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復仇劇本裡戀愛腦》279.第279章 279:最終的狩獵,惡有惡報
小年夜謝商要去蘇家過,溫長齡沒有一起去。
蘇南枝晚上有通告,到家時,已經過了飯點。
蘇宅的院子裡有棵香椿樹,樹乾長得很高,因為沒有刻意修剪,枝椏肆意生長。
香椿不是觀賞性很高的植物,和別墅內外的造景不太協調。
這棵樹是謝商出生那年種下的,香椿寓意長壽,有護宅和祈福的說法。
謝商在樹下站了有一會兒了。
蘇南枝過去:“喝酒了?
”
“一點點。
”
謝商喝酒不怎麽上臉,隻是他酒量實在太一般,稍微喝點,都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出潮潤的微醺感。
“新年快樂。
”
謝商望向蘇南枝:“新年快樂。
”
西山首府可以燃放煙花,但必須在指定的地方,按照規定燃放。
飯點剛過,不遠處的半邊天就開始盛放火樹銀花。
煙花炸開,千朵萬朵火光聚成的花墜在了香椿樹的高枝之上,像星光隕落,灑在人間。
謝商看了看時間:“我走了。
”
“去陪溫小姐?
”
“嗯。
”
前兩天有位夫人到蘇南枝跟前說,謝商太嬌慣縱容自己的戀人,把一個還沒進門的外人地位擡得太高了,說這樣不好,做長輩的最好趁早管教,不然等日後進了門,當婆婆的都沒有話語權。
這位夫人也沒什麽惡意,就是這位夫人家裡有個厲害的兒媳,自己心又不夠寬,家中矛盾頗多。
關於謝商的婚姻問題,蘇南枝看得還挺開的。
謝商首先是他自己,其次才是她的兒子,在伴侶的選擇上,他才是唯一的決策者。
她自己也一樣,也是獨立的個體,無論是她隱退、復出、離婚,或是再婚,都是為她自己做出的決定,不是為了母親這個角色。
她尊重謝商的選擇,就像謝商也尊重她人生各個階段做出的選擇一樣。
“星星。
”蘇南枝叫住了謝商,“你怎麽去?
你不是喝了酒嗎?
”
“梁述川沒喝。
”
“那是你後爸,別沒大沒小。
”
對了,蘇南枝和梁述川已經領證了,一點征兆都沒有,就是前兩天蘇南枝起床後發現天氣不錯,就問梁述川要不要去拍證件照,順便領了個證。
為了迎新春,火紅的塑料鞭炮掛滿了整個荷塘街,沿街的店鋪很多都支了個小攤,賣對聯和年貨,帝都這座鋼鐵森林也就老街深巷裡年味稍微足一些。
手機響了。
謝商駐足在院門口,接聽電話。
“監獄裡的那幾個人已經松口了。
”
“我知道了,謝謝。
”
謝商掛了電話,推開院門,一簇火樹映入眼簾,然後慢慢散開,火光由密到疏,溫長齡的臉在強光裡漸漸變得清晰。
這應該就是前兩天在煙花攤子上被老闆誇上了天的“孔雀開屏”。
“謝商。
”
溫長齡發現了他,招手叫他過去。
“老闆說能燃放三分鍾,沒有誒,好短。
”她挽著謝商的胳膊吐槽,“他怎麽虛假宣傳啊。
”
她理科天才嘛,擅長化學,也擅長物理。
她蹲著去哄沒看夠煙花的彤彤:“等以後,姐姐給你做,做個又漂亮又大的。
”
彤彤笑著說好。
今早,谷易歡在小群裡非要玩遊戲,規則是每個人許個新年願望,然後搖骰子抽簽,抽中誰的就要幫忙實現願望。
謝商沒參與。
他希望溫長齡的以後很長。
*****
帝都的氣候實在算不上舒適,一連幾天,陰雨綿綿,又冷又潮。
溫長齡裹著厚厚的大衣坐在電腦前,旁邊放著朱婆婆給她買的烤火爐。
江城雪今天上午接了兩通電話。
第一通對方一直沒開口,江城雪掛斷了。
不到十分鍾,同一個號碼又打過來。
這次來電的人出聲了:“江汝才跳樓之前留下了一段錄音。
”
“所以呢?
”
“你就不怕我把錄音交給警方?
”
這是一通威脅電話。
江城雪沒有絲毫慌張:“你要是想交給警方,就不會打這通電話。
”
“我要五百萬,後天下午四點,藍翎灣工業園七號樓。
”
通話到此結束。
溫長齡盯著電腦屏幕出神了很久,直到烤火爐照得腿有點發燙了,她才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陶醫生。
”
陶醫生和溫長齡的恩師孟先生有舊交,她初來帝都的那半年,一直在陶醫生那裡做心理治療。
“抱歉,我要取消周六的預約。
”
周六下午,謝商去了一趟監獄,溫長齡也出門了,她天黑才回來,那會兒外面飄著霧氣似的小雨。
她衣服看著沒濕,但潮了。
謝商把掛衣架上的外套拿來:“朱婆婆說你出去玩,去哪玩了?
”
溫長齡邊換外套:“去看了小醜表演。
”
一張木牌從她的外套口袋裡掉出來。
謝商撿起來:“這是什麽?
”
橡木做的許願牌,上面寫著:願惡有惡報。
六年前,她對著闌圖理工大學的橡樹許願,親手把許願牌掛在了樹上。
“路上撿到的,因為寓意好,就留下來了。
”
江城雪故意讓她看到診所二樓的橡樹照片,故意讓她監聽他的電話。
兩個小時前,她去了藍翎灣工業園。
工業園的七號樓是製砂場,裡面放著大型機器。
因為是年底,工人已經停工了,製砂場裡面空無一人。
靠後門處有一間小辦公室,門關著。
溫長齡小心地靠近。
“我等你很久了。
”
裡面有人說話,下一秒,叫了她的名字:“溫長齡。
”
和溫長齡料想得差不多,江城雪早就知道手機被監聽了。
她推開門,辦公室裡的陳設一覽無餘,江城雪坐在那張和他氣場十分格格不入的破舊沙發上,左手張開搭在椅背上。
“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他語氣遺憾,“這就不好玩了。
”
溫長齡在他對面坐下:“我有幾個問題要問。
”
“你問。
”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是溫招陽的姐姐?
”
他點頭,笑著。
溫長齡遠比他想的要平靜。
“是你讓鄭律宏把你自己供出來的?
”
他大方地承認:“是。
”
捕獵遊戲嘛,當然要撒餌。
“你把我也當成了小醜,引誘我報仇,一步一步看我送上門。
”就像貓抓到了老鼠,不會直接吃掉,要先逗一逗,玩一玩,享受一次次捕捉的快感。
他搖頭,很無辜:“你不是小醜,他們怎麽能跟你相提並論,你是我的同類。
”
溫長齡看著他。
他收起懶懶伸出去的腿,手撐著雙膝靠近她:“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他的表情很溫柔,仿佛多深情,“就是這個眼神,我第一次見你,你就是這樣。
”
他從小心臟不好。
母親總是叮囑他,不能喜,不能怒,要像個死人一樣地沒有情緒地活著。
可是他的心臟哪有那麽脆弱,江望圖都當著他的面,給那些女人穿紅裙子。
他以前一直覺得他已經死了,死在了母親酒後指著他罵怪物的那個晚上,母親說他身上留著變態殺人犯的血,就該一起被火燒死。
直到溫長齡出現在那四個小醜的面具舞會上,他發現他的心臟居然還在用力地跳。
怪物又活了。
“我一直在等你來找我報仇,可你來得好慢,你被謝商絆住了腳,讓我等了好久。
”
他伸手觸碰她。
她後退躲開。
他不會生她的氣,永遠都不會:“不過沒關系,你還是來找我了。
”
過年雜事較多,更新不穩定,建議養文,正文也不多了,江城雪是最後一條線。
橡樹許願270章提過。
另外,大家注意身體,盡量別去人多的地方,我這個冬天已經第三次感冒了,最近流行的感冒可能有傳染性,很多人都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