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等人朝腳步聲的來源看去,不大功夫,就能看到一行人走了過來。
借著火光,張禹他們跟著就能看到來人的模樣。
走在前面的是兩個人,正是先前交手時不見人影的陶逐和陶媛。
按照邵衛顯的話說,他們在動手的時候,一起跑到了下面。
也不知陶逐和陶媛是怎麽想的,竟然會將邵衛顯一個人丟下。
在陶逐和陶媛的身後,還跟著六個人,隨著他們的走近,看的也更加清楚。
這裡面除了二人之前帶來的五個手下之外,還有著邵衛平。
“二位,真夠巧的了,咱們又在這裡碰面了。
”一看到陶逐等人走過來,赫雲帥當即大咧咧地說道。
說完這話,他還故意打了個哈哈。
“赫先生,確實夠巧的了,見到諸位在此,想來是那些洋鬼子已經被諸位給解決了。
佩服,實在是叫人佩服啊……”陶逐看起來滿面春風,洋洋灑灑的,他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張禹這邊的人,很快就看到了邵衛閣和邵衛顯。
一看到二人,陶逐跟著就道:“大少爺,我們找了你好久,終於在這裡碰到了。
老爺子真的想你想的好苦,這次專門派我等前來尋找,能夠在此找到大少爺,真的是太好了。
”
邵衛閣看了眼陶逐,說道:“你……你說你是我爺爺派來的……”
“正是。
”陶逐馬上說道。
“那我怎麽沒見過你。
”邵衛閣打量著陶逐,如此說道。
“大少爺難道不知道麽,在老爺子的身邊,明處暗處都有人,我們兄妹倆是老爺子暗處的人。
這次若不是為了出海尋找三位少爺,老爺子也不能讓我兄妹出面。
”陶逐說道。
“原來是這樣……”邵衛閣點了點頭,說道:“爺爺身邊的高手不少,有我沒有見過的,也實屬正常。
既然大家夥都聚到一起,那邊一起回加拿大見爺爺吧……”
說到此,他看向張禹,說道:“張道長,這次辛虧道長了,不如咱們一起回加拿大,我讓爺爺跟你接下善信……”
然而,不等張禹開口,陶媛就先行說道:“大少爺,看這幾位現在的狀況,顯然是受了傷,他們還需要休養一番,估計不能夠跟咱們一起回加拿大。
我看大少爺和衛顯少爺不如跟我們先行一步,老爺子正等著著急呢。
”
一聽這話,邵衛閣馬上說道:“這怎麽能成,他們幾位都是我的大恩人,特別是這位張道長,乃是鎮海無當道觀的無當大法師,曾經在英吉利的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上獨佔鼇頭。
我爺爺早就聽聞他的大名,有心結識,這次既然遇到了,我哪能不帶他加拿大見爺爺。
這事若是爺爺知道,還不得埋怨我。
”
見他這麽說,陶逐當即朝張禹和赫雲帥這邊一抱拳,說道:“諸位,我看你們的傷勢著實不輕,怎麽也應該好好調理一番。
這麽倉促的跟我們回加拿大,似乎十分的不妥,這舟車勞頓的,極有可能影響到傷勢的恢復。
赫先生,你看我這邊將大少爺和衛顯少爺先行送回加拿大如何,先前我答應赫先生的辛苦費,那是絕對不會少的。
”
赫雲帥當即聳了聳肩膀,說道:“這是你們的家務事,跟我不發生關系。
不過你說的沒錯,辛苦費是不能少的。
”
“一定、一定……”陶逐微笑著說道。
張禹一看這個架勢,已然看的明白,陶逐這分明是要將邵衛閣從他這邊給要走。
嘴上說的客氣,其實是告訴張禹他們,你們這些人身上都有傷,真若是動起手來,怕是討不到好處。
所謂的身上有傷,舟車勞頓,影像恢復,不過是場面話罷了。
而邵衛閣見赫雲帥跟陶逐如何說法,當時就有些急了,他衝著張禹急切地說道:“張、張道長……我要跟你們一起走……不跟他們走……”
陶逐見邵衛閣還跟張禹這麽說,乾脆又道:“赫雲帥,我和這位張先生並不熟,看得出來,你們關系不錯,你看這事……”
“呵呵……”赫雲帥當即一笑,轉頭看向張禹,故意說道:“你怎麽看呢?”
以赫雲帥對張禹的了解,他知道一定有張禹自己的打算。
同樣,赫雲帥也看出來了,這個陶逐、陶媛到底是不是邵家老爺子派來的人都沒準呢。
隻不過眼下,自己有傷在身,而且還不輕,實在不方便跟人動手。
加上他跟邵衛閣也沒有任何交情,犯不著在這種時候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玩命。
“哈哈……”張禹仰天打了個哈哈,笑著說道:“有趣,真的是有趣啊……”
“為什麽這麽說?”赫雲帥故意接了一句。
“邵先生……”張禹說著,轉頭看向邵衛閣,說道:“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
“什麽事?”邵衛閣不解地說道。
“那塊你要送到國內的火精石,是不是你從印第安人都牞部落搶來的。
當初你在海上遇險,逃到了都牞部落, 結果意外的發現那裡有火精石的存在。
你為了提高在家族中的地位,就想著得到這塊火精石,於是乾脆派人前往都牞部落,將那裡的人都給殺了,然後搶走了火精石。
”張禹淡淡然地說道。
他這番話一出口,妮妮和雲基爾立刻都看向邵衛閣。
“這、這是哪裡話……張道長,你莫不是跟我開玩笑吧,我什麽時候在海上遇險……更加不可能去過什麽印第安人部落,搶奪火精石吧……這火精石是我從衛顯那裡搶來的,他當時不也說了麽……”邵衛閣立刻說道。
“在這之前,邵衛顯確實這麽說過,可是就在不久前,我又問過了他這個問題。
這一次,他的回答是,火精石本來就是你的,是你叮囑他,萬一日後有人問起來,實在對不上的話,就說是從他的手裡要的。
至於說他是從哪裡弄來的火精石,那就是從軍火商人手裡買的,反正也無從對證。
邵先生,是這樣吧?”張禹這次微笑著說道。
“怎麽會呢……衛顯……我什麽時候這麽叮囑過你……還有,我海上遇險……更是子虛烏有的事兒……張道長,你、你這怎麽突然提到這個問題了……這事不是……早、早就過去了麽……”邵衛閣結結巴巴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