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張禹跟著,就把之後一枝梅得意忘形的言辭,以及自己用戒天尺把他打趴下的過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尤其是,自己原本是想把一枝梅給帶回去,讓他恢復記憶,但是沒有想到,一枝梅竟然選擇了自殺。
當聽到一枝梅自殺之時,駱晨不由得驚叫一聲,“呀……”
張禹的手,慢慢從駱晨的手腕向下,握住了她的手。
但是,張禹並沒有出聲,因為他知道,需要給駱晨時間,來消化這個噩耗。
駱晨原本止住的眼淚,這次又不自覺的潺潺淌出,半晌之後,駱晨才哽咽地說道:“原來是這樣……”
“駱晨姐,這就是一切的經過,沒有半點虛假。
”張禹真摯地說道:“這件事,其實關系重大,一來是我在其中找到的東西,二來是我殺掉了四個島國高手。
不管是哪件事傳出去,都會給我惹來無窮的麻煩……但是對於你,我不想隱瞞……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他最後的這句話,讓駱晨的心中一陣感動,一陣溫暖。
可是很快,她又想到方彤和夜鳳凰的對話,忍不住說道:“可是……”
“可是什麽?”張禹溫柔地問道。
“沒、沒什麽……”駱晨也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說。
“駱晨姐,我已經把全部經過,以及所有的秘密都說給你知道了。
有什麽事,難道你就不能對我說麽……隔閡和猜疑,往往都是因為這個產生的……”張禹真誠地說道。
見到張禹的誠摯,駱晨遲疑了一下,終於點頭說道:“我是聽方彤和你師姐說的。
”
“聽她倆說的……”張禹愣了一下,滿是納悶地說道:“她倆說了什麽?”
“她倆說……她倆說……是你殺了我兒子……而且明明知道那是我的兒子,還向他痛下殺手……”駱晨流著眼淚說道。
“她倆這麽說的……”張禹明顯不信,說道:“駱晨姐,你真的聽到她倆是這麽說的,沒聽錯吧……”
“絕對不會聽錯!
”駱晨用肯定的語氣說道:“那天我還清楚的記得,你從英吉利給我郵寄回來了禮物。
晚上回到家之後,和往常一樣,我換了衣服,下樓吃飯。
當我走到一樓拐角的地上,正好聽到她倆這麽說……”
“等等……你剛剛說什麽……我從英吉利給你寄回了禮物……”張禹錯愕地說道。
“是啊……”駱晨點頭說道:“是一個十分漂亮的音樂盒……”
“音樂盒……怎麽可能……”張禹說道:“我壓根就沒從英吉利寄回來任何東西……”
“你沒從英吉利給我寄回來東西……那、那這個音樂盒是哪來的……明明是從英吉利寄回來的……”駱晨看到張禹錯愕的表情,她也不禁有點疑惑起來。
張禹的臉上,露出沉思之色,遲疑半晌,說道:“駱晨姐,我覺得這裡面好像有點問題。
你看要不然這樣,音樂盒放在什麽地方,咱們先去看看。
”
“就在公司,我的抽屜裡。
”駱晨說道。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
”張禹說道。
說完,他直接站了起來,但隨即想到,駱晨好像還走不動,於是轉身溫柔地說道:“駱晨姐,你的腳怎麽樣?”
“好了一些……”駱晨嘴裡這麽說,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腳。
張禹一看她的反應,就知道駱晨的腳並不像她說的那樣
想想也是,任誰關在那裡這麽長的時間,腳也會吃不住的。
張禹乾脆蹲下身子,直接去拖駱晨的鞋子。
駱晨的腳上,穿的是一雙黑色的瓢鞋,十分的精緻漂亮,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小船。
可因為太過精巧,保暖方面自然要差上許多。
她右腳上的鞋子,被張禹輕輕取下。
鞋子乍被脫下,駱晨的心頭不由得一緊。
有心阻止,但還是沒有出口。
她低著頭,看著張禹,在她的腳上,還穿著白色的薄襪子,雖然腳上沒有出汗,可由於兩天一隻穿在腳上,都已經沾在上面。
張禹的手,輕輕將她腳上的襪子脫了下來,駱晨的小腳特別的白嫩光滑,隻是眼下,又特別的冰涼。
張禹的手一觸碰到她的腳,就知道腳上已經凍得血脈不同。
自己當然也可以恢復,但需要一定的時間。
他的手,隨即在駱晨的腳心上來回揉動起來。
駱晨看著張禹,她完全能夠感覺到張禹手上的火熱。
她的腳,冷的有些發木,手上的火熱,讓她的心都是一陣溫暖。
她不由得心中又開始胡思亂想,“難道真的是誤會了……可是……好像我沒有聽錯啊……這裡面, 到底……有什麽問題……”
想著想著,腳上越來越溫暖,冰冷的身子,也都漸漸變暖。
人體的穴脈,本就是從腳開始,腳上溫暖,身上血脈流通,也會跟著溫暖。
看著張禹認真的樣子,駱晨不由得又想到兩個人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兩個人的相遇,是一種巧合,自己還在張禹的身上吃盡了苦頭。
兩個人發生關系,又是一種巧合,自己有些主動,那種感覺又是那樣的美妙。
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裡有些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亂。
這時候,張禹已經把她的右腳放下,又拿起駱晨的左腳。
將鞋子取下,脫掉襪子,開始替她的左腳進行按摩。
再次的觸碰,讓駱晨的身心再次暖洋洋的。
她看向張禹的目光中,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而是慢慢地流露出柔情。
“是啊……他沒有理由騙我的……他瞞著我,對他又有什麽好處……他也不會利用我去做什麽,以他今時今日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不是我們之間的那份情,我在他的心中,恐怕不過是一個渺小的存在……在家裡,楊穎、方彤、蕭潔潔,都是各有千秋……我呢……跟她們相比,我的那點姿色,又算什麽……他……真的對我很好……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不應該啊……”在駱晨的心中,她漸漸意識到,張禹真的沒有騙她的理由。
不但如此,她的心也從半信半疑,慢慢地轉變為,傾向張禹說的話。
唯一叫她不解的隻有一點,那就是自己聽到的對話。
如果說,張禹能夠給她一個完美的解釋,她一定會徹底的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