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的右手手掌一翻,手掌之上浮現出五色符文,跟著就是一掌,直接朝老道的後背拍去。
“轟!
”
五色符文掌印伴隨著雷聲轟鳴,直奔老道。
可在老道的背後,卻有著一個紅色葫蘆的虛影。
“砰”地一下,五色符文掌印正中紅葫蘆虛影之上,紅葫蘆虛影登時就被震得粉碎,而五色符文掌印也消失不見。
可就在紅葫蘆虛影被震碎之際,有十一把光劍憑空冒了出來。
這十一把光劍,一股腦的朝張禹這邊湧了過去。
張禹萬沒想到對方還有這麽一手,但他絲毫不懼,心念一動,真氣隨即鼓動起來,在他的身後浮現出一頭白虎的光影。
他隻能光劍近前,就催動白虎光影攻過去。
可是,十一把光劍似乎並沒有攻擊張禹的意思,突然交織開來,形成了一道劍影光幕,擋住了老道的身影。
張禹一看到這個,瞬間意識到,老道臨走的這一手,根本不是進攻,乃是在拖延時間。
張禹哪能讓老道就這麽跑了,眼下黑色火龍已經將先前的那把光劍撕碎,張禹伸手一指,火龍直奔劍影光幕撲了過去。
“嗚……”
黑色火龍夾帶著風聲,呼嘯而去,直接撞到劍影光幕之上。
緊接著,更為讓張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黑色火龍瞬間變淹沒在劍影之中,不管如何掙紮,都無法脫困,如同進入了一個囚籠。
看到這一幕,張禹的心頭不由得一顫,他隨即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有陣法的氣息……”
張禹敏銳的發現,問題的所在,十一把光劍交織而成的劍影光幕並不是尋常的攻擊手段,而是形成了一個陣法。
隻不過,這個陣法似乎沒有主動攻擊的意思,就是作為一道屏障進行防守。
“有點意思……”張禹手掌一翻,化罡鏡、黃泉令先後回到掌中,進到張禹的袖口之內。
跟著地上散落的銅錢,也組成金錢劍,重新回到他的手裡。
再看劍影光幕中的火龍,並沒有消散,也沒有減弱的意思,隻是困在劍影之中,無法出來。
“我倒要看看,這是一個什麽樣的陣法……”張禹在心中嘀咕一句,背後的白虎光影旋即就朝劍影光幕湧了過去。
白虎光影一撞到劍影光幕之上,跟著就和先前的火龍一樣,被困到了劍影之中,不管如何掙紮,也無法再出來了。
“這……”張禹沒有想到,這一招竟然還是沒用,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陣錯愕,“這是什麽陣法……”
張禹精通許多陣法,特別是用金錢劍組成的劍網陣法,經常用於實戰。
他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用銅錢組成的陣法,都不可能擋住自己的火龍和白虎光影,可是這個劍影光幕卻能夠輕而易舉的將自己的火龍和白虎光影給困住,簡直不可思議。
可以說,就憑老道的這一手,張禹都認為自己不見得是老家夥的對手,對方怎麽還跑了呢?要知道,這招如果罩向他張禹,張禹肯定是擋不住的。
是以,張禹意識到,這裡面好像有什麽古怪。
遲疑了一下,張禹亮出黃泉令,就手將黃泉令打了過去。
“呼!
”
黃泉令瞬間變大,夾帶著陰風和鬼哭神嚎之聲砸向劍影光幕。
緊接著,令張禹更是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黃泉令並沒有像火龍和白虎光影那樣被劍影光幕給困住,而是直接從劍影光幕中打穿過去。
隻不過,因為有劍影光幕在前面擋著,張禹雖然知道黃泉令打過去了,卻也看不到飛到了什麽地方。
他隻能心念一動,黃泉令又飛了回來,落入他的掌中。
“這又算是什麽……”張禹深吸了一口涼氣,越發的莫名其妙起來。
這樣的招數,這樣的陣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嗯?”很快,張禹又發現,前面的陣法有了變化。
這個變化不是別的,是陣法的氣息較之先前有些減弱。
“陣法的氣息變弱了……難道說是火龍和白虎起作用了……”張禹仔細打量著劍影光幕,還是看不出個大概,表面上沒有什麽變化。
但是,張禹已經能夠隱隱意識到,這個陣法恐怕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麽厲害。
“刷!
”
張禹手中的金錢劍脫手而出,化作108枚銅錢織成的銅錢劍網,將劍影光幕直接罩住,隨後快速的旋轉起來。
他這是想要用陣法破掉對方的陣法,銅錢轉動了半天,張禹沒有感覺到,劍影光幕有絲毫的反抗。
同樣,金錢劍網散發出來的氣流,都進到劍影光幕之中,好像也沒有給劍影光幕造成絲毫的影響。
這劍影光幕就好像擋在這裡的一道影壁牆,面對法器攻擊的時候,絲毫不受力,面對真氣和陣法攻擊的時候,就是給裹住,也不會造成半點殺傷。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劍影光幕上的陣法氣息卻是在一點一點的變弱。
這個變弱,完全跟金錢劍的攻擊沒有半點關系,似乎是跟時間成正比例,每過一分鍾,陣法的氣息就會減弱一分。
忙活了半天,張禹乾脆也不忙活了,收了金錢劍,就站在原地看著。
一點沒錯,又過了一分鍾,陣法氣息又弱了一分。
大概又過了五分鍾,劍影光幕自行消失不見了。
困在其中的火龍和白虎光影是絲毫無損。
白虎光影甚至還自行朝前面撞去,將一片漁網給撕的粉碎。
黑色的火龍則是盤旋,張禹也不能說繼續放火,摘下葫蘆,打開葫蘆嘴,黑色的火龍直接飛了回來,鑽進了葫蘆裡。
“奶奶的!
原來是這麽回事!
”張禹咬了咬牙,現在的他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了,這個所謂的劍影光幕就是一個障眼法,用來糊弄人的。
但是,自己還是中了計,老道都逃走能有二十分鍾了,天曉得人會跑到什麽地方。
張禹同樣知道,這個地方是不能再做逗留了,必須得趕緊跑路。
料想過不了多久,老道就會找人回來報仇。
他顧不得打掃戰場,拉開車門,招呼阿狗上車,是開車就走。
從豬腰子窪出來,張禹肯定不能朝來時候的路走,隻能順著公路繼續向前。
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倒也沒有什麽異常,可在這時候,車內卻響起了“嗡嗡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