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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媽在修真界富甲一方》第187章 全力救人(四)

  第187章 全力救人(四)

  不待他灰心,身後風襲來,他又落進一天多來熟悉無比的懷抱,被人抱著跑起來。

  “你要的東西在哪?
”扈輕急得不得了。

  結界裡空間並不大,隻有一畝來地,裡頭長滿了植物,有的枯萎有的生機正濃。
扈輕已經猜到男子要找的應該是靈植。

  男子身體泛冷, 唇色發灰:“朱朱色果子。

  扈輕一眼看到一株矮小的小樹上掛著朱紅色的果實,太特麽眼熟了,來時才在薑管事那裡看到圖。

  沒想到她運氣這麽好,竟真的碰到了。

  聚靈果。

  她立即想到,男子是想用這果子修複丹田。

  樹不高,不到扈輕胸口,果子結了不少,十來個。

  扈輕顧不得多想,抱著人奔到樹前,雙腿一蹲,一手抱著人固定住,一手抓了個果子塞到他嘴裡。

  怕他嚼不動,五指一用力,果子抓得稀巴爛,正好男子一吸,全嗆進了喉嚨。

  不待他咳出來,一個竹筒懟上,噸噸噸一通灌。

  扈輕把竹筒一丟,又摘了果子捏碎喂他:“你先忍忍,小命撿回來再說。

  男子無力反抗,隻得吃吃吃,終於吃下三個朱果後,體內靈力得以補充,他有力氣握住扈輕的手腕:“等——等等——”

  扈輕一停:“活了?

  男子:“.拔刀。

  扈輕視線一移,恍然,刀還插在丹田沒拔呢,果子再神奇也不能把匕首長進丹田裡。

  忙將他放平了, 手往匕首上一搭:“生拔?

  男子無語,不然呢?
要把他煮熟了再拔正好切肉嗎?

  他說:“你順著刀勢拔出來,沒關系,越快越好。

  扈輕握了握手指頭,拔個刀而已,末世裡她拔得多插得更多,絕對有把握原路拔出來,隻是——看眼男子的臉色,雖然比方才好了一點點,但還是奄奄一息的要死樣兒。

  她忽的站起,一氣把所有朱果摘了下來堆在他胸口:“你吃著,我拔。

  男子有些震驚:“我、用不了這麽多——”

  “先吃著吧。
總不能我辛辛苦苦救你一回為幾個破果子功敗垂成。
”扈輕示意他吃,手指握上匕首。

  男子愣愣看著她,下意識的啃上朱果,啃了一個,她沒動手,又啃一個, 她還沒動手。

  扈輕舔舔嘴唇:“什麽味?

  男子:“啊?
甜的?

  嗖,匕首拔了出來,一道血箭噴射, 扈輕一掌拍下,男子嗷了一嗓子。

  扈輕右手捂著傷口,左手去給他塞朱果:“快吃快吃。

  男子疼得掉眼淚,同時喉嚨裡也疼,被強迫的吞咽,靈力激蕩,滋潤過枯竭的經脈,強行運轉功法。

  扈輕還在問:“行不行?
行不行?
先止血吧?

  男子已經顧不上她,功法一運行,由於丹田破碎,經脈和靈力都失去控制,他不得不用所剩無幾的神識去控制、壓製、引導靈力按照功法路徑運行,同時修複著經脈,等經脈修複完好,才能逆向修複丹田。

  以經脈修複丹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若不是他正好是在這山谷附近出事,若不是他正好知道山谷裡有聚靈果,若不是正好有人救了他帶他過來——他是準備魔化的。

  修魔,不需要受限丹田。
他被殺是事實,無關那虛假而淺薄的情誼,對於報仇,他不需要一絲一毫的猶豫,修仙報不了仇,那就修魔。

  在他下定決心的前一秒,扈輕踩中了他,他忽然迫切的想試一試,試一試是不是所有人心都險惡、人心都冷漠。

  他想,他遇到了一個很特別的人,盡管她是凡人,卻像一縷堅韌的絲,讓自己舍不得放棄,舍不得放棄往日裡追求的溫暖和光明。

  都走到這裡了,以她的凡人之軀,抱著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到這裡,他不信這裡會是他的絕路。

  男子全部心神在修複傷勢上,扈輕的問詢得不到回答,她也顧不得了,從儲物袋裡拿出各類止血的藥,刺啦撕開傷口處的衣服——呃,用力大了些,口子撕的有點大咳咳。

  她把藥粉全倒上去,白色黃色的藥粉迅速被鮮血浸透變成紅色,血仍舊汩汩流出。

  扈輕焦急四顧,眼睛一亮,看到旁邊植物的葉子,止血!

  她看眼男子,見他閉目凝神,連果子都顧不上吃,當即捏碎了個果子塞到他嘴裡。
然後狠狠擼了一把止血的葉子,塞進嘴裡大口嚼,嚼兩下呸的吐到傷口上,再嚼再吐,再嚼再吐。

  視線不停的在周圍尋找,找到一種止血更好的植物,撲過去取出鋤頭狠狠一挖,挖出一大塊根來,顧不上洗,連著上頭的泥土幾下摳碎了按在傷口上。

  再看看人,又用帶著血、泥、碎葉子根屑的手捏碎兩枚果子塞進去。

  再敷傷口,再喂果子。
十幾個果子全喂進口,而扈輕猶嫌不夠,把這裡生長的她認識的對身體有好處的果子全摘了喂進去,所有止血的葉、莖、根也全挖出來嚼碎搗碎了敷在傷口上。
山縫裡的山谷幽幽暗暗晦晦明明,地上的人終於睜開眼睛活過來。

  一活過來,就感受到來自肚腹的無比壓力,他看到自己肚子上長了座山。
那是一座散發著奇怪味道的藥山。

  瞠目結舌。

  自己是接受了什麽神奇的治療嗎?

  耳邊腳步聲響起,他看到一張憔悴的臉出現,他的救命恩人手裡抓著一把草。

  扈輕見他醒來也松了一口氣:“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我實在不知道該給你喂什麽了。

  看著那把草,男子難得的面無表情,他此刻才覺得胃裡飽脹的不正常:“我能問問,你給我喂過什麽嗎?

  扈輕呼的吐氣:“這裡能吃的都給你喂下去了。

  男子:“.”

  “哦,你放心,我覺得有毒的沒給你喂。

  他掙紮要起,被肚子上的藥山鎮壓回去。

  扈輕:“你不流血了吧?

  他看著藥山,有這麽一座山壓著,想流血也難吧。

  “不流了。
我想坐起來。

  扈輕上前,手一推,藥山轟然傾倒,男子覺得不好,為什麽他小肚子上格外的涼?
不隻小肚子,還有小肚子的上面,和下面.

  扈輕定定看了幾眼,很遺憾的告訴他:“不流血了,但可能要留疤了,不好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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