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媽在修真界富甲一方》第70章 畫冊(五)
第70章 畫冊(五)
她嬌笑一陣:“你兒子的實力,在這次外門弟子大比中,連前二十都進不去,進了內門沒人運作說不得被發配去種田。
大娘,你呀好好想想,也跟你兒子商量商量,說不得他自己願意。
”
施施然走了,好像篤定了婦人最終不會拒絕她。
扈輕覺得她的話有水分。
而婦人在她走後關上門,呸了聲:“說得自家這麽有本事,怎麽不把你自己弄進去?
要麽你家沒這本事,要麽你在你家沒本事。
哼,小丫頭這點兒道行還想跟老娘鬥。
嫩了點兒。
”
“呸,個賣屁股的小X婦,我兒子才不當便宜爹。
”
扈輕失笑,輕輕跳下來,很多修士眼睛長得高,殊不知凡人除了不能修煉心眼兒不比他們少。
扈花花在門口裡面嗚嗚嗚,寶寶餓,求喂。
“等著,媽媽馬上來。
”
扈輕舀出一大盆大骨頭,噴噴香的肉在上頭顫抖,扈花花嘴角流下晶瑩的絲線,嗚嗚,餓死他了。
隔壁,誘人的肉香引得婦人腸胃一陣轟鳴,她低低咒罵兩句,忽然眼睛一亮:“一個帶孩子的小寡婦,肯定想有個男人撐門戶啊,正好她是凡人不能跟著男人到朝華宗裡去,正該伺候婆婆。
”
扈輕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上,把扈花花放到桌子上,拆著肉一邊喂他一邊自己吃了。
扈花花吃得狼吞虎咽,活像被餓了三年。
“慢點吃,優雅點,誰虐待了你似的。
”
吃肉又喝湯,兩人滿足的攤在床上。
“唉,你姐不回來,真寂寞啊啊啊。
”
扈輕揉著毛茸茸的狗頭:“兒子,給娘叫一聲。
”
從抱回來到現在,扈花花一聲都沒發過,標準的白吃大爺。
扈輕順手拿過畫冊,畫冊的紙很薄質量卻很好,除了封皮糟汙的看不出原模樣,裡頭乾乾淨淨不缺頁不損頁,也不知哪位閑人的畫作,一個字都沒有。
修士眼中,這種對修煉沒用的東西就是廢物。
掀開第一頁,上頭畫了隻雞不是雞,鳳不是鳳,比雞華貴,比鳳樸實,腹下四隻爪。
扈輕翻了個身把書放平,順手把扈花花拖過來:“你說,這東西長得怪,該不是什麽人杜撰的形象吧?
”
扈花花安靜的看圖畫,大眼睛一眨不眨。
扈輕:“喜歡?
”
扈花花小舌頭舔了舔嘴。
喜歡吃。
扈輕爆笑,不愧是一家人,她也想這玩意兒爆炒還是紅燒呢。
“可惜這上頭連個字都沒有,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鳥吧,四個爪,這爪看上去還像是哺乳動物的。
唉,到這地方,媽媽的世界觀都崩塌了。
”
扈輕頓了頓:“你看,這爪子多肥厚啊,全是膠原蛋白啊——”
兩人眼神對上:咕嘟。
望圖生饞,才填飽的肚子好像又空了下來。
扈輕翻到下一頁,是一條崢嶸長角的怪蛇,是蟒?
“據說蛇羹很好吃,我還沒做過。
”
扈輕摸了摸蟒身上的雜鱗,畫面是平的,但畫功了得,這著色這陰暗,愣是描繪出了蟒身崎嶇如山的壯觀。
“一定很大吧,感覺是座山。
”
扈輕看第一頁的背面,空白,什麽都沒有,哪怕你加個注釋呢。
掀開第三頁,卻是一隻威風凜凜的老虎,背生雙翼,額有獨角。
扈輕迷茫了:“這一定是亂畫的。
”
第四頁,很明顯是水裡的生物,有尾有鰭,身有七彩,面似人。
扈輕笑:“這總不能是美人魚。
”
半天的悠閑時光,就在翻畫冊中度過,別說這畫冊上畫的動物皆不靠譜卻實在好看,扈輕又是個有編故事經驗的,根據上頭圖像的特征,信口胡說的給它們編了各種神通。
比如那四爪鳥,她說這鳥胃口是個無底洞才生了四隻爪子來抓大蟲子吃。
又說那蟒蛇是大山守護神,守護萬代江山便功德圓滿位列仙班。
老虎是天上的巡護神,額頭獨角能射激光。
美人魚是海洋裡精靈,給海底鋪設顏色的。
反正誰也沒見過這些,隨便她怎麽說,隨便扈花花怎麽聽。
接下來的日子扈輕天天去采藥,靈石攢到六十塊,她便歇了下來。
沒有朝華宗裡來的消息,也不知他們開始去歷練了沒。
扈輕咬牙切齒,一句囑咐不到,小沒良心的就想不起給她發個飛鶴?
果然沒有手機的日子不好過,時間格外的漫長。
她決定找點事做,比如,弄點好吃的。
家裡廚具不夠齊全,正好有了錢,去定做。
爐子廚具餐具,還要做一套餐桌椅,所謂手裡有錢心裡不慌,扈輕財大氣粗甚至想把家裡重新裝修一遍。
鐵器去打鐵鋪做,餐具去雜貨鋪買,家具要找木匠。
扈輕畫好圖樣,帶著幾張紙要出門。
扈花花澄澈的大眼睛滿是渴求。
“花花,媽媽不能帶你出門。
”
小小的眼神很受傷。
扈輕食指放在唇前噓聲:“因為花花是寶貝,出門會被搶走的。
媽媽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你。
等媽媽變厲害了,媽媽再帶花花出去玩。
”
扈花花是妖獸,確定無疑了。
修士對妖獸什麽態度她不清楚,但肯定不會像她們家把他當成一份子。
據說寶平坊周圍有朝華宗負責定期絞殺危險妖獸,她見過聽過最好的待遇,便是靈寵。
扈花花出門會被搶走當靈寵嗎?
這怕是比較好的結果吧。
扈輕再怎麽護短也不能不承認,她家扈花花的顏值全長在兩隻大眼睛裡了。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小東西身上的毛變長變多始終蒼白無光澤,往腦袋上一頂,那就是活脫脫的油盡燈枯風燭殘年。
扈輕私以為這品相沒人瞧得上,但是!
這不是她那顏值即一切的現代世界,是一個妖魔鬼怪合理存在的玄幻世界,她怎麽就確定毛不驚人的扈花花就不是什麽珍惜品種呢?
她想她需要去弄些洗不掉的顏料來。
扈花花隻能眼睜睜瞧著他媽推著闆車出了門,喉嚨裡微不可聞嗚了聲。
家裡又空蕩蕩隻有他一個了,真是小小年紀承受了太多。
扈輕來到打鐵鋪,東西雜亂了無生氣,她很奇怪,走進來兩步:“——老闆?
老闆?
”
想喊那小徒弟,才想起她根本不知人家叫什麽名字。
通向後頭的簾子一掀,小徒弟走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