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草叢,張禹平心靜氣,用心眼去感受其中有什麽。
可是,他什麽也沒感覺到。
張禹素來六識過人,要說草叢裡藏著什麽動物,根本瞞不過他的耳朵。
發現沒有異常,張禹又看了眼手裡托著的羅盤,心中暗說,難道不是這裡。
他故意往旁邊繞了一下,眼睛仍然盯著羅盤。
羅盤上的指針立刻輕微轉動,那紅色的指針又一次指向草叢。
“看來還是這裡有問題......”張禹不敢確定裡面到底有什麽,這大晚上的,若是在別的地方,或許還能點火,他若是在這裡點火,還不得馬上將正在四下搜索的和尚給引來。
張禹決定,還是自取慢慢摸吧。
他走進草叢,草都高過小腿,他一邊走,一邊留意觀察。
“嗒”地一聲輕響。
他的腳尖好像磕到了什麽東西上面。
低頭彎腰分開草叢,是一塊石頭。
張禹跨了過去,又往前走,不經意間,他看了眼手裡的羅盤。
意外的發現,羅盤上的紅色指針指向身後。
“嗯?走過了......”張禹心中納悶,自己什麽也沒碰到,這就已經路過了。
他轉頭往回走,這裡路過大石頭的時候,他很是留意,跨了過去。
然而,意外的事情又發生了,羅盤上的指針再次轉動,又指向自己的身後。
“又走過了......”張禹更為納悶,轉過身子,這次仔細地分開草叢。
那裡隻有腳前的一塊大石頭,夜晚看不太清楚,張禹低頭觀察,勉強借著月色能夠看出,這應該是一塊大青石。
石頭背上,有一些花紋,看起來還挺平滑的。
“這是什麽石頭,難道這就是意外收獲......”張禹咂了咂嘴,多少有點失望。
不過以往的時候,這羅盤並沒有讓人失望過,張禹將羅盤揣好,雙手一起抱起大石頭。
這石頭可不小,而且分量不輕,張禹微一用力,還沒抱動。
他再次一用力,才將大石頭給搬了起來。
石頭呈橢圓形,一擡起來,張禹就發現不對,在石頭下面,有一層金燦燦的東西,也不知是什麽。
因為月光的照射,散發出奪目的光輝。
“什麽東西......”張禹心頭一動。
然而就在這時,那塊“大青石”中突然射出來一個腦袋來,直撲張禹。
那腦袋好似“龜tou”,脖子特別的長,雙目呈金色,張著嘴巴,露出一口的獠牙。
張禹猝不及防,嚇了一跳,雙手一松,下意識地向後倒退兩步。
“砰”地一聲,“大青石”重重地砸在地上。
深夜之中,這個聲音看似不大,但卻傳出挺遠。
張禹跟著就聽有人喊了起來,“什麽聲音?”“不知道呀。
”“好像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過去看看。
”......
一聽有人要過來,張禹心頭一急,他倒不是怕了這幫人,隻是張禹已經可以確定,剛剛掉在地上的大石頭,其實就是一隻烏龜。
現在大夥要找的東西就是金鱗龜,雖然這隻烏龜的身上沒有金鱗,看起來不像是什麽金鱗龜,可張禹適才清楚的看到,地上有東西散發出金光。
掉地上的這隻大烏龜,很有可能就是金鱗龜。
一旦跟和尚們碰面,烏龜到底還不還給人家,要是不還的話,勢必得打起來。
張禹從不妄開殺戒,再者說東西本來就是人家的,最為重要的是,萬一再引來雷鳴寺的高手,事情就麻煩了,自己都很難全身而退。
琢磨的功夫,他就聽到雜亂的腳步聲朝這邊趕來,距離這邊已經不遠了。
張禹眼珠一轉,有了計較,不管怎麽說,隻能正面對敵。
而且看那烏龜的樣子,似乎也不像是好對付的。
他身形一動,先是竄出草叢。
張禹聽的出來,腳步聲過來的方位,借助周邊的樹木,他掏出兜裡的銅錢往邊上一撒,簡單的布置了一個小小的幻陣。
讓人走不到這邊來。
當然,這個幻陣倉促布置,十分的簡易,如果是高手的話,頃刻間就能看出破綻。
說白了,就是老話說的障眼法。
但張禹隻能期待,過來的不是高手了。
布置停當,張禹就看到人影了。
是四個中年和尚,拿著手電東張西望。
張禹就在他們的面前幾步遠,他們竟然都沒看到,隻管朝另一側的反方向走去。
張禹心中暗喜,真遇到包子了。
他沒有馬上撤掉障眼法,就是將布陣的銅錢收回,這個障眼法,頂多就能維持一個小時。
這個時間,足夠張禹解決烏龜的問題了。
張禹快步回到草叢,往裡面一瞧,“大青石”中伸出來一個龜腦袋,一雙金色的眼睛也在盯著他看。
不過除了眼睛的問題之外,烏龜腦袋和普通的烏龜也沒啥區別,而且並沒有呲牙,看起來呆萌呆萌的。
“你給我老實點,要不然,看我不把你的龜tou給扭下來!
”張禹嚴肅地說道。
說完這話,張禹都有點覺得有點別扭。
而那烏龜聽了這話,很是哀怨地看了張禹一眼,跟著委委屈屈地將腦袋縮了回去。
看它的樣子,又像是一塊大青石了。
不過張禹並沒有馬上去抱烏龜,而是看到那些金色的東西。
隻一拿起來,張禹的心中就是一喜。
原來,這金色的東西不是別的,竟然是一塊塊的金色鱗片。
在鱗片之上,更是蘊含著靈氣。
張禹這下明白,為什麽先前自己沒有聽到半點聲音,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原來烏龜都是會龜息的。
這話好像是廢話,烏龜要是不會龜息,它就不是烏龜了。
而這些金鱗,被烏龜的身子壓在下面,竟然掩蓋住了上面的靈氣。
“金鱗......金鱗......”張禹激動的手都在顫抖。
他清楚的很,隻要有了這東西,就可以煉成金線,縫到道袍上之後,那身上的道袍便是一件法衣了。
法衣!
張禹從來沒體驗過到底是什麽感覺,隻是見識過人家那袈裟的威力,無比的羨慕和嫉妒。
現在,自己也要有法衣了。
他迫不及待的將金鱗揣好,又看了眼地上的大烏龜。
這家夥相當的沉重,抱著它下山可不容易。
萬一再讓這家夥給咬一口,更不劃算。
剛剛他可見識到烏龜的獠牙了,難免有點忌憚。
張禹看了看地上的烏龜,故意說道:“看你的樣子,也是有些靈性的,我也不強迫你走,你要是願意跟我走,就自己出來,還得保證不咬我。
要是不想走,我就自己走了。
”
說完這話,張禹便朝草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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