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復仇劇本裡戀愛腦》229.第229章 229:要乖,很乖地等長齡(一更
謝商走上了拱橋的台階。
“長齡。
”
離得近了,謝商才看清她的頭髮,仿佛看到了十八九歲的她——倔強、瀟灑、不迎合世俗的她。
不乖,有態度,蓬勃張揚的她。
如果不是場合不合適,謝商很想誇她。
溫長齡看到謝商有一點意外:“你怎麽在這?
”
他找理由:“我路過附近,過來逛逛。
”
“那你繼續。
”
溫長齡往旁邊站了站,讓路的意思。
謝商看了一眼江城雪手裡的面具,忍住想要撕碎的衝動,然後從橋上路過,走下台階。
谷易歡跟上,從溫長齡身邊過的時候,為了表達他不滿的態度,他無聲地哼了哼。
溫長齡染這個頭髮,更像個會玩的壞女人哦。
等距離拉開到聽不到橋上的聲音了,谷易歡鬱悶地問謝商:“就這麽走了?
”
“不然呢?
”
谷易歡想當然:“把人搶回來啊。
”
謝商反問道:“我用什麽立場去搶?
”
谷易歡答不上來,但就是覺得不甘心,替謝商不甘心。
謝良薑雖然不是個合格的父親,但謝商確實是瓊堆玉砌裡長大的,他是第一次那麽喜歡一個人。
明明那麽喜歡,反而卻很克制。
谷易歡不懂:“這不像你。
”
謝家的四公子還是繼續當優雅的瘋子更好,不被定義,不被框住,不受束縛。
他的四哥就應該想要什麽就得到什麽,哪怕不擇手段。
人造湖的四周被圍欄圍了起來,因為嘉年華,圍欄上掛著串燈,串燈的光影鋪在水面,像浩瀚星河微縮進了湖中。
路面和湖面連接的入口旁停了一艘小船,謝商在船的附近停下,所站之處,能看見橋上的溫長齡。
“強搶不行,你不了解她。
”
谷易歡追問:“那怎麽才行?
”
謝商沒有說:“你去玩你的。
”
用完就丟,跟誰學的!
谷易歡氣呼呼地走了,但他沒有走遠。
謝商站在圍欄邊,看著橋上的人,手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想抽煙,但他忘了,煙在大衣的口袋裡,大衣放在車上忘了拿。
強搶不行,要等。
要乖乖地等。
*****
溫長齡還有幾個問題要問江城雪。
“在那次面具舞會之前,你見過我嗎?
”
“沒有。
”
她沒有掩飾她對江城雪的好奇和探究:“那你怎麽知道我是去和人同歸於盡的?
”
“你當時的表情很好猜。
”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那顆有病的心臟第一次跳得那麽活躍。
他身體高潮的時候,都沒有過那種感覺。
該怎麽形容?
在這個沒人能理解他、這個無趣至極的世界裡,找到了同類的那種興奮。
“你會被邀請,說明你是他們的朋友。
”
她在試圖撬開他的世界呢。
他大方地敞開:“嗯,沒錯。
”
“我要和你的朋友同歸於盡,你勸我不要讓他們死得太容易。
你就是這麽對朋友的?
”溫長齡的眼神仿佛在說,你真奇怪。
江城雪又笑了,眼睛彎起來的時候像多情的風流公子:“你都要同歸於盡了,那肯定是他們做錯了事,做錯了事受到懲罰不是應該的嗎?
”
他的語氣輕松得好像懲罰的隻是路邊的貓貓狗狗。
溫長齡確定了,那四個人不是他的朋友,是他用來玩樂的小醜。
她看著他說:“是應該的,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
”
他好像對她的身份一點都不好奇,對她為什麽要去同歸於盡也不好奇,可能他知道的更多。
他毫不吝嗇地誇獎她:“你做得很好,他們都受到懲罰了。
”他手指勾著圍欄山的燈串把玩,擡了擡下巴,指向橋頭那邊:“他是在等你嗎?
”
溫長齡知道謝商沒走。
“我去找我的玩伴了。
”江城雪把面具重新戴上,半張人臉,半張面具,好像人皮與白骨的組合,割裂感很強,“再見,溫長齡。
”
江城雪走了。
溫長齡從橋上下來,走到謝商面前。
“你和他聊了什麽?
”
溫長齡不想說:“和你沒有關系。
”
她很想問謝商,不冷嗎?
這麽冷的天,為什麽不走,為什麽還要留下來受她的冷眼。
“東方汽車上一任董事長江立松原本有三個孫子,兩年內,一死一殘一瘋。
江董事長迫不得已,將當初棄養的繼子接回江家繼承家業。
”
江城雪就是這個繼子。
“我不是要幹涉你的社交,隻是你要防著一點,江城雪這個人城府很深。
”雖然很醋很醋很醋,但謝商也相信溫長齡的話,她說過,她擁有過星星,不會對別人動心。
她不會去做沒有意義的事,那麽,江城雪身上,應該有她想要的某個答案。
謝商:很醋很醋很醋。
顧某:自己消化把,哄是不可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