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也沒穿道袍,橫看豎看也不像是個道士。
但坐在白眉宮那邊,傑克劉索性就管他叫“小道長”了。
張禹當即朝台上走去,後面坐著的人,也從屏幕上看到了,一個個不禁議論起來,“這多大呀?”“這麽大點的歲數也上。
”“怪不得台上這麽說呢,年紀這麽小,能有啥本事啊。
”“可不是麽。
”“不會是上去表演的吧。
”“又秀機智呀,白眉宮也不嫌丟人。
”“反正人也差不多丟光了。
”......
蕭銘山今天受邀前來,一看到是張禹上台,不由得一愣,心中暗說,怎麽是他?他什麽時候成白眉宮的人了?
不過,蕭銘山清楚張禹的實力,如果張禹出手,或許還真能有點好戲看也說不定。
張禹上台之後,跟先前上台的人一樣,迎賓小姐馬上過來,請他自報家門。
張禹也不怠慢,當即自我介紹起來,“我叫張禹,是白眉宮賈真人的臨度弟子,屬於在家修行,現經營一家無當齋,號無當齋居士!
”
他這話一出口,台下的人又都是一驚呀。
好家夥,小小年紀竟然就有店面,還是賈真人的臨度弟子。
如果隻是賈真人的弟子,或許別人也不會怎麽驚訝,可若是臨度弟子就不一樣了。
賈真人是何等高手,想要當座下弟子,估計都得排隊,更別說是臨度弟子了。
能被這樣的高手選中當臨度弟子,通常都是有點門道的。
否則的話,誰能收你呀。
眾人再次議論起來,“是臨度弟子啊。
”“也是坐館的。
”“無當齋居士,名號倒是挺響呀。
”“不過這無當齋,好像沒聽說過呀。
”“不會是打廣告吧。
”“那個......什麽叫臨度弟子啊?”“你閃了吧,這都不知道。
”......
“無當齋......無當齋居士......”上官寧原本沒什麽興緻了,對於張禹沒有半點信心,自己都輸了不說,師父也輸了,師叔也輸了,看張禹的年紀,好像還沒自己大,就算是打娘胎裡開始修行,那能有什麽水平。
可是現在聽了這個“無當齋”的名頭之後,讓她不由得一驚。
她忍不住擡起頭來,喃喃自語,“無當......他為什麽會用這兩個字起名......難道他知道無當道觀,不可能吧......”
“無當道觀的名字,這個世上隻怕我和我哥知道了......對了,還有一個人也應該知道......不可能是他的,要是他的話,哥哥一定會告訴我......”
此刻的台上,也有好幾個人看向張禹。
溫瓊母女倆,對於臨度弟子也不太清楚,但聽這意思,應該是半個道士。
這母女倆現在,其實都想看看,張禹和傑克劉到底誰厲害。
別看來得晚,也看出個大概,傑克劉應該擊敗了很多人,連白眉宮和陽春觀的人都不是對手。
溫瓊現在隱隱覺得,若是能將傑克劉收為己用,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不過傑克劉是戚武耀那邊的,似乎很難控制。
而張禹又和白眉宮有關系,恐怕也不太好控制。
袁真人和呂真人都看著張禹,袁真人還不知道師弟是什麽時候收了這麽一個臨度弟子。
雖然邱雲機和馬雲玉帶著張禹到處轉悠了一圈,見了不少人,卻沒有去見她這位大住持。
可袁真人知道一點,賈真人的眼光很不錯,不可能隨隨便便收個臨度弟子,想來這小子應該有點本事。
光聽那無當齋居士的名頭,看來肯定不是等閑之輩,能不能贏下這一陣,確實不好說。
總不能說實力比師弟賈真人還強吧。
呂真人低聲說道:“你認識他麽?成不成呀?再輸了的話,咱們道教協會的臉就真丟光了。
”
袁真人當然也沒有底,但是張禹敢上,起碼算是有魄力,加上又是師弟的臨度弟子,要是她都沒信心,那還比個屁呀。
袁真人隨即低聲說道:“我師弟選的臨度弟子能差了麽,我看起碼有五成把握。
”
“你師弟都輸了,還五成把握。
”呂真人搖頭。
傑克劉現在滿臉微笑的來到張禹的面前,他很是紳士地說道:“咱們今天又見面了,上次不知......居士是白眉宮的人,實在是失敬。
”
“不必客氣,那個時候,我還沒拜師呢。
”張禹倒也實在。
聞聽此言,在場的人又都懵逼了。
“才拜師呀。
”“這能成嗎?”“我看基本上是不用比了。
”......
呂真人也看了袁真人一眼,像是在說,你聽到沒有呀,人家下請柬的時候,這小子還沒拜師呢,這才幾天的功夫啊。
袁真人先是皺眉,後來覺得倒是不意外。
就是因為時間短,所以自己才不知道師弟新收了一個臨度弟子,否則的話,怎麽可能會沒聽說。
反正橫豎也都這麽樣了,台也上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吧。
“不知道居士是想破陣,還是想擺陣?”傑克劉微笑著問道。
“我剛剛才來,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 能讓我先看看你那個風水陣嗎?”張禹故意這般說道。
他已經知道詳細情況了,但是得先觀察一下,傑克劉的陣法。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請跟我來。
”傑克劉說著,請張禹來到雙魚生財陣的玻璃缸前。
張禹低頭觀瞧,很快便能看到,在玻璃缸中有兩條魚的虛影在遊來遊去,十分的奇妙。
他已經聽說了,卻還沒親眼看到,實在是想不到,傑克劉還有這樣的本事。
且不說是不是用本命加持,能擺出這種陣法的人,實在是見所未見。
緊接著,張禹微眯著眼睛,開始用心眼靜靜地感受這個陣法。
漸漸,張禹看到在玻璃缸中,有一條金色的魚,確切的說,應該是兩條。
兩條魚纏繞在一起,是那樣的漂亮。
那魚也看不出是什麽品種的,做鯉躍龍門之勢,卻是不動。
在魚的周邊,有好多的玫瑰花,都是帶刺的玫瑰。
這些玫瑰花全都是在那些擺設之中,透著詭異。
“這又是什麽東西?西方的星相風水術,確實有些門道......”張禹在心中嘀咕一句,跟著擡手朝玻璃缸內摸去。
張禹的手摸了下裡面的沙發,正好也觸碰到一朵玫瑰花,手指觸碰到的一刻,張禹就好像觸電一般,又好像是被針紮了一下,急忙將手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