓜,
猛將她抓得直起身子。
橫疏影按住他的手掌,不自覺地擺動蛇腰,翹臀迎湊,股間被撞得「啪、
啪」作響。
喘息、呻吟也隨撞擊的節奏斷成一片急促音,宛若哭泣。
她體質極是易汗,渾身水滋滋的滑不溜手,耿照一邊加速挺動,一邊瘋狂揉搓她的嬌乳,
擠滑得液珠飛濺,絲毫不遜于淫水狼藉的股間大腿。
突然掌心一滑,橫疏影嬌聲驚呼,整個
人脫出掌握,向前趴倒。
耿照及時抓住她的腰那趴低的角度與昂翹的龍杵掐成逆角,膣戶給
硬生生扳成了水準方向;耿照乘勢箍緊,向前一輪猛攻,插得橫疏影尖叫起來,手足癱軟,較
小的身子就這麼掛在他掌間,痙攣地一抽一抽,半晌才氣息奄奄,回頭嬌喘:「你、啊......你......
壞蛋!
弄......弄死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呼聲尖叫,渾身繃緊,嬌嫩的膣戶裏猛然一縮,耿照再也忍耐不住,射得熱漿滾流,
汩汩溢出,兩人脫力趴倒、交頸側臥,一陣濃重倦意襲來,耿照本能將佳人抱了滿懷,臂彎
裏緊箍著沃腴的碩大嫩乳,濕滑的乳肉溢出臂圍,宛若兩團剛揉進了溫熱乳漿的粉雪面
橫疏影睜著朦朧失焦的美眸,胸脯劇烈起伏。
她渾身上下覆蓋著一層細密薄汗,連撅起的唇上都泌滿晶瑩汗珠,白皙的胴體遍佈彤豔
豔的玫瑰色潮紅,有的是指引、抓痕,也有胸口。
面頰等處浮現的高潮餘韻,豔豔動人,美
不勝收。
這一切原本都在她的計畫之中。
藉熱水霧氣施放的「漱雲香」,以及桶中溫泉添加的「朱蜜散」,單獨遭遇均對人無害,
摻和起來卻是一帖專門對付男子的催情劇藥「玄都采華液」;適時安排霽兒,鐘陽等人發揮作
用;就連獨孤峰那蠢貨也是一煽即來,半點不費力氣......
她的胴體充滿魅力,沒有男人可以抗拒;況且,耿照又對她甚有好感。
稍微加強一下他
的愧疚,向他吐露些許心中的煩惱,很快就能突破單純少年的心防,得到她想要的,自與長
孫日九談過之後,她就明白耿照保守秘密的決心,必須採取極端的手段才行。
「不擇手段」,一向是姑射中人完成任務的不二法門。
但與耿照春風一度的結果卻遠超過她的想像。
十年來,全身心投入流影城的建設,殫精竭慮、夙夜匪懈,默默忍受外界的異樣眼光,
以及種種滿懷惡意的蜚短流長......讓她變成一名對床第之事驚慌失措的笨女人了麼?
為什麼
像交媾這樣醜陋而膚淺的行徑,會讓她快美到發狂?
她的身體還在發麻,緊並的雙腿之間,被抽插得腫脹嬌紅陰戶裏,正慢慢淌出微溫變稀
的陽精,弄髒了白皙的大腿。
橫疏影抱著少年結實的臂膀,嬌慵無力地偎著他厚實的胸膛;
在墜入夢鄉的前一瞬,淚水悄悄滑落面龐,連她自己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