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是這樣的……”
張禹當即,就將他和青年人上到山頂之後,所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詳詳細細的講述了一遍。
“很好……”大護法聽了張禹的講述,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將繩子砍斷,這樣一來,就有好戲了……”
“前輩這話怎麽講?”張禹不解地問道。
“那黑白無常不是省油的燈,我料想他二人自有本事上去……非但如此,他倆一定會認為楚中天這是卸磨殺驢,自然會想辦法報復……”大護法淡淡地說道。
“前輩,我們倆這麽做,也沒抱著將黑白無常困死的心。
隻是沒了繩索,認為會給楚中天製造點麻煩罷了……我想,島上應該還有工具下去的吧……”青年人說道。
“那個深坑能夠直通靈犀洞,我雖然沒體驗過,但也能夠想到,深度絕非一般繩索所能企及。
若非事先有所準備,島上哪有這麽長的繩子,拚接的繩子想要將箱子和人一起拽上來,也是存在很大危險的。
而且,繩子還不一定能不能湊齊呢。
還有一點就是,必然要有一個人跳下來作為查探、接應,楚中天的羽翼已經被你們倆殺的差不多了,隻剩下孫明華這個牆頭草夠看的……但是,孫明華絕對不敢輕易跳下去。
至於說楚中天麽,他更加不敢下去,因為他害怕自己跳下去之後,孫明華反水……如此一來,他們想要下面查看,並且救人,難度可想而知……”大護法自信地說道。
“這倒也是……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麽做……”張禹說道。
“接下來,就簡單的多了……隻需要等……”大護法平和地說道。
“等就行了……”青年人有些意外。
“沒錯,等就行了……如果我推斷的不錯,島上的水位明早就會落下,屆時那些賓客們,一定會向楚中天攤牌,要求離開海島……可是,楚中天還沒有看到兒子的影子,他會輕易答應麽……到那個時候,好戲才會真正上演……”大護法這次說話的語氣,顯得頗為得意。
張禹他們不難聽出大護法的得意,張禹好奇地說道:“前輩,您怎麽這麽有信心……”
“到時候你自然知道……對了,咱們的食物省點吃……接下來的兩三天,你們倆不用再出門了,好好休息……”大護法叮囑道。
“好。
”……張禹和青年人都是點頭答應。
島上剩下來的賓客不到二十人,總共十六個。
他們現在都住在夥房那裡,在飯堂吃,在夥房睡。
這些人都以那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馬首是瞻,中年人的要求很簡單,大家夥務必在一起,絕不能落單,以免發生危險。
第二天早上,他們照例做好了飯,拿到了飯堂用餐。
可隻一進飯堂,眾人就是一驚。
在飯堂中間的一排房梁之下,掛著十個人腦袋。
“這是怎麽回事?”“什麽意思?”“這是誰乾的?”……進來的眾人一下子就懵了,他們互相看看,最後目光都集中到那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身上。
這些人倒也不是害怕,畢竟這些人都是見過世面的,怕是比著還恐怖的場面,也都見識過。
隻是眼下,他們身處險地,突然整出來這麽一幕,確實有點讓人驚詫。
中等身材的中年人遲疑了一下,跟著朝前面走去,其他人都跟著他一起向前。
來到人頭前一步遠的距離,他們隨即發現,這些人頭不是掛在房梁上,而是懸浮在房梁上。
“雕蟲小技!
”中年人嘴裡說著,右手袍袖跟著一揮。
“嘩”地一聲,十個人頭全部掉落下來。
有的砸在桌子上,有的直接掉到地上。
中等身材的中年人看了一眼落在旁邊桌子上的人頭,打量了幾眼說道:“這人已經死了有些時候,而且看相貌,好像有點眼熟……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先前和黑市他們交手的時候,戰死的賓客……”
“我也認出來了,確實是咱們的人。
”“沒錯,這人我也見過。
”……眾人紛紛說道。
那個白臉漢子湊到中年人旁邊,說道:“老兄,你說這算是什麽意思……”
“我也想不太明白……”中年人微微皺眉。
“會不會老君宮的掌教乾的……”一旁有一個紅臉的中年人說道。
“他……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好像沒有理由……”中年人疑惑地說道。
白臉漢子說道:“正常來說,確實沒有理由……可是,這家夥剛剛複辟,黑市的事情,他或許不想傳揚出來,殺咱們滅口,也是在情理之中……若非咱們現在同舟共濟,有一定的實力,怕是他早就下手殺光咱們了……”
這話倒是實在,一點錯沒有,若非他們有相當的實力,當初都能將大護法逼的節節敗退,楚中天早就殺光他們了。
就是對他們有所忌憚,這才選擇妥協,分出一部分食物給他們。
紅臉中年人說道:“就是這個樣子……那個掌教是想要殺咱們的……所以,我才覺得,這裡面恐怕有什麽鬼……”
站在後面的一個黃臉老者說道:“我覺得咱們不必要去理會他們搞什麽鬼……咱們要的隻是離開這裡……水位應該也退的差不多了, 等下咱們吃了飯,就出去看看,若是水位退下,海島露出,咱們就去找那個掌教,讓他把船提出來,送咱們離開……”
“對,咱們的目的就是離開這裡。
”“有道理,咱們不去理會他搞什麽鬼,若是海島露出來,咱們就去找他。
實在不行,大不了就動手。
”“那個掌教的手下,也沒有多少人,咱們齊心協力,他定然不是對手。
”“對,一定要逼他就範,把船拿出來,要不然的話,咱們就動手!
”……眾人紛紛說道。
這個鬼地方,他們多一天也呆不下,以前海島沒露出來,那是沒辦法,一旦露出來,楚中天若是不把船交出來,這幫人是絕對不會慣病的。
大不了就再打一次,誰怕誰啊。
眾人隨即便坐下吃飯,吃飽之後,出了飯堂,一起朝外面走出。
他們一直出了老君宮,在老君宮外朝下觀瞧,一切看的十分的清楚,眼下的水位已經徹底退下,露出了海島。
隻是島上的建築和樹木已然化為烏有,剩下的隻是一片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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