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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第379章 他,等得起。

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 溫輕 2205 2024-06-29 15:12

  第379章 他,等得起。

  世人在唾罵周懿之際,在顧淮之的有意無意引導下,坊間又有人私下提起了周衡。

  那個仁德愛民卻早已被廢的靖王。

  無人不知,亦無人不曉。

  無須將之同徽帝一較高低,即便他身上有謀逆的罪名,又在世人的視角裡消失了十餘年,然,多數人提及他時,總會帶上仁德愛民四字。

  “皇上可有將百姓放在眼裡?
這些年,天災人禍死了多少人?
當救不救,奸臣當道,我朝危矣!

  “若是靖王猶在,想來是另一番局面。

  “噓,不要命了,那個人你也敢提?

  前面說話那人卻是笑的悲涼。

  她滿頭銀發,面色枯黃,手裡拄著根拐杖,身子卻是努力站的筆直,顫巍巍說著話時咬牙切齒間帶著恨。

  “如何不敢提?
我兒半年前不慎衝撞了秦王府的管家,區區隻是一個管家啊!
蛇蠍心腸下令就將我兒往死裡打。
秦王府縱奴行兇,真是好生了不起!

  可憐她兒,鼻青臉腫,更是傷及五髒六腑。
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家中窮,東家求西家借,她豁出臉面,見著人就能跪,好不容易湊足了銀子。

  “可我跑遍了整個臨安,卻沒一個大夫敢診治。
我隻能抱著那救命錢眼睜睜看著他斷了氣!
我就這麽一個兒子!

  後面,她去了衙門。
卻被轟了出來。

  街上,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有怕惹事的,默默將之推開,有心下唏噓者,上前寬慰。

  “這天下如此,斷不是我們窮苦百姓能反抗的,即便是秦王府的看家狗,又何嘗不是高我們一等,人死不能複生,你也該往前看。

  往前看?

  她也想往前看。

  她處理了喪事,同懷有身孕的兒媳相依為命,兩個同樣喪夫的女人,將希望全部寄托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可.

  “孩子我也護不住,我隻能眼睜睜看著我家寶兒讓禦林軍抱走。

  她紅著眼,仿若下一刻能流出血淚:“我的家散了!
沒了!
這就是天朝!

  如今的她還有什麽可畏懼的?

  生如何,死又如何?

  這邊鬧出的動靜夠大,很快一群帶刀侍衛兇神惡煞朝她這個方向而來。

  “住嘴!
老東西!

  街道上的所有人連忙嚇得散開。

  然,老婦人的嗓音卻不曾低下半分。

  “君不是君,臣不是臣!
卻都是一群小人,鼠蟻之輩,天朝危矣!
我天朝危矣!

  ————

  池彰同周楠兩人的交鋒也化為頻繁。

  他本因幼子一事記恨周楠,加上府上小妾,日日以淚洗臉,眼睛紅腫,蓬頭垢面,一番折騰,再也不能將她的臉同池皇後對上。

  偏偏,姨娘恃寵生嬌,將床笫之間的含情脈脈說的情話誤以為真,隔三兩天跑到他面前哭。

  “老爺,您想想辦法,求你想想辦法。

  池彰的耐心耗盡,甚至燃起了殺心。

  可他仍舊將人扶了起來:“將姨娘送回去。

  說著,他凝視著眼前之人:“收拾好了再來見我,你這般模樣我很是不喜。

  簡直連池皇後的一個拇指都比不上。

  池皇後產下池瑤,身上總是收拾的乾乾淨淨。

  池彰想到這裡,袖下的手緊緊攥起,任由其暴起青筋。
他很不得手刃周楠。
也因此,這些日子他不曾閑下來,一直想拉周楠下水。

  偏偏,周楠身邊的劉善,以一己之力幫著擋了回來!

  池彰黑著臉下了早朝,就被周楠小人得志的擋住。

  “這是誰惹池大人這般不虞?

  你啊!
畜生!

  池彰繞過他,直直去了東宮。

  周楠看著他的背影,不曾將之放在眼裡,他隻是爽朗一笑,朝著宮道往外走。

  去往東宮的路無人敢攔,暢通無阻。

  東宮內,周煥正抱著宮娥。

  宮娥被他弄得嬌氣喘喘,攀在他身上,衣衫半解:“奴今日都是您的,殿下輕些。

  說著,她眼眸仿若能勾絲,玉手纖纖在他隻著單薄中衣上遊離,自上而下,最後抓住他的命脈:“上回,奴可是好幾日不能下榻。

  周煥被她這麽一激,整個人都興奮了,他一把拂開桌面的各色點心瓜果。
隻聽‘乒乓’的脆響,碗碟落地,全部碎成好幾瓣。

  他把人往桌上懟。
卻不忘眼神意識一旁身體僵硬還試圖保持風範的太子妃。

  “太子妃可得好好瞧仔細了,該怎麽伺候孤。

  太子妃惡心的想乾嘔,尤其看著眼前的男女行苟且之事,絲毫不避諱的兩人。

  那宮娥嘴裡喊得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辭恨不得整個東宮都能聽見。

  她隱忍至此忍無可忍,唇都是抖的:“你是一國太子!

  太子做著高難度的動作,腰有些疼。

  “男女情事,天理倫常,讓你來此,是讓你學著怎麽當孤的太子妃,免得每次僵硬的讓孤敗興。

  太子妃面色倏然變白,就在這時,殿外傳來隨從慌亂的嗓音:“池大人。
您先別進,容小的進去通報一聲。

  這下,不止是太子妃臉白了,周煥因著這麽一聲,就從榻上蹦了起來。

  “咯吱”一聲,池彰破門而入。

  他一入內,就聞到了空氣中難掩的味道。

  他的怒火在一眨眼的功夫飆到最高點。

  周煥衣衫淩亂,壓根來不急整理,隻能狼狽的踉蹌上前:“舅舅。

  池彰:.

  “混帳!

  太子不堪重用,這是他比誰都清楚的。

  一刻鍾後,他神情恍惚懷揣著這顆心思出了皇宮。

  而皇宮的事,也在第一時間傳達到了趙宸耳裡。

  他手執一顆白棋,緩緩落在棋盤上。
啪嗒一聲,落子無悔。

  “父親現下該在何處了?

  暗衛恭敬道:“回主子,定國公親自去接了。
屬下剛得到消息,隔日就前往碼頭。

  靖王身子大不如前,這些年又遭蹉跎,自然是受不了舟車勞頓的。
未避免顛簸,走得是水陸,可便是這般,路程也得多上一倍之遙。

  趙宸表示知道了。

  他也不再多問,隻是看著棋局,卻惦記著另一件事。

  “案桌上的信,送出去。

  “是。

  眼下,就等著周楠抓住池彰的緻命之處,狠狠一擊,狗急了都得跳牆。

  他,等得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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