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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萬福》第500章 降爵

表哥萬福 猶似 2309 2024-05-15 15:22

  第500章 降爵

  高位上的帝王盯著他,一字一頓道:“念其也曾為朝廷立下不少汗馬功勞,遂褫奪其二等寧遠侯封號,收回其功劵,降三等寧遠伯。

  大殿上靜得落針可聞!

  瞞報軍情是殺頭大罪,皇上卻也隻不輕不重地降爵了事,那是因為寧遠伯,即便是罪大惡極,可他始終沒有直接危害皇上的利益。

  寧遠伯面如死灰,下拜謝恩:“臣,謝皇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淡聲道:“起來吧!

  寧遠伯哆嗦著身子站起來,卻忍不住瞧了一眼,坐在堂前的殷懷璽,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些許驚懼!

  葉寒淵怒敲登聞鼓,沒提他隻字片語。

  殷懷璽一入朝堂,就把矛頭對準了長興侯,仿佛當年的一切,和他無關。

  寧遠伯很清楚,動了他,就是在動皇上的利益,皇上是不可能舍棄他,所以他並未把殷懷璽放在眼裡。

  對於他來說,舍棄一個長興侯固然可惜,可長興侯不濟,守不住幽州,也鎮不住幽州三十萬兵權,還惹了一身騷,為免牽連到他身上,舍棄了便也舍棄了。

  皇上要保他,殷懷璽就算鬥倒了長興侯,也鬥不過他。

  可是接下來,李其廣發動叛亂,讓他自亂了陣腳。

  他因當朝拒戰,惹了皇上不滿,卻是一步錯,步步錯。

  殷懷璽以殘病之身自請出戰,更是出乎他的意料。

  殷懷璽去了山東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控,內閣借了他拒戰,惹了皇上不滿,利用幽王一案,大肆清除他在朝常的黨羽勢力。

  爾後山東大捷,天下悠悠眾口!

  不知不覺,殷懷璽的刀已經架到他的脖子上。

  待他發現時,已經是毫無招架之力。

  直到這時,寧遠伯才恍然驚覺過來,殷懷璽手裡的刀確實沒有對準他。

  殷懷璽隻是將手裡的刀,借給了內閣。

  利用內閣,一步一步地削弱了他的勢力。

  又謀算了君心,一步一步讓皇上對他失去了信任,讓皇上覺得他不堪重用,讓他在皇上面前失去了利用價值。

  是誰說君心難測?

  從超一等威寧侯,到二等寧遠侯,再到三等寧遠伯。

  殷懷璽一步一步將他逼至如廝境地,由始至終,殷懷璽謀算的就是君心啊!

  殷懷璽沒有親自對他下手,隻是把刀借給了皇上而已。

  對他下刀的人,也是當今皇上啊!

  下了朝後,寧遠伯一腳深,一腳淺地回到府中,降爵的聖旨後腳就到了府中。

  府裡一片愁雲慘淡。

  寧遠伯親自帶朱公公去了祠堂。

  朱公公沒有進去:“寧遠伯,咱家就在外面等著,你盡快取了誥劵交給咱家,咱家也好回宮向皇上複命,”說到這兒,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寧遠伯,不輕不重地提了一句:“皇上還等著呢。

  寧遠伯痛恨這朱閹人尖酸刻薄的嘴臉。

  想到從前蘭妃,還是陸皇貴妃,自己也還是權傾朝野的威寧侯時,這些個閹人,哪個見了他不是點頭哈腰,迎奉討好?

  如此見他失勢了,就換了一副嘴臉。

  當真是可恨至極。

  寧遠伯心裡痛恨,面上卻還要維持著客氣:“便有勞公公先等著。

  進了祠堂,寧遠伯自覺無顏祖宗,先給祠堂裡的列祖列宗,上了三柱香,告了罪之後,取出了供在祠堂裡的誥劵,神情複雜地瞧了半晌,這才捧著出了屋。

  將誥劵交給了朱公公。

  朱公公一刻也不耽擱,就帶人回宮複命去了。

  降爵寧遠伯的誥劵,擇日才會下達,屆時還要挑好了黃道吉日,舉家沐浴淨身,祭拜了祖宗之後,再供奉到祠堂裡去。

  半點也不能輕忽。

  送走了朱公公,寧遠伯仿佛被人抽了脊梁骨,身體頓時頹頓下來。

  他神情複雜地交代妻子:“派人盯著宮裡的動靜,一有消息立馬告訴我。

  就這樣心急如焚地等了一整天,宮裡一直沒有消息傳來,沒有消息,也就是好消息,寧遠伯終於籲了一口氣。

  皇上沒有遷怒宮裡的蘭妃,就還沒到難以挽回的地步。

  蘭妃伺候皇上多年,是最解皇上的脾性了,隻要宮裡的蘭妃不倒台,寧遠伯府遲早有一天會有複起的一天。

  與此同時!

  四年前狄軍大肆進犯北境的諸多真相,也大白於天下了。

  世子殷懷璽,以三千兵馬,大敗了狄軍首領哈蒙率領的八千精兵,殲敵七千餘人,追剿哈蒙至狹裕關外五百裡。

  這一戰,在皇上的授意之下遍傳了京兆。

  不日之後,也將遍傳天下。

  就是這一戰,打擊了哈蒙在狄軍之中的威嚴,緻狄軍軍心不穩。

  奠基了周厲王與殷懷璽收復北境失地的基礎。

  而當時主戰的威寧侯和長興侯,卻瞞報了軍情,竊取了周厲王世子殷懷璽的戰功。

  簡直是可恨至極。

  至此,大家終於知道,當初殷懷璽以殘病之身,自請去山東平叛,是懷了怎樣的底氣。

  甚至有文人墨客,借了唐代盧綸的《塞下曲》,諷刺哈蒙,讚訟殷懷璽:“……月黑雁高飛,單於夜遁逃。
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短短幾句詩,就將哈蒙狼狽逃竄,殷世子以“輕騎”追剿,將哈蒙打得七零八落的畫面,描繪得淋漓盡緻。

  “從前我以為,殷世子平了山東叛亂,已經很厲害了,現在我知道了,李其廣算個球啊,他不配!

  “從前我以為,殷世子平了一群烏合之眾,厲害個球啊,現在我知道了,我是個球,我不配!

  “從前我以為,殷世子不就正兒八百打了一場勝仗嗎?
吹個球啊,現在我知道了,是球,它不配!

  “……”

  今年的冬天,似乎也格外冷些。

  自從進了十一月,這天就一天天地陰沉著,也不見太陽。

  反常的天氣,在皇上為周厲王下了平反詔書之後,不少文人墨客,明目張膽地為周厲王寫了不少悼詩,悼詞。

  哀其之死,日月之無光,山河之失色,天地同悲。

  朝野上下也在準備周厲王喪葬的一應事宜。

  周厲王追封了一字並肩王,與皇上比肩,一應喪葬都是以國喪的規製在籌辦,朝野上下都折騰了一個人仰馬翻。

  再說一說“一字並肩王”,歷史上最出名的一字並肩王,就是韓信和羅成了,韓信滅齊有功,被封為齊王,就是一字並肩王了,後又封了楚王,其實就有打壓的意思了。

   不過一字並肩王說起來挺威風的,其實就是虛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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