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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病嬌,得寵著!
》394:江織給徐紡送婚書,訂婚

爺是病嬌,得寵著!
顧南西 5003 2024-06-27 15:15

  林秋楠反應過來了:「徐紡,你懷孕了?

  「……」

  說漏嘴了。

  周徐紡臉皮薄,加上又是未婚先孕,很不好意思,小聲地嗯了一聲。

  林秋楠看了看她平坦的肚子,到一旁去打電話了:「碧璽,我把地址發給你,徐紡有身孕了,你讓景松追備好婚書。

  聽力非凡的周徐紡:「……」

  她趕緊去衛生間,偷摸著給江織打電話。

  「怎麼了?

  「奶奶她知道了,我懷孕的事。
」她跟江織說好了,三個月之前先不往外說,她剛剛太得意忘形,就給忘了。

  江織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知道了也沒關係。

  「有關係。
」周徐紡覺得事情挺嚴重,「她讓陸聲爸爸去準備婚書了。

  「婚書?

  二十一世紀了,婚書這個東西,讓人很陌生。

  「在那邊等我,我現在過去。

  江織到的時候,姚碧璽已經來了,陸景松還沒到,沙發上全是孕婦吃的用的穿的。

  「東西我都準備了兩份,徐紡和理想一人一份,來得太匆忙,沒時間仔細準備,你們先用著,過後我再送點過來。
」姚碧璽拆開一個盒子,「這個枕頭裡面放了中草藥,可以安神。

  江織過來了,周徐紡看向他。

  他坐在她旁邊:「她睡得挺好的。

  頭一回當奶奶的姚碧璽女士非常緊張,並且慎重:「那也要用,這個草藥對孕婦有好處。

  她一得到周徐紡懷孕的消息,就請教了一個自己生了四個孩子、抱了八個孫子的貴婦朋友,仔細取了經,才去置辦這些東西的,有些還買不到,是她從貴婦朋友那裡討來的,比如那個腳底按摩的鵝卵石地毯。

  「江織,」林秋楠說正事,「有件事要問問你的意見。

  江織起身:「去徐紡屋裡說。

  祖孫倆去了隔壁屋。

  林秋楠怕他不自在,關於周徐紡懷孕的事沒多說也沒多問,就說了一件事,語氣比較鄭重:「在奶奶老家那邊,男孩子和女孩子確定好了終身大事之後,男方的長輩要去女方家裡送婚書和嫁衣,女方接了婚書才能定婚期。

  林秋楠的老家在小鎮裡,她嫁來陸家之後,才舉家搬來了帝都。
她出嫁的時候,遵了老家那邊的風俗,有婚書,有媒妁之言,鳳冠霞帔花轎子,這一晃都快五十年了。

  「時間太趕,嫁衣來不及準備,我想先把婚書先給徐紡,」她問江織的意見,「你這邊有什麼想法嗎?

  江織不太懂這些風俗:「是訂婚的意思嗎?

  林秋楠點頭:「是老一輩的習俗。

  古時,男女成婚要有三書,包括聘書、禮書、迎書,要過六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

  時代變遷後,三書六禮被簡化,隻有極少地區還保留著部分古時的風俗,與以前也不大一樣,沒有三書,但要送婚書。

  林秋楠知道江織對周徐紡用情很深,再加上周徐紡已經懷了身子,得要定個名分了。

  江織說:「我沒意見。
」若不是現在時機不對,他都想把婚禮一起辦了。

  「那行,我讓景松直接把婚書帶過來。

  「葬禮那邊呢?

  陸家那邊還在殯儀館辦「葬禮」,少不了陸景松的戲份。

  「星瀾和聲聲在就行了。

  且說說陸家的葬禮,弔唁的賓客一波接一波,陸家人悲痛欲絕,接二連三地有人被送去「醫院」,先是姚碧璽,接著是陸景松。

  陸老夫人去得突然,長孫陸星瀾怪病纏身,陸聲年紀尚輕,陸氏群龍無首,各方妖魔鬼怪都蠢蠢欲動了。

  殯儀館外面。

  「老夫人,要進去看看嗎?

  林秋楠今兒個穿了一身黑,坐在車上望著殯儀館的門口:「不進去了,秋楠見到我,恐怕要走得不安心了。

  她神色惘然,想起了過往。

  「我跟她認識也快五六十年了,大半輩子都攪合在了一起。

  她認識林秋楠的時候才十八歲,兩人的性格天差地別,卻意外的無話不談,如果不是因為陸家那位驚才絕艷的三公子。

  「下輩子千萬不要再碰上了。

  這輩子到了地下,也不要再讓她看見林秋楠與陸三伉儷情深。

  許九如剛回江宅。

  江孝林就急急忙忙來見她:「奶奶,出事了。

  她坐下,歇歇腳:「又怎麼了?

  「二叔剛剛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

  這夫妻倆就沒一個省心的,另一個還沒撈出來,這又進去一個,許九如頭疼:「他又是怎麼一回事?

  「二嬸做了口供,說她是為了幫二叔行賄,才做假帳私吞了三個億的公款。

  竟是自家人把自家人送進去了。

  許九如原本還以為隻是例行調查,沒想到事情嚴重到了這等地步,她心急如焚:「她有沒有拿出證據?

  江孝林頷首作答:「有帳戶明細。

  那完了。

  許九如急得惱火:「這夫妻倆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窩裡反了。

  要隻是駱常芳一人被卷進去,處理起來還容易一些,江維禮人在官場,一旦被攪合進去,就會很棘手。

  「應該是因為二叔出軌的事。

  她這個兒媳,還是太不識大體了,思前想後著,吩咐長孫:「跟你爸說一聲,維禮的事先不要插手,看看情形再說。

  要說二房是怎麼窩裡反的,還要從五個小時前說起。

  駱常芳的律師梁平永,是專門打經濟類官司的大狀,上去,他去看守所見了她的當事人。

  「吳葶已經招供了,她手裡有郵件往來和財務證據,在法庭上要打無罪的話,基本沒有勝訴的可能。

  一開口就說沒有勝算的可能,這算是什麼律師,駱常芳意見很大:「那你什麼意思,讓我認罪?

  梁平永很從容,不緊不慢地提了一點:「那三個億的款項還有一部分沒有最終到帳,而且也沒有明確的證據,能證明你讓吳葶做了三個億的財務假帳。

  「數額是面談的。

  「我剛剛說的隻是一個例子,這樣的漏洞還有多少你還要仔細想想。
」他看著他的當事人,提點,「認罪得認,但要先捋一捋,看看哪些該認,哪些不用認。

  法律也有很多空子可以鑽,打不了無罪,就把能讓別人擔的先讓人擔。

  駱常芳聽明白了。

  「江部長讓我帶一句話給你。

  一提起江維禮,駱常芳就很情緒化:「他說了什麼?

  就一句:「多替女兒想想。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江維禮是想讓她一個人擔了罪名,就以女兒的名義來要求她。

  那位嘴上說著「多替女兒想想」的父親這會兒在幹嘛?

  他在和他女兒打太極。

  「你外面那個女人是什麼情況,你還不打算告訴我?

  江維禮隻說:「你媽的事跟她沒關係。

  江扶離根本不信他的話:「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知道跟她有沒有關係?

  「她沒有那麼大能耐。

  他還在為那個女人開脫,除此之外,閉口不談。

  江扶離覺得奇怪極了,很多解釋不通的疑點:「如果不是她,那些照片是誰寄的?
目的是什麼?

  「我也還在查。

  江扶離冷眼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上的江維禮:「那個女人最有動機不是嗎?
隻要我媽不在,你就可以把她扶正了。

  「你覺得你爸這麼沒有分寸嗎?
」江維禮呵斥了一句,在外是個笑面虎,對女兒也算千依百順,從來沒對她說過這麼重的話,「我那個位置多少在人盯著,光陸景松一個就夠我應付了,我是一點差錯和把柄都不能被人抓到,你媽做的事哪一件不是跟我有關,我怎麼可能讓外面的女人影響到我們的關係。

  江扶離嗤了一聲:「那你還出軌。

  江維禮啞口無言了。

  她起身,上樓去了。
沒過多久,她接到了私家偵探打過來的電話。

  「江小姐,那個女人的資料查到了。

  「發過來。

  對方把資料發過來了。

  她在電腦上閱覽完,立馬回撥過去:「你是怎麼查到我爸把股份給了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

  她的感覺沒有錯,那個女人不是露水姻緣,還給她父親生了一個兒子。

  「她在外面炫耀過,說她給高官生了個兒子之後,就拿到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股份。

  江扶離全想明白了,怪不得他父親總說,為什麼她不是個男孩兒。

  她下樓去,直接推開江維禮的書房,質問:「爸,那個女人是不是給你生了個兒子?

  江維禮神色立馬緊張了:「誰告訴你的?

  他沒有否認。

  她又問:「你還把你名下的股份給了你兒子?

  江維禮從座位上站起來,眼睛都紅了,睚眥欲裂:「到底是誰跟你說的這些?

  還是沒有否認。

  江扶離心裡有答案了:「你隻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江維禮不作聲。

  「怪不得我媽讓你把股份都轉給我的時候,你總說再等等、再等等。
」她冷笑,「原來是要留著給你兒子。

  江維禮從商,不管家族生意,他們二房分到的那些股份,那麼多年來都是她在代管,反正是她是獨女,以為早晚都會給她,沒想到到頭來居然一個子兒都不是她的。

  「扶離,你聽我說。
」江維禮急著解釋,「在你弟弟滿十八歲之前,是沒有繼承權的,那些股份還是由你——」

  由她代管,卻不屬於她是吧。

  江扶離聽不下去了:「弟弟?
」她怒目而視,冷言冷語地嘲諷,「我媽就生了我一個,哪來的弟弟。

  看她反應這麼大,江維禮心裡不踏實,也不解釋那麼多了,他叮囑:「這件事不能讓你媽知道。

  一旦被她知道,估計會跟他魚死網破。

  江扶離慢慢冷靜下來,然後打了個電話:「梁律師,安排我和我媽見一面。

  梁平永回復她說:「安排不了,這個案子上面盯得很緊,判決之前,當事人和家屬不能會面。

  「那你帶一句話給我媽。

  「請說。

  她就當著江維禮的面說:「我爸把股份都給他外面的女人和野種了。
」她盯著江維禮,「不想坐牢,就把東西吐出來。

  江維禮一聽急了:「扶離——」

  「爸,我說的都聽明白了吧。
」父不仁,怪不得她不義了,「不希望我媽亂說話,明天之前,就把所有的股份都轉到我名下。

  江維禮當場傻眼了,他這個女兒,當真是狠。

  一個小時後。

  梁平永給江扶離回了一通電話:「江小姐,你母親把你父親供出來了。

  「怎麼回事?
我不是讓你帶話給她了嗎?

  「我到看守所的時候,已經晚了。

  其實早在一小時前,駱常芳剛見完律師,就「收到」了江維禮和他兒子的DNA鑒定結果,以及一份股權轉讓協議的複印件。

  那個私生子,居然那麼大了。

  當時,她腦子裡什麼想不了,唯一的念頭就是跟江維禮同歸於盡。

  江氏集團。

  江孝林坐在老闆椅上,戴了副金邊、有鏈條的眼睛,尤其顯得斯文風雅,內線電話按了免提,他握著鋼筆,俯首在寫什麼::「東西送到了嗎?

  「送到了。

  他掛了電話,放下筆,靠著老闆椅,手指敲著桌子上,等啊等。

  八分鐘後,他父親江維開來電話了。

  「你二叔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

  嗯,他料到了。

  駱常芳這個人,別看她八面玲瓏,其實很好對付,一激就怒,一怒就咬人。

  他心情好,掛了父親的電話,又撥了個號。

  「幹嘛?

  這女人,就不能稍微對他溫柔一點點?

  他像個大爺一般:「晚上我想吃紅燒魚。

  唐想問:「你幾點下班?

  「要回一趟江家,大概八點回去。

  她應:「嗯。

  江孝林覺得詫異:「怎麼回事,居然這麼聽話?

  早上他出門的時候,讓她幫忙打個領帶,都要他軟磨硬泡半天。

  「今天心情好,不同你計較。

  她語氣輕快,聽上去是挺心情不錯的。

  心情能不好嗎?
駱常芳跟江維禮夫妻反目了,在狗咬狗。

  「巧了,我今天也心情好,想逗逗你。

  唐想:「……」

  這是什麼惡趣味。

  她正要掛電話,江孝林問她:「你跟江織什麼關係?

  電話那邊的唐想不雅地翻了個白眼:「什麼關係都沒有的關係,就是覺得他臉長得好看。

  她大三的時候,跟著駱懷雨去過江家,那是她頭一回那麼近看江織的臉,當時她確實有點失神了。

  當時江織躺在一張小榻上,身上披著一張大紅色的、狐狸皮毛做的毯子,桃花眼半開半合,偶爾幾聲咳嗽,美若西子,那是三分病弱七分嬌。

  她是個顏控,被他驚艷到了,那張臉,根本不應該是人間之色,真是絕了。

  就因為這個,江孝林損了她好幾年。

  到現在,他還酸溜溜地懟她:「你真膚淺。

  唐想懶得辯解:「是,我很膚淺,行了吧?

  江孝林問了個很不符合他人設的問題:「我臉不好看嗎?

  唐想拒絕回答。

  「哪裡不好看?
」他語氣聽不出玩笑的成分,倒有幾分不甘心卻要認命的無奈,「說出來,我去整。

  「……」

  自從江孝林表白之後,唐想就覺得他跟換了個芯似的。

  「你是不是跟江織的女朋友關係不錯?
」他問了句正經的。

  怎麼又扯到人家的女朋友了。

  「你知道的挺多啊。

  他語氣挺正式的:「要是我跟江織不對付,你會和周徐紡絕交嗎?
」他不是什麼大孝子,他就算真跟江織幹起來,那也是因為利益。

  江織那隻狐狸精,說不定哪天就跑他頭上來拔毛了。

  「江孝林先生,」唐想提醒他,「請問我為什麼要因為你跟朋友絕交?

  江孝林先生笑得很浪:「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愛我愛得要死要活。

  唐想直接掛電話了。

  晚上七點,陸景松過來了,一同來的還有一位白髮蒼蒼的長輩,他手裡提著用紅絲綢仔細包裹著的木箱。

  木箱裡面,放著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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