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 我想你了
一想她身處宮外,雖然是長郡主,可也插不了寧皇後的事,又想到寧皇後從前的種種作為、與算計,虞幼窈也覺得還是少與寧皇後牽扯為妙,勉強接受了他的解釋。
她期期艾艾地看著殷懷璽,巴巴地問:
“不生二心?
”
“嗯!
”
“不納二色?
”
“好!
”
“不異腹生子?
”
“聽你的!
”
虞幼窈心中歡喜, 突然又想到了憲宗皇帝,臉色又垮了垮:“如果將來,我不能……”生,或是不生兒子……
隻是這話太臊臉皮了,她也說不出口。
“沒有如果,”殷懷璽蹙了一下眉, 就打斷了她的話:“你身體好好的, 以後不要再這種話。
”
孫伯每個月都會為她把脈,這幾年她的身體養得也很不錯。
虞幼窈眼巴巴地望著他:“我是說如果, 如果我……”
殷懷璽面色微沉,瞧著她紅紅的眼睛,眼睫上還沾著淚,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中一軟:“殷氏宗族不是還沒死絕嗎?
與我系出一脈的也有不少,過繼一個到我們名下,或者乾脆安排一番,從宗族裡仔細挑一個初生的孩子,假你之腹所出。
”
虞幼窈呶了呶嘴,這種事如果輕易能做成,當年明憲皇後也不至於走到那一步,與自己的丈夫離心離德。
殷懷璽是多了解她,她一呶嘴, 就猜到了她不以為然的心思:“知道世人都是怎麽說我的嗎?
嗜殺暴戾, 殺人如麻, ”他輕扯了一下唇兒,要笑不笑的樣子, 涼嗖嗖的, 叫人頭皮發麻:“我可不是憲宗皇帝。
”
至少在進京之後,朝中就無人敢忤逆他半句。
“笑得真難看,”虞幼窈破涕為笑,伸手擋住他的嘴:“以後,不許這麽說自己,我知道伱不是這樣的人。
”
殷懷璽定定地看著她。
黑亮的眼兒裡,綴滿晶亮的水光,似浸在清澈的泉水中,閃著瀲灩的波光,小臉頰上淚痕斑斑,卻紅撲撲的,比打了胭脂還要嬌鮮妍豔,唇兒彎彎的,笑得溫軟又甜糯,直叫人看一眼也不由自主地軟了心腸,酥麻了半身。
心中的暴戾,陡然就被極柔軟的情愫所取代。
忽然,又見她噙著兩汪眼淚, 控訴一般:“以後不許兇我。
”
“好, ”殷懷璽又強調了一句:“不兇你。
”
看他眼底一片青黑, 連眼睛都熬得通紅,裡頭全是紅血絲,虞幼窈也知道,他這陣子也不輕松,心裡止不住地心疼。
她聲音又甜又軟:“我想你了。
”
殷懷璽心頭一熱,忍了又忍含住她微微撅起,顯得豐潤的唇兒。
封後大典也該準備起來了。
本來十分寬敞,宛如一座小房子的車廂,突然變得窄。
空氣也變得潮濕、悶熱。
虞幼窈就身上清幽含芳的蓮香,染上了旖旎,愈漸濃鬱,隨著汗滴從她玉一樣瑩潤的皮膚中緩緩沁出。
搭在香肩上的衣襟,一點一點地松垮下來。
殷懷璽手輕輕一顫,指尖捏住了系在腰間的衣帶,停留了許久,終是沒忍住,輕輕一拉……
不知道過了多久——
清幽沁芳的蓮香味,彌漫了整個車廂。
殷懷璽指尖撚住她滑落小手臂處的衣襟,緩緩地拉到肩膀上。
虞幼窈被他鬧得厲害,有點昏昏欲睡。
殷懷璽伸手幫她梳理有些淩亂的額發,將她腮邊的發絲,輕拂到耳後,見她一臉迷糊,小手無力地揪著他胸前衣襟,輕彎著唇兒,就這樣睡著了。
定定看了她半晌,殷懷璽扶額低笑。
再有下次,他不保證自己還能不能熬得住。
封後大典不能再拖了。
殷懷璽脫下大氅,將懷裡睡得昏沉沉的嬌人兒,從頭裹到腳,掀開車廂外面重重的帷幕,抱著她下了馬車。
丫鬟宮人都退開了馬車四周,守在不遠處。
春曉夏桃連忙上前去接主子,卻見主子裹著殿下的大氅,被殿下抱在懷中,小臉兒埋在他臂彎內,被裹得嚴嚴實實,空氣中隱有一股幽香浮動。
殷懷璽一個眼神過去,就阻止了夏桃將要脫口而出的聲音,抱著虞幼窈進了抄手遊廊,沿著長廊,一路到了虞幼窈的閨房,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榻上,替她蓋好了錦被。
虞幼窈哼哼唧唧,皺了皺小鼻子,又睡過去了。
殷懷璽支著額頭,坐在床榻邊,就盯著她可愛的小模樣,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看,一會兒揉揉她軟乎乎的小手,捏捏她小巧的鼻尖,撚撚她軟軟的耳珠,目光落她略帶紅腫的唇瓣上。
最後,還是壓抑不住心中渴望,俯身啄吻,從小嘴兒啄吻到額頭,乾脆上床榻,左一下,右一下,就蹬掉了腳下的長靴,靠在床沿,霸道擡起她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臂彎裡,將她嬌小柔軟的身子摟進了懷裡,就這樣近距離地瞧個夠。
又怎麽能夠?
殷懷璽低低一歎。
虞幼窈醒來時,天色已暗,殷懷璽已經不在了,她伸了一個懶腰,看著床頭邊上熟悉的宮燈發呆。
殷懷璽頭一次送她的那盞花燈,已經舊了,後來又重新做了一盞更漂亮的八角宮燈送給她。
春曉進來伺候她穿衣。
虞幼窈下意識張口問:“殷懷璽走了嗎?
”
不提還好,一提便湧出許許多多旖旎又癡纏的片段,她這才知道,原來男女之間還能有這麽多羞人的花樣兒,叫他哄得三迷五道,虞幼窈捂著臉,身子一歪,又倒回了榻上,拉了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裹了一道。
(本章完)