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
有點本事呀!
”毒蛇狠狠地看著張禹,他的一雙眸子就跟毒蛇沒有什麽區別,散發出陰冷的光芒。
毒蛇一邊說,一邊往前走,他舔了舔嘴唇,又接著說道:“你壞了我們的好事,打死我們大哥,今天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們死。
”
另外的四個漢子跟著他慢慢朝張禹逼近,他們攥著軍刺,都是惡狠狠地瞪著張禹,就好像是要吃人一樣。
張禹也不出聲,後背的傷如同鑽心一般,左臂之上也在不停地流血,讓他根本沒有心思跟對方廢話。
正如毒蛇所言,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不過張禹還是有些無奈,這警察的速度怎麽跟電視裡的警匪片一樣,難道自己不打完,就一直不出現麽。
他也咬著牙,緊盯著對方。
毒蛇給他四個漢子做了個手勢,那四個漢子馬上分開,呈弧形將張禹圍住,然後又慢慢向前。
一看這個架勢,張禹明白了,對方這是要一鼓作氣圍上來將他砍死。
這個時候,自己必須要先發製人。
這幫人以毒蛇馬首是瞻,張禹也不等對方先出手,他猛地一咬牙,拔腿朝毒蛇衝了過去。
“呀!
”
張禹大喝一聲,手裡的軍刺刺向毒蛇,毒蛇沒有想到,張禹還有種先動手。
他也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加上自己這邊人多勢眾,怎能怕了張禹。
他提起軍刺也迎了上去。
四個漢子見張禹先動手,呼嘯一聲,一起朝張禹撲去。
剛剛在房間裡,張禹就算有功夫也施展不開,此刻在路天地裡打,效果完全不同。
雙方要是都赤手空拳,估計幾下子就能解決,用上兵器,多少卻是要費點功夫。
畢竟,硬挨一拳沒什麽大不了的,可若是硬挨一軍刺,誰也受不了。
更為重要的是,張禹身上有傷,每動一下,背上就是一陣劇痛,難免也要影響身手。
即便是這樣,張禹憑借著身上的功夫,也先後刺翻了兩個。
毒蛇見自己人先後倒下,而張禹竟是神勇非常,心中不禁有了幾分怯意。
他心中琢磨,要不要趕緊逃命。
這一愣神,張禹突然一軍刺朝他刺來。
等毒蛇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噗”地一聲,軍刺透入毒蛇的左胸。
毒蛇慘叫一聲,但這家夥確實夠狠,不愧是叫毒蛇。
不等張禹將軍刺拔出來,他猛地一擡手,將露出的刺刃抓在手中,嘴裡叫道:“砍死他!
”
剩下的兩個漢子提起軍刺朝張禹的兩肋紮去,張禹忙撒手放開軍刺,身子向後急退。
不曾想,在他後面不遠躺著那個剛剛被張禹掃倒的家夥。
這漢子已經緩了過來,隻是見張禹神勇,一直裝死沒起來。
現在他見有機可趁,抓起旁邊的軍刺,一骨碌爬了起來,朝張禹衝去,手中軍刺直指張禹的背心。
“死去吧!
”
張禹在他起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動靜,腳步一停,當對方靠近,身子向旁一讓躲過軍刺,左手探出抓住漢子的手腕,就要硬奪他手中的軍刺。
剛剛攻向張禹的兩個漢子刺了個空,右邊那個動作快,見同伴起來幫忙,幾步搶了過去,手中軍刺又刺向張禹。
左邊那個隨後跟上,正面刺向張禹的胸口。
三面受敵,張禹這次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誰料也不知從哪裡突然飛過來半塊磚頭,“砰”地一聲,正好砸在右邊那漢子的頭頂。
漢子吃痛,動作難免一緩,正面衝過來的漢子也是一愣。
張禹現在奪下軍刺,向前一揮砍中迎面的漢子,右腳跟著將右邊的漢子踹飛出去。
最後反手一軍刺將左邊的漢子刺趴下。
“呼……”
一連串的動作,讓張禹著實累得不輕,他重重地喘了兩口氣,轉頭四下望去。
漢子們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而在矮牆後面,正有一個少女一臉擔心地望著他。
剛剛那半塊磚頭好像就是從這個方位丟過來的。
“你怎麽還沒走?”張禹問道。
“我、我……我現在這樣子往哪走呀……”蕭潔潔結結巴巴地說道。
因為院裡的漢子們都失去了戰鬥力,張禹放心地走到牆邊,蕭潔潔的臉上仍是帶著緊張之色。
當離近再瞧,這丫頭下面隻有一條白色內褲,身上的襯衫敞開著,露出裡面的一對大白兔。
這才是真材實料,要比夏月嬋的靠譜多了。
不過現在,張禹當然沒心思去研究這個。
“你沒事吧?”二人突然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句話來。
蕭潔潔的臉一紅,低聲說道:“我還好,剛剛謝謝你……今天是我……不好……”
這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跟人道歉,說這話的時候,她有些難為情地垂下頭。
這一低頭,隨即看到自己露出的肌膚。
她的雙頰瞬間火熱,急忙用雙臂抱住胸前。
張禹也有點尷尬,剛剛看了半天,他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等下警察就來了……要不然,你先穿我的……”
說完,他轉過身去,一邊觀察著對面,一邊將褲子脫了下來。
“你幹什麽?”蕭潔潔雙頰通紅,羞臊地叫道。
“一會你總不能這麽見人吧,我是男的,裡面穿的大褲衩子,沒有事的……”張禹真摯地說道。
一聽到“大褲衩子”四個字,蕭潔潔忍不住“噗哧”一下。
她的心中又是一陣溫暖,同樣是男人,汪中書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而這個隻有一面之緣的,卻舍生忘死的救了她。
不僅如此,還關懷備至,擔心她的形象不雅,寧願自己不穿褲子。
張禹反手將褲子遞給蕭潔潔,沒有回頭去看,隻是樸實地說道:“穿上吧。
”
“謝謝。
”蕭潔潔感激地說道。
她接過之後,也不管張禹的褲子有多老土,快速地穿上。
就算再土,也比光著強。
而且此刻,她也不覺得張禹土了。
張禹跟著解開襯衫,慢慢地脫下,身子每動一下,他都覺得疼痛難當,忍不住悶哼一聲。
“你……是不是很疼呀?”蕭潔潔關心地說道。
“還好……”張禹說著,已經將襯衫脫下。
他穿的是藍色的襯衫,上面血糊糊的,裡面是一件白背心,背心都已然被染成了紅色。
蕭潔潔看在眼裡,是觸目驚心,不由得一陣心疼。
“穿我的襯衫吧,不過也有些髒了……”張禹將襯衫遞給蕭潔潔。
蕭潔潔接過,觸手黏糊糊,都是血。
蕭潔潔的眼淚忍不住淌出,哽咽地說道:“不髒……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