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中年人聽了彭曉的話,嚇了一跳,說道:“不會這麽嚴重吧?”
“怎麽不會,走走走,你跟我來,上二樓臥室。
”彭曉說著,就朝樓上走去。
適才他們在別墅內轉了一圈,根本沒有看出一點毛病。
熊劍也很是納悶,因為中年人的氣色可以,不像是正在倒黴,或者是將要倒黴。
可彭曉的說法,讓熊劍都有點犯嘀咕,難道師弟的眼界這麽高,還能看出旁人所看不出來的。
重新來到樓上,進到主臥室。
彭曉走到窗前,窗外的景色不錯,這別墅區屬於半山別墅,中年人所居住的位置,算是比較正中。
正對著臥室窗,就有一套別墅,彭曉指著這套別墅說道:“看到沒有,你這套別墅,地勢要比那套高。
特別是主臥室,一眼就能看到人家的房山頭,這可是大忌。
”
“這樣啊那這怎麽辦,要不然,我換個房間當臥室”中年人顯然也聽說,臥室對房山頭不好,趕緊說道。
熊劍暗自皺眉,師弟這明擺著是糊弄人呀。
臥室對房山頭是不好,可是這間房並非正對人家的房山頭,頂多是能看到罷了。
所以,這根本就不算。
“搬已經沒有用了。
我看你們家,也沒一個風水局用來鎮宅、生財,我看要不然這樣,我們給你擺一個風水局,保管能夠讓你出入平安,大吉大利。
”彭曉還真是能說會道。
中年人覺得有道理,於是點頭說道:“那就麻煩道長了。
”
“一切好說,我看這樣,就給你擺一個玉蓋玲瓏局,這可是這麽高深的風水局,一般人根本不會。
”彭曉說道。
中年人被彭曉唬的直迷糊,點頭說道:“成、成”
“那就這樣,我去樓下布局,師兄你在樓上布局。
”彭曉說道。
相較之下,他成總指揮了。
熊劍點了點頭,雖說中年人也沒什麽問題,可若是擺上一個玉蓋玲瓏局,也是相當不錯的。
畢竟修道也要結信善,否則的話,沒有功德。
當下,師兄弟二人分頭行動,彭曉負責樓下,熊劍負責樓上。
樓上的布局,當然得是以臥室和書房為主。
彭曉和中年人下樓,就把熊劍一個人留在上面。
他在臥室中觀察了一番,就開始擺設。
臥室的門沒關,才略微挪動,熊劍就感覺到門口好像有人。
他連忙轉頭看去,隻進一個青年人站在門口,正看著他。
熊劍不由得一愣,先前在別墅內已經轉了一圈,除了中年人之外,還有一個保姆,再有沒有他人,這個人是怎麽冒出來的。
仔細一打量,還覺得有些面熟,自己曾經見過。
“你、你你是”
“無量天尊,貧道無當道觀張禹。
”沒錯,門口站著的青年人便是張禹。
張禹面帶微笑,走進臥室。
“張真人您怎麽來了”熊劍說話有點結巴。
他已經反應過來,一點沒錯,怪不得看起來眼熟,不正是那位年紀輕輕,就叱吒鎮海市道門張真人麽。
幾次的道教會議,包括華山論道,熊劍都去過。
他很是好奇,不知道張禹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如果說是雇主請來的,那還請他來乾毛線,張真人的實力,明顯遠勝於他。
“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張禹平和地說道。
說完這話,人已經從熊劍的身邊走過,來到靠窗的藤椅處坐下。
他指了指對面的藤椅,示意熊劍也坐下。
熊劍不明就裡,張禹的年紀雖然沒有太大,可因為是無當道觀的方丈,鎮海市道教協會的副會長,基本上算是和陽春觀呂真人平起平坐的,地位甚至比呂祖閣的住持還高,熊劍怎麽敢跟張禹面對面的坐。
畢竟道家的禮節還是很重的,不亞於官場。
熊劍站到一邊,沒有就坐,又是恭敬地說道:“張真人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
“你呂祖閣即將要遭到滅頂之災,大家同屬道門,貧道不忍見呂祖閣覆滅,所以特來通知。
”張禹淡淡然地說道。
“啊?這這不可能吧”熊劍詫異地說道。
“可不可能,明日便知。
”張禹說道。
“那、這”熊劍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呂祖閣要是有這麽大的麻煩,張禹告訴他幹什麽,輪也輪不到他的頭上,該找也得找師叔祖。
“張真人您為什麽告訴我這事我的本事好像”
張禹微微一笑,說道:“為什麽找你,日後再說。
此事你回去之後,切記莫要告訴他人。
”
“好”熊劍點了點頭。
“據我所知,明天便是你們呂祖閣鬥法決定住持的日子,我希望你能夠挺身而出,得到住持的位置。
”張禹又認真地說道。
“我我沒這個本事”熊劍老實地說道:“不瞞張真人,我師父至今未歸,也不知道哪去了。
明天鬥法決定住持不假,可住持一脈的弟子都十分厲害,我根本不是對手。
另外,陽春觀呂真人還扶持我洪師叔,想要立洪師叔為住持我師父在還好,沒有我師父我們這邊根本是沒有機會的”
“那你想不想當呂祖閣的住持嗎?”張禹問道。
熊劍馬上搖頭,“我從來沒想過就憑我那點本事當什麽住持老老實實的修煉才是真格的”
張禹點了點頭,打量了熊劍幾眼,接著問道:“呂祖閣將要遭逢大劫,需要有人挺身而出來能化解。
如果沒有人願意挺身而出,那你可否願意?”
“我”熊劍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我願意!
”
“那就好。
”張禹站了起來,拍了怕熊劍的肩膀。
以張禹的身份,自然足夠,特別是他看起來平易近人,令熊劍還覺得很親切。
“記住我說的話,不要告訴任何人,明天一定要拿出勇氣,去爭奪這個住持的位置。
”張禹鄭重地叮囑道。
“好。
”熊劍重重點頭。
雖然他也不知道張禹這到底是什麽事,可他隱隱覺得,張禹應該沒有惡意。
其實想想也是,像他這種小嘍嘍,根本不值得張禹這樣的人物去算計他。
張禹沒有再多言,徑直走出了房間。
熊劍望著張禹的背影,仍然在納悶,明天呂祖閣將會發生什麽樣的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