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病嬌,得寵著!
》229:不會有小崽子了吧(一更
方理想一句都聽不進去了,態度冷漠:「我困了,掛了。
」
那邊,薛寶怡從老闆椅上跳起來:「等等!
」他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病了,聲音怎麼不對?
」
還好意思問?
誰搞的?
!
方理想直接掛了他的電話,然後卸掉遊戲,拉黑微信!
還是不解氣,她一腳踹了被子,扯開嗓子嚎了一句:「媽的!
啊啊啊啊啊!
!
!
!
」
這叫聲,能把整個小區的聲控燈都震亮了。
老方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兒,手裡的大蔥都沒擱下,急急忙忙地跑過去問:「怎麼了怎麼了?
」
方理想擡頭,眼睛通紅,淚光閃爍:「老方。
」
這陣勢,把老方下了一跳,趕緊把大蔥扔了:「怎了閨女?
」
不問還好,一問她就忍不住,眼淚啪嗒就掉下來了。
小方方理想打小就不愛哭,以前家裡窮、身體也不好,什麼苦頭沒吃過,也沒見她紅過眼,這一哭,可把老方急壞了:「你哭什麼啊?
」
她哭更兇了,抽抽搭搭地說:「我被狗啃了,一隻很討厭的狗,嗚嗚嗚嗚……」
老方:「……」
大膽死狗!
居然敢咬他閨女!
他這暴脾氣:「哪裡的狗,你跟老爸說,老爸去教訓它!
」
方理想哭唧唧,好委屈,好難過,好失望:「是外面的野狗,嗚嗚嗚嗚……」
還是野狗?
這不得了了!
老方心急如焚:「你打針了嗎?
」
方理想打了個嗝,一愣:「打什麼針?
」
「你不是被狗啃了嗎?
打狂犬疫苗啊。
」老方看看閨女的小細腿,也沒找到傷口啊,「啃哪了,快給我看看。
」
方理想的表情猶如天塌了:「完了,我還沒打針。
」肚子裡不會有了小狗崽吧……
「走走走。
」老方火急火燎地拽她,「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
她不肯起來,扒著床頭:「我要自己去。
」
要是被老方知道了,估計會打死那個負心漢。
讓他被打死算了!
可是……
可是個屁!
老方還在拽她:「老爸帶你去。
」
她甩開手,往裡一滾,溜到床的另外一邊了:「你別跟著我,不然我就……」她癟癟嘴,哭得更傷心了。
老方老婆去得早,就這一個寶貝閨女,擱在心裡都怕化了:「好好好,我不去。
」
方理想抹了一把淚,收拾收拾,把自己裹成了『木乃伊』,偷偷摸摸地去了離家三公裡遠的藥店。
她鬼鬼祟祟地站在避光的貨架後面,東張西望了一番,沒找到,硬著頭皮、掐著嗓子去問店員。
「避孕藥在哪?
」
店員是個大爺,看著年紀也不是很大,可是他耳背:「什麼葯?
」嗓門真叫一個洪亮。
方理想用圍巾包著臉,還戴了墨鏡,邊張望四周,邊掩嘴回答:「避孕藥。
」
大爺撐了撐鼻樑上的眼鏡:「必什麼葯?
」
方理想捏著嗓子:「避孕。
」
大爺耳朵湊過來:「避什麼?
」
方理想急脾氣上來,一嗓子過去:「避——孕!
」
大爺被吼得一震,白了她一眼,掏掏耳朵:「避孕藥啊,早說嘛。
」
方理想:「……」
難道她一早沒說?
!
買了葯和水,她找了個衛生間,吃了一顆,不放心,又吃了一顆,然後把剩下的葯扔了,這才回家。
老遠,她就看見有個人在她家樓棟門口,她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還能是誰?
那隻咬她的野狗!
「方理想!
」那隻野狗在後面追,仗著腿長,沒兩步就追上來了,一把拽住她的帽子,「你跑什麼?
」
對啊,她跑什麼?
她又沒做虧心事!
其實嚴格來算,做了一點點,就一點點,他後腦杓那個包,是她給摁浴缸上的……
她戴著墨鏡,睜眼說瞎話:「沒看到嗎?
我在跑步。
」
薛寶怡才不信她的鬼話:「大中午的,跑什麼步。
」
她臉上包著圍巾,面不改色地瞎扯淡:「沒看到我把我自己包成這樣嗎?
我病了,得出汗。
」
她聲音確實不對,鼻音也重。
「哪不舒服,嚴不嚴重?
」薛寶怡去揭她臉上的圍巾,想看看她臉色怎麼樣。
方理想立馬往後跳,圍巾都不給摸,一副『你別碰我你再碰我我就咬你』的表情,她瞪著他,惡狠狠地說:「被狗咬了。
」
他問:「哪兒的狗?
」非得去打一頓不可。
方理想惡聲惡氣:「野狗!
」
薛寶怡想問她為什麼不上遊戲,為什麼把他拉黑了,又怕掉馬甲,心裡憋悶得緊:「都被狗咬了,還出來跑步,不想好了是吧。
」
她不想理他,頭甩到一邊。
薛寶怡覺得她今天有點奇怪,除了遊戲裡,平時她在他面前別提多乖了,今兒個像個小辣椒,又辣又沖。
他走到她正前方:「你怎麼不吭聲?
」
她又甩開頭:「不想跟渣男說話。
」
渣男:「……」
他扒拉了一把頭髮,後腦杓到現在都疼:「我怎麼就渣男了?
」
「你做了什麼心裡沒點逼數嗎?
」
沒逼數的渣男:「……」他做什麼了?
他還是沒想起來!
方理想:「渣男!
」
行吧。
薛寶怡也不跟她急:「看在你生病的份上,讓你罵行了吧。
」
方理想呵呵:「謝謝您全家了。
」
「……」
吃火藥了她?
他也不知道她氣什麼,以前也沒正兒八經地交過女朋友,不會哄人,頭疼得很,他摁了摁太陽穴:「別嗆我了,我也病了。
」他把腦袋湊過去,聲音有鼻音,聽著軟趴趴的,「你摸摸,我發燒了,腦袋都能煮雞蛋了。
」
她才不摸:「那你還跑來我家幹什麼?
」
他嘴硬:「誰說我是特地來你家的?
」隨口扯了個謊,「我路過。
」
「薛寶怡,」她氣呼呼了,她口氣突然認真了,「昨晚的事你真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
薛寶怡發著燒,頭昏腦漲:「昨晚發生什麼事兒了?
」莫不是他們打架了?
「你——」
她怎麼開口?
她再厚臉皮也是女孩子,而且她介意他不記得,非常介意,她會忍不住想,是不是不管昨晚是誰,對他來說都一樣。
太不公平了,她不是這樣的,不是誰都一樣,她還沒有不省人事,她推得開他,隻是因為是他,她才沒有推開。
他還問:「我怎麼了?
」
你怎麼了?
你騙我!
騙我網戀!
騙我滾浴缸!
她吸吸鼻子,眼睛熱了:「你打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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