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復仇劇本裡戀愛腦》70.第70章 070:長齡的狠,謝商小叔死因(一
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廖老太頓時有點慌神:“你關門幹嘛?
”
溫長齡戴著口罩:“你太吵了。
”
她把帶過來的醫用托盤放到桌上,猜到了老太太會摔東西,托盤裡放著重新準備的藥品、注射器、新的輸液針頭。
她拿起注射器,拆開包裝。
塑料的包裝袋發出嚓嚓響聲。
廖老太聽著就心慌,立馬拔掉了針頭:“我不要你給我打針。
”
溫長齡把注射器的針頭插入西林瓶,抽出裡面的氣體,注入稀釋液,動作不疾不徐,很專業:“那你要幹嘛?
”
“你是故意壓我腿的?
”
溫長齡搖搖頭:“我不是。
”她晃動西林瓶,讓藥粉充分溶於稀釋液。
廖老太想到了事故現場,記憶慢慢清晰,她記起了當時看到的那個眼神。
肇事者冷漠地對著她笑,好像在說:不怪我哦,你自找的。
“你是!
你就是故意的!
”
溫長齡走到床前,把注射器的藥液推入輸液袋。
“嗯,我是。
”
她承認了。
廖老太目瞪口呆。
溫長齡放下注射器,取來新的輸液針頭。
廖老太本能地往床後躲:“我不輸液,我不輸這個藥!
”
一定是想害她,一定是!
廖老太拚命地捶打揮手:“我不輸!
你滾開,滾開!
”
“不打針就好不了。
”
若是好不了,什麽時候才能進局子。
溫長齡握住了老太太的手,稍加用力,按著她的手臂,把針頭插進皮肉裡。
“你、你——”
廖老太掙不脫,驚恐地說不出話。
溫長齡給針頭貼上膠帶,重新調整好滴液的速度,轉頭看著癱軟在床的老太太,溫柔地好心勸告:“以後不要出去碰瓷,不是每一次都能這麽走運,這次隻是被壓了一條腿,下次呢?
就說不準了。
”
廖老太被嚇破了膽子,木訥地看著那雙令她毛骨悚然的眼睛。
她說話文文靜靜的:“對我的同事也要客氣一點。
”
說完,她收拾好醫用垃圾,端著托盤,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病房。
為什麽是壓腿?
因為她的腿崴了呀。
天邊浮出黃昏色,鋪了橘紅的一片。
“我輸了。
”
谷開雲放下手裡的白子。
謝商問:“還下嗎?
”
谷開雲搖頭。
他和謝商不經常對弈,偶爾手談,也是互有輸贏。
茶已經冷了,他重新添上,靜坐著,還沒有要走的打算。
謝商直言:“你有話說。
”
谷開雲卻說:“我是來聽你說的。
”
谷易歡會造謠謝商喜歡谷開雲不是完全沒有根據的,謝商和谷開雲之間有一種不需要言明的默契。
谷開雲知道謝商所有的事,是最了解他的人。
“她叫長齡,”謝商說,“是溫沅的女兒。
”
和谷開雲猜想得差不多,他知道謝商要做什麽,謝清澤的死是謝商一直沒有解開的心結。
谷開雲不想勸,隻是闡述事實:“你小叔的死不能全怪她。
”
謝清澤是死於意外。
在雷雨天,他為了尋溫沅的女兒,獨自上山,失足墜崖。
“那怪誰?
”謝商平靜而冷漠,“溫沅嗎?
”
“那是意外。
”
是意外又怎麽樣?
那時候他小叔屍骨未寒,他孤身去風鎮,想看一看溫家母女到底有什麽魔力。
他沒有看到溫長齡的正臉,十八歲的女孩背對著他,手裡拿著掃把,將前來挖新聞的記者打出家門,冷漠地說:“那個人跟我們家沒有關系。
”
那個人。
她這麽稱呼一個因出去尋她而喪生的人,毫無愧疚感。
謝清澤的葬禮溫沅母女沒有出現,她們一家人悄無聲息地搬走了。
溫長齡這個名字,從謝商十九歲開始就成了他的執念。
“我有幾次想過算了,是她自己撞上來的。
”
是溫長齡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一遍一遍提醒他,他小叔死得不值。
他甚至懷疑,溫長齡連他小叔的名字都不知道,或者說,不記得。
谷開雲聽完之後,沉默了許久,然後他問了一個很突兀的問題:“你愛上她了嗎?
”
謝商笑,覺得可笑。
“溫小姐這樣的人,要很多愛才能打動她。
”
所以他會給她很多很多愛,隻有這樣才剖得開她那顆石頭做的心。
謝商起身:“我得去接溫小姐了。
”
次日。
碰瓷的廖老太轉院了。
溫長齡養傷的這幾天,謝商每天都會接送。
荷塘街的街坊們都傳他們很恩愛,可能家族的棒打鴛鴦都打不開,說小溫小姐發達了,以後要分到一半的銀行了。
周一,如意當鋪來了一位客人,是位三十出頭的男客人。
錢周周接待了他:“請問先生貴姓?
”
這位先生應該是偷偷摸摸來的,很沒安全感,頻繁地望向門口,鬼鬼祟祟:“我姓鄒。
”
“鄒先生,您要當什麽?
”
鄒先生趴到櫃台,小聲地說:“我要見謝老闆。
”
老闆隻親自接待VIP客人,錢周周剛想尋個借口打發。
鄒先生又神秘兮兮地說了一句,像是懷揣著什麽驚天大秘密:“我要當的東西跟你們老闆娘有關。
”
老闆娘?
溫小姐啊?
這就不能大意了,錢周周從櫃台出來:“您稍等一會兒。
”
沒一會兒,錢周周回來,把客人帶到了後院的茶室。
鄒先生手臂上夾著個電腦包,用一隻手捂著,像捂著什麽寶貝似的。
他忍不住東張西望,都是一樣的老院子,但這裡和別處很不一樣,院裡種了很多花草,叫不上名,但看著都不是凡品。
他這個大老粗都聞到了一股很細膩的香氣,像某種木頭的香。
“請坐。
”
謝商給客人倒茶。
鄒先生坐下來。
“可以看看你的當品嗎?
”
鄒先生把電腦從包裡拿出來,打開後,插上U盤。
他的當品是一段視頻,是他的行車記錄儀在無意間拍到的。
謝商看完,關掉視頻,問鄒先生:“你想要什麽?
”
錢周周豎起耳朵,以為會聽到一場驚天陰謀。
隻見鄒先生眼眶通紅,抽抽搭搭地說:“我想跟我老婆離婚。
”他委屈憤恨地指控,“她家暴我。
”
錢周周:“……”
也不是每個來如意當鋪的客人都野心勃勃,也有不堪生活重擔的。
鄒先生還有一個要求,他重點強調:“離婚後,孩子得歸我。
”
長齡這麽做有原因的,別的不能劇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